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多久,她脸上的怒容便又散去,换回了平日的自信与玩味。
戴着脚铐,你又能跑多远呢。
将田静逃跑的事情暂时放下,李秋月来到夏盈身旁,一只手从夏盈身体下方穿过,拖住了她。
突如起来的触感引起了与世隔绝多时的夏盈的警惕,高氵余韵下颤抖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
实际上她根本无法分辨自己被放置了多久,面对这种突然袭击别提有多害怕了,如受惊的小鹿般屏住呼吸。
高氵过后,大脑罕见的恢复了一些清明,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诱人。
被双手反吊的方式吊着,全身上下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还刚刚去了一次,完全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继续释放同时又无法反抗的小羊羔。
在这样一座孤岛上,无论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副香艳的场景,恐怕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不过夏盈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虽然耳朵里仍是一片寂静,眼睛也看不到,但她却从这只温润柔软的手臂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熟悉感,顿时松了口气。
她并没有细想,自己为何会从这个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李秋月并没有急于与夏盈沟通,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抵触早在她预料当中,经受了一晚上反吊放置的夏盈急需安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必须要等到她深刻的意识到她需要自己,再将她彻底解脱出来,才能让她明白乃至接受自己这个主人对她的重要性。
李秋月单手拖着疲惫不堪的夏盈,另一只手着拽住了吊住夏盈的丝袜,稍一使劲便扯断了那折磨了夏盈一整宿的罪魁祸首。
正如李秋月所言,如果夏盈当时下定决心,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是可以凭借体重将丝袜扯断从而脱缚的,可是面对双肩上传来的疼痛,她选择了退却,所以才会被这么反吊了一晚上。
很显然,真正限制夏盈的并非这条丝袜连接而成的绳索,而是源于内心怯懦。
第32章
夏盈终于被放了下来。
虽然只是一晚上过去,但对于独处黑暗中没有时间概念的夏盈却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臂上的牵引感觉刚一消失,便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带着眼罩的前方也变得白茫茫一片。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倦意。
光是这么站一晚上,对于一个体态娇弱的女孩子来说,就已经是巨大的消耗,更别说过程中还要忍受各种各样的刺激与折磨了。
两脚一软,整个人直接就瘫了下去。
慌张中,夏盈下意识的想用手扒拉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双肩上却传来一股钻心的巨痛。
嘶!
太疼了。
眼角不争气的挤出几滴泪水来。
好在李秋月早有先见知名,用手臂拖住了她,才免得她一屁股掉地上开花。
下坠之势止住,夏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遭受了一晚上的残酷折磨以及当下承受的巨大痛苦却无处诉说的巨大委屈,还是顷刻间吞没了她,呜咽声不由自主的从层层严堵的嗓子眼中蹦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看了笑
话。
夏盈暗暗咬牙。
对于托住了自己的李秋月,她可没忘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脆弱,可怜,狼狈这样的状态,兴许正是她乐于见到的。
好一会才从剧痛中缓过劲来,夏盈不敢再试图去驱使那被固定了一晚上的双臂。
两条可怜的纤细手臂,被丝袜吊着反拧一晚上,由最开始的不适应以及疼痛,到如今却仿佛已经适应了那样被抬高的状态,动一下就钻心的疼,想要放下来反而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仅仅一晚上而已,就已经放弃抵抗了吗?
夏盈暗恨手臂不争气,同时也对自己于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未知命运感到一阵悲哀。
或许今后类似这样的捆绑反吊将会变成常态,原本自由的双手将要忍受永无止境的限制,再也没有可以随意驱使的一天,那将是怎样的无力。
而不知怎么的,在夏盈的思绪中,这些似乎都在悄然变成现实。
或许早一点认清形势,才能少受一点折磨。
可一想到自己白皙细长的手臂将要被维持在那样一个非人的动作中,即便到时候手臂已经习惯了疼痛,不再给予身心上的压力,仍是让她倍感绝望。
不行。
不能就这么妥协了。
即便无力反抗,至少在彻底沦为别人的摆布之前,也应该尽可能的抵抗,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要不然,搞得好像她很细欢被捆绑,被折磨,甚至以此为情趣一样。
这么想着,身体里被震动栓塞满的充实感,竟意外的给她带来了一些奇怪的兴奋感。
甩了甩头,将那荒唐的念头抛出脑海,夏盈深吸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两条有些酸软的大长腿上。
对于这双修长紧实的美腿,夏盈一向是非常满意的,比之那些经常锻炼修正的模特腿也不遑多让。
可如今,本应饱满有力的双腿却出乎意外的虚弱,任由她怎么用力,也根本起不到一丁点支撑的作用,就好像没了骨头一样松松散散的。
毫无疑问,如今的她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挂在李秋月的手腕上。
现实再次给了夏盈沉重一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一丝坚韧与倔强顷刻间土崩瓦解。
浑身酸软无力的她,连站都站不住,便是连象征意义的抵抗也都做不到。
更可笑的是,此刻的她,竟然无法分辨浑身上下那种超乎寻常的疲惫与酸软究竟源于何处。
是因为被反吊了一晚上不能休息,还是因为那一次又一次无法抗拒的,在痛苦炼狱中贪欢而走向释放的过程,要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证实了她享受其中吗?
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与屈辱,夏盈彻底泄了气。
实际上,夏盈的一番坚持还是有意义的,至少能让李秋月感觉她在手上挣扎了那么几下。
眼见夏盈彻底失去了动静,李秋月知道时机已到,嘴角勾起笑意,就这么拖着她一步步朝旁边的毯子走去。
没有了任何抵抗意识的夏盈,自然是随她摆布,整个人如同昏死过去了一般。
忽然,腰间支撑突然消失。
有些万念俱灰的夏盈也终于有了反应,眼罩下的泪光莹莹美目下意识的紧闭。
习惯了反拧状态的双臂光是动一下都觉得疼,双腿又软弱无力,她没有任何办法处理接下来的摔倒。
虽然树林里的土地水分保持的很好比较柔软,但却随处可见不规则的碎石,要是磕几下,保不齐要擦破皮流血。
已然预见到未来却无力挣扎的夏盈,竟出人意料的平静了下来,坦然接受。
即便是摔得头破血流,恐怕也不及被以那样一个难受的姿势吊了一晚上来得痛苦吧。
短瞬的功夫,夏盈却想到了许多。
当然她也有想过李秋月是故意吓她,最终肯定是不会让她摔倒的。
可若是那样,无非又是让她徒增笑料,更显得意罢了。
不管如何,那样无助的场面都只会让她愈加的屈辱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