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
听到雄介的话,深月从毛毯里爬了起来。
被那少年催促着,两人并肩走到了走廊外头。看到他们的背影,
(一股事情变得麻烦的预感········)
躲在被窝里,注视着熟睡的隆司,雄介想着。
(给人感觉的话就是男朋友呢。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就将引起一场纠纷了呢·······)
恋人都跟别的男人缩在同一个毛毯了,心里还怎么能平静下来。别给我演变成什么麻烦事就好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
暂时回来的也就少年一个人。向着雄介轻轻低下头,开口就是。
“深月的事情真是一直以来都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那家伙怎么了?”
听到这话,少年缓缓地抬起头。
跟方才那感谢的话语正正相反,一副能乐用的面具般的无表情。
“接下来将由我来守护那家伙的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这样啊”
这话里头也就是想表达让我别再跟深月扯什么关系了吧。
那么显然易见地排斥意愿,让雄介不由得小小地歪起了嘴角。
少年似乎对雄介这动作感到焦躁不安般地,
“虽然很感谢你之前一路保护深月,可接下来就该由亲属来接手了。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也没别的。你是那家伙的男朋友吗?“
少年无表情地,
“是的。我们正在交往。”
“哼唔···········“
雄介思绪不泛波澜地付和着,
“可是啊,你真能好好照顾她吗?那边的小孩正受着伤哦。食物之类的也十分充裕吗?”
少年似乎对这话感到不爽般皱了皱眉,
“·············你好像还不清楚状况呢“
“什么?“
“如今掌管着这里的可是牧浦医生。只要我去跟医生说几句,就能得到各种各样的方便了”
这么听来,应该就是在说那个女医生了。也就是那位掌控着如今这所市政府的女医生跟这位少年关系比较亲近呢。
“在救援来之前,新来的避难者都将会给留在西栋这里。然而,只要我说她们都是我亲属的话,她们也就都能进来主栋里面去。即便说想要靠近医务室一些,也能让隆司移动到那边去。远比安置在这里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嘿。那也不错呢”
不知怎的,从熟睡的隆司身上移过视线。
这房间人口密度太高了,暖气效果也不怎么好。确实说不上什么良好的环境。
“况且············“
少年眼中,浮现起苦涩的神色。
“感谢的话也都说过了呢。可为什么优,他不在这里呢。我,跟那家伙一直都很要好的啊。如今连隆司都伤成这样。········这究竟都该是谁的责任呢?”
“·················“
雄介沉默了。
原本要是雄介不介入的话,这三人早就饿死了。要是深月来跟我讨个说法倒也没问题,可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三道四吧。
可是,雄介却无法反驳。
(················嘛·········也就这样了吧。亲属都说会照顾着孩子了的话········)
雄介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啦。接下来就靠你了。要带他到哪去?”
站了起来,想要把隆司抱起来那时,却被那少年给挡住了。
“隆司由我抱过去就好。名册上的手续就保持现状吧。你用剩下的毛毯就好了。“
“·········谢啦”
跟着不意间,看到深月站在了门口。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似的,惊慌失措地看着这边。
看到雄介靠近那边,少年对他投来警戒的视线。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想做些什么。
在门口擦肩而过时,雄介向着抬起头看过这边深月说道。
“这一路以来真是抱歉了呢。接下来就麻烦那家伙照看你了“
“诶············”
深月茫然若失地喃喃道。
“那就这样吧“
背过那呆然站着的深月跟那问着都说了些什么的少年,雄介离开了这里。
埋葬,就在这一天的上午进行。
晴朗的天空下,数个男人正挖着坑。都没富余的条件进行火葬了,只好进行裹着床单的土葬了。在这公园的一角,有无数以木棍作的墓碑。
混杂在这些挖坟的男人之中,雄介无心地动着手。
当挖到一米半左右深后,那被床单裹着的老人的遗体就被担架给运了过来。连棺材都没有。在穴底侯着的男人抱过遗体,跟着安置在穴底。接着从上面,往下填下土。
似乎是那死者的家属的一个中年妇女跟她一个年轻女儿正呆然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埋葬好老人之后,就在这旁边,开始挖掘优的墓穴了。手变得酸软后,就跟换过其他男人,一点点地往下挖掘着。
被床单包裹着的优的身体十分轻,由雄介一个人在穴底安置。随着土被一次次铲入,优的身姿终究消失在了眼前
。
事情都完了以后,一同挖穴的男人都来拍了拍肩以作慰劳。这都是饱含同情的温柔的动作。回过礼后,这里也就剩下雄介留着了。
盘腿坐在已经变得没有一丝人烟的墓前,雄介沉浸在一片思虑当中。
从情理上来说,优的埋葬都该交给深月还有那位少年才对的。怎么也该比就接触过那么短的时间的自己来说更为适合。
然而,自己再怎么都不愿抛出这么一句话。
(是自己变得固执了吗···········)
雄介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没什么运气可言的呢·······”
轻轻地拍了拍优沉眠着的土地,雄介站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不得不在救援来之前解放掉时子酱呢)
要是连雄介都不再了的话,也就没人会去拜访那公寓里的那么一间房间了。实在是不忍心把她一直放置在那种地方。都这是恻隐之心作怪呢,还是把她放到街上远比困在屋子里要好吧。
为了确认能不被市政府里面的人察觉跑到街上的地点,雄介往公园深处走了进去。
人行道的尽头,架着座也就能两个人擦肩而过那么小的桥。途中都确确实实地假设着路障塞着。桥下更是有两个坐在钢管椅上的男人,正唧唧喳喳地不知说着什么。大概两个都是在监视着桥的吧。
远远眺望着公园四周后,雄介想到。
(要是到了晚上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呢)
虽然接着还得考虑警备的阵势,可偷偷逃出去的话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就在这时,就在身边有人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