了。」
我给婶拜年,装做要跪下去的样子(农村近亲拜年都要磕头),婶一把拽住我说:「快不要这样,留着我侄儿长个儿吧。」
结果我只是一揖了事。
婶边埋怨我不该带这么多粮食边帮我将粮袋行李往房间搬。
进屋后婶问了我父母的好,介绍了年30我走后的情况:「那天你走后,那两个女的没走,那几个男同学返回后也来到了咱家,他们打扑克,玩跳棋,一直闹到发纸(迎财神)才走。正月这几天他们也三三两两的来过。我嫁到他家11年,今年过年是最热闹的,什么愁事都忘了。」
婶边说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尘:「看来你不仅学习好,人缘也蛮不错呢!」
说完话婶开始做午饭。
我见没什么活干便叫上小弟走出家门。
婶以为我们是出去玩,就嘱咐说:「快点回来,饭一会儿就好。」
小弟虽然只有十岁,自从没了父亲他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不仅好好学习而且经常抢着帮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婶在大门口张望,见到我们似忧似怨的说:「跑哪去了?饭都凉了。」
当看清我的表情和小弟的泪痕她明白了,有些感激的将我们让进屋里。
饭后婶以商量的口气对我说:「思楷,西屋的炕好长时间不烧了,屋子很冷,咱娘几个就在这一铺炕上睡好吗?」
见我有些腼腆和犹豫,她又说:「我是你婶儿,怕什么?一来少烧一铺炕节省柴禾,咱们在一起屋子显得暖和;二来你叔走后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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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没别的想法,主要是想,开学后我的学习会很紧张,每天学习的很晚影响她们休息,同时也怕两个孩子捣乱。
当时,高中很少,大多数初中生考不上高中,尽管我心里有底,可压力依然存在。
婶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便爽快的答应了。
晚上婶将我安排在炕头,小弟挨着我,她则在最炕梢。
事实上婶说的是对的,在一铺炕上既节约了柴又使房间显得格外温暖,两个孩子婶约束的很严,他们从来不干扰我的学习。
每当夜静更深,她们娘三睡了,我便放上炕桌挑灯夜战。
进入了夏季后我曾提出到西间独居,婶以夜间害怕劝阻了。
经过这场变故,特别是春节后,婶对我几乎无微不至。
每天都将饭菜放在锅里,嘱咐我饿了就自己去吃。
后来见我从来不动锅里的东西,她便半夜时披衣起来,给我几块点心或冲碗麦乳精。
每当此时,我都会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学习。
从初三下学期到高一上学期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这样既温馨又和谐的度过来。
中考前我曾经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按家里的意思是要我报考县一中,我也向往那里,那是全县最好的学校,以我的成绩,考入应该没问题。
但每月15元的伙食费和住宿费让爸爸犯了愁。
老校长自然希望我考本校高中。
他在考前召集我们开会说:「就名声来说我们没有一中牌子硬,但就几个主要任课老师的水平绝不比一中差,你们的成绩拿到一中也是尖子生。我们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这是社会原因。这里有个问题,你们到一中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普通学生,在这里你们就是宝贝疙瘩,我会动用一切力量培育你们。这不是我名利思想严重,每年走后门来的太多了,让我这个校长没法当。如果不采取这种办法我们这个重点学校用不了两年就得垮台。在过几年我就退休了,我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怎样,我要让那些凭学习成绩上来的有个好结果,否则就对不起你们的家长。你们回去和家长商量一下,再好的学校也有坏学生,再坏的学校也有好学生。而且在本校读书还可以节约一笔经费。」
老校长的话其实已经坚定了我报考本校的决心,可回到婶家我还是煞有介事的征求她的意见。
并明确表示我要考一中。
听我介绍完情况,她沉默半晌,
最后幽幽的说:「想去就去吧,学费不是问题,我给你拿。」
我很感动,不忍心在骗她:「其实我早已下决心了,就考本校。」
婶儿抬起头,怔怔的看我半晌,忽然红了脸咬着牙用手中纳着的鞋底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说,是不是舍不得婶儿?」
「有这个因素。」
我边笑着躲闪边如实的答。
婶儿很兴奋。
从我认识她那天起,从没看见她象今天这样毫不掩饰的流露真情。
我忽然注意到,其实婶的模样很好看。
在我还犹豫着究竟报哪个学校的时候,小弟则悄无声息的考进了县一中初中部,开始住校。
我虽然比小弟大5岁却因为家离学校远上学晚两年,小弟因家就在学校附近提前上了一年。
两下一扯我比小弟只高了三年。
9月1日,我背着书包跨入本校高一一班的门。
那个怪话连篇却很有教学经验的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
见我来了,就模彷《红楼梦》里银钏的话说:「凤凰来了,快进去吧!」
高中期间,高一是最松散的一年。
虽然学校、老师不断吹风,事实上他们也有意无意的放松管理。
婶家由于叔属于因公伤亡,家里的责任田村里负责耕种,只有属于自留地的菜地才自己侍弄。
闲暇时除随婶下地干些活外没有任何负担。
我又自恃聪明底子好,于是小学时喜爱的篮球、乒乓球等体育运动又重新拾起来,整天玩的不亦乐乎。
婶曾经几次提醒我好好学习。
期中考试我仍然是全校第一名,中午我将成绩拿给婶看,婶高兴的搂住我亲了一下。
这一异常的亲昵行为,为后来的「难以启齿」
埋下了伏笔。
此前,尽管我和婶的感情亲密的近似于暧昧,婶儿的一些私生活也不刻意背我,比方在菜地方便的时候她只是稍离开几步背过身便解裤腰带。
小弟住校后她晚上起夜也要我做伴。
而我从没非分之想,始终认为这是长辈的一种特权。
我们始终保持在和谐与纯洁的范畴里。
现在看来,这种和谐与纯洁的基础是靠不住的。
毕竟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辈。
人,当他的心理逆反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渴望解读异性的神秘。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性器官与性意识的成熟,普遍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这种冲动除了受环境、条件影响外主观上主要被传统道德伦理观所束缚。
而一旦环境、条件具备,道德伦理无力作用,性就会无处不在。
孟子说:「性者,食色也。」
大学时期年过半百的老教授讲述生理知识时说得更为直率:「性,是人类乃至宇宙万物繁衍发展的基础,没有性就没有一切。」
我已经18岁,在这样的环境下,此前除感情隔阂外主要是学习紧张无暇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