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故作惊讶地问道：“众
卿，这是什么声音？”
位列右边的吴四水道：“回陛下的话，许是惊蛰震雷吧。”
左侧的大臣中，有一个站在王林甫身后的臣子讥笑道：“吴大
，你是被鲍参翅肚堵住脑子了吧？惊蛰早就过了。”
“回禀陛下，微臣听着那像是登闻鼓的声音。”左侧的其中一个臣子说道，其余的左侧臣子也纷纷附和。
此时，丞相王林甫突然走出了队列，跪在了大殿中央，高举手中的笏板，道：“陛下，登闻鼓一响，必有大冤！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明鉴！”左侧的官员们纷纷跪下齐声高呼道。
左侧的官员跪着，右侧的官员站着，左侧的官员异
同声，右侧的官员缄不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皇帝看在眼里，不由地露出玩味一笑。
右侧的大臣们有的懵然，有的自危，你看我，我看你，暗中使眼色，唯魏太傅和谢崇原二气定从容，目不斜视。
“来，宣击鼓之进殿。”
王衍带着苏月娥进殿，行了跪拜之礼之后，还未说话，右侧的官员中立即有认出是王衍，指着王衍道：“这不是王丞相的儿子么，王丞相，您的儿子有大冤你不知道啊？”
“王丞相多年前就和此断绝了父子关系，京中谁不知，唐大拿这个说事，莫非是要挑事不成？”
“谁在挑事，一目了然，请陛下明鉴。”
“那王衍和同谢大也多年好友，亲如兄弟呢，谢大，您的好友有大冤你不知道啊？”
满朝文武，各执一词，相互攻击，吵得不可开
，皇帝托着下
，听他们吵了良久，然后道：“好啦，好啦，众卿，我们还是听听这位击鼓之的说法吧。”
“回禀圣上，小逸州泷阳县知县王衍，替民
苏月娥状告此战立于大殿之中的一个。”
“哦？”皇帝斜眼看了一下右侧，饶有兴致地问，“你要告谁？”
王衍双手举起状纸，正声道：“此姓黎名茂，三十七年前冒名顶替他参加科举，一朝得志，平步青云，官居太傅，位极臣，而他所冒充之，正是逸州泷阳县氏魏忠良。”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右侧的官员抢先发声，指着王衍骂道：“竖子无礼！竟信开河，构陷太傅，请陛下严惩！”紧接着，右侧的官员们都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王衍。
“诶，诶，诶，众卿莫急，且听这位王知县怎么说，若他敢有半句假话，朕必定严惩不贷，还魏卿一个公道。可若他句句属实，”皇帝瞟了右侧一眼，“朕也必将有罪之绳之以法，还天下一个公道。”
“陛下英明！！！！”左右两侧的官员齐声高呼道。
“王知县，继续。”皇帝命令道。
“回禀陛下，黎茂与同乡魏忠良订立契约，受其钱财，代其考试，协作舞弊，其罪一；金榜题名之后，贪心大发，哄骗魏忠良一家
京，派半途截杀，焚尸荒野，其罪二；目无王法，欺君罔上，其罪三。陛下，卑职恳请陛下恩准证苏月娥叙述个中细节。”
皇帝大手一挥，道：“准！”
“回禀圣上，民苏月娥，乃魏忠良之妻。
贼黎茂，乃我夫同乡，两虽无血缘关系，但生得极像，时常被错认为亲兄弟。某
我夫与黎茂一同参加乡试，因当时的县官疏忽，把本应成为的举的黎茂之名写成了我夫之名。黎茂去找县太爷理论，然县太爷已将举之名上报朝廷，无法更改。我夫自知占了好处，也怜黎茂家贫，于是许诺黎茂，只要黎茂他替其考了会试，无论成败，都赠他一百两。我夫与黎茂还订立了契约，各自画押，一式两份。不曾想黎茂竟会试高中，御殿覆试之时又名列前茅，当即被授予了官职。按照契约，该是我夫京为官，他黎茂收钱走，然黎茂利欲熏心，想要彻底代替我夫。于是哄骗我们一家京，沿途中埋伏杀手，将我魏氏一家十三赶尽杀绝！”
此时，一直未有言语的魏忠良开了，他不慢不急，从容镇定地道：“满胡
言，若我真是黎茂，真将魏氏一家给杀了，又怎么留你一命，让你有机会来告发我？这位老，是什么予你好处，叫你来诬陷本官？”
苏月娥再一叩首，道：“陛下！贼黎茂自然是不会留我一命，然而百密一疏，当年民因患了重病，未能与我夫家同行京，幸免于难。”
“陛下，此言语中有漏
，既是□□，必定会盘缠清楚数，如果黎茂事后发现有漏网之鱼，也必定赶尽杀绝，怎会留她活。且事
过去已有三十七年，死无对证，如今才来告状，其心叵测。”
“谢永仁！”王衍万万没有想到说出这样的话的会是谢崇原，他既震惊又气愤，“苏月娥一个孤身，怎斗得过已经是位高权重，实力雄厚的黎茂，三十七年来，她装疯卖傻，含着一冤屈隐忍至今，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御前对质！若苏月娥事发之后就冒然上告，只怕她早已命丧黄泉，使佞之徒得逞而笑了！”
“回禀圣上，民确实是得幸逃过大劫。魏氏一家遭黎茂哄骗京，一行加上民，该有是十四，然民当时患病未得同行，所以上京的魏家只有十三，黎茂和杀手们之所认为已经将魏氏一家赶杀殆尽，是因为随魏氏一家上京的还有一个
，此是个孤，名叫小桃娘。”
殿上忽闻笏板坠地之声。
“黎茂！你没有想到吧！你以为你杀掉的魏忠良之妻其实是小桃娘，哈哈哈……”苏月娥突然发出一阵让众莫名的狂笑，接着她又面向谢崇原，“这位谢大说得不错，确实是死无对证，但苍天有眼，留了我一命，也留了一个重要的物证！”苏月娥忽然从衣服里掏出已至发黄的书信，双手呈上，“当年的代考契约一式两份，黎茂杀了我夫之后，自然是把我夫身上的契约给毁了，而另一份黎茂自己持有的契约，他在多年前就命他的老相好小桃娘烧毁。呵，但黎茂不知道的是，小桃娘为了后能借此契约来敲诈我夫，并未烧毁契约，而是私藏在家中，最后被我偷得。陛下，这就是当年的契约，上面还有黎茂亲自画的押。”
御前太监将苏月娥手中的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