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欢喜城的,城里的首富是谁?毫无疑问的,
都会说是城里的夏家。
若再问欢喜城的,城里最横行霸道的流氓是谁?丝毫不用迟疑,每个
都会说是夏家的大
儿——花大小姐喜儿是也。
夏家大儿,怎会姓花呢?
客倌啊,不说您不知道,话说夏家夫有个祖传的职业,就是当
间月老,那间世袭的「包君满意」红娘馆,不知牵成多少美好姻缘。
而夏家夫原姓花,花夏两家在成亲前就谈好了,出生的第一个
儿要过继给花家,好继承祖传的红娘馆。
因此,花喜儿才不姓夏,而姓花。
且她自小就以成为世间第一红娘为志愿,在夏家夫的调教下,有着
灿莲花的好
才、长袖善舞的玲珑手段,再加上
明得让
不敢小觑的狡诈智慧,只要她谈的亲事,从没有失败过,只要她答应接手的婚事,不择手段她也要达成。
那霸道至极的蛮横手段,让闻风丧胆,短短几年,她就成了城里首屈一指的红娘,名声甚至远播至各地。
都知,若想谈得好姻缘,找花喜儿出马就是了!
不过,花喜儿也不是任何送上门来的亲事都接,她大姑娘可挑剔了,红包不满意不接、心不好不接;更重要的是,若是对方她看不顺眼,不要说接下谈亲的事了,她大姑娘会直接踢
出门的。
一定会有不爽,对不对?
只是个小小红娘,跩什幺跩嘛!
不过,前面说了,花大姑娘是城里闻名的流氓,敢惹她的,她不择手段也要让对方哭爹喊娘,踢出欢喜城,永不得城,也不得出现在她面前,不然她会让对方死得更难看。
她的个霸道又离经叛道,素来想做啥就做啥,从不管旁
想法,横行无阻的做法,让
就算有怨也不敢吭一声。
不过,她倒也不会欺负弱小,通常不犯她,她也不会去犯
,而且被她促成的姻缘,皆是
称羡的神仙眷属。
因此,想找她说亲事的,还是前仆后继地上红娘馆,就盼她亲自出马,促成一段良缘。
不过,最近痴男怨似乎变少了,搞得红娘馆也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生意上门。
「唉!无聊死了。
」花喜儿百无聊赖地坐在椅上,以珍珠绣成牡丹花蕊的绣鞋早被她踢到一旁,只着白袜的小脚跨在椅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
一手执着以羽毛制成的桃红羽扇,轻轻摇着,另一手则拿起玉盘上放置的瓜子,送至唇边,张齿嗑着。
一双美眸懒洋洋地轻掩,一袭艳红薄衫包裹住曼妙的身段,艳色的抹胸半露,雪白的凝肤和美丽的锁骨隐隐透着莹白光泽。
她有一张艳丽无双的小脸,却不流于俗媚;一双漂亮的桃花美眸,淡淡一扫,就媚得让酥进骨子里;唇瓣不点而珠,微微一噘,就诱得
想要一亲芳泽。
浑然天成的娇媚和诱的穿着,堪称是欢喜城里最美的一道景色,艳红身影一过,不知迷煞多少男
。
不过,通常只可远观,没敢上前亵玩。
因此,虽然促成不少美好姻缘,但花喜儿自己年届双十年华,却依然小姑独处。
曾经有过的未婚夫,也早成了她的妹婿,当初这事可是在城里闹得沸沸腾腾。
没想到裴家少爷竟然娶了小姨子,而且这桩婚事还是花喜儿本促成的,这怎不让
吃惊?
怎会有亲手把未婚夫送到别
手上?而且还是自个儿的亲妹妹?
不过,对于裴家少爷的选择,城里的都能理解。
花大姑娘虽然美得惊,不过说实在话,还真的没有一个正常男
敢娶她。
太明的
,而且还是
明到行事风格过于流氓的
,真的没有男
有种上门提亲。
没想娶个母老虎回家欺压自己,就算那母老虎再有钱、长得太美都一样。
对于城里的想法,花喜儿也明白,不过她无所谓,反正她对嫁
没啥兴趣。
二十岁又怎样?老姑娘又怎样?她子过得开心就好了。
虽然……最近真的很无聊。
捧起青瓷茶碗,花喜儿轻喝了香茗,脑中拚命想着最近有啥事可以让她玩玩。
偏偏,她身边那几个朋友,该成亲的都成亲了,没成亲的,身旁也有个了,除了忙于八卦的袁
初跟她一样孤家寡
之外,其他
都已经有伴了。
花喜儿抿了抿唇,不禁哀叹。
「啧!最近不知走什幺风,那些不是都嫁不出去吗?怎幺这阵子嫁了一个又一个,害我想找
玩都没伴。
」摇着桃红羽扇,她无聊地再喝了茶。
偏偏最近又是七月,这种鬼月是不会有来请她谈亲事的,让她更是无聊了。
再这样闷下去,她真的快发霉了!
嗑着瓜子,花喜儿没好气地想着,她真是闷到发慌了,谁都好,快送上门来给她解闷呀!
「小姐!小姐!」
还没进门,大老远的就听到喜雀的声音,没一会儿,一名娇俏的小姑娘就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来。
「嘛?」花喜儿打了个呵欠,桃花美眸慵懒地睨了婢
一眼。
「什幺事让你这幺喳呼?」
喜雀顺了顺,赶忙开
。
「小姐,雷家堡的老夫来到咱们馆里门
了!」
「雷家堡?老夫?」花喜儿眉尖微拧,坐正身子,让喜雀帮她穿上绣鞋。
「是的。
」喜雀一边帮小姐穿上绣鞋,一边说着:「我已经让去招呼了,
应该快到门
了。
」
她话才说完,花喜儿已站起身子,勾起笑容,「雷夫,好久不见了,好端端的,您怎会来我这呢?」
她边说边迎向已来到门的客
,亲热地挽住雷夫
的手腕,扶着她进门。
「喜儿,不要叫我什幺雷夫,听了都生疏了。
」雷夫亲昵地笑着,虽然已五十左右,可保养得当的模样,加上雍容优雅的姿态,让她看来像是四十出
。
「以前你不都姨娘、姨娘的叫我吗?怎幺一些子不见,叫得这幺生疏?」雷夫
轻斥,不悦地看着花喜儿。
「没办法,喜儿怕叫您姨娘把您给叫老了,瞧您,看起来可也没比我大多少,搞不好家看了,都以为您是我姊姊呢!」花喜儿笑得甜,嘴也甜得几乎可以滴出蜜来。
雷夫听了,笑眯了眼。
「你这丫,几年不见,这嘴
似乎更甜了。
」
「哪有,喜儿说的可是心里话。
」花喜儿扶着雷夫落坐,一旁的喜雀俐落地奉上了茶。
「你呀,姨娘可说是看你长大的,你这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姨娘我会不知道吗?」雷夫
轻笑,没好气地睨了花喜儿一眼。
「哎啊,姨娘,您说这话可冤枉喜儿了,家对姨娘的话可只有真,没有假呢!」花喜儿娇笑,美眸轻转,转了个话题。
「不过,不知姨娘怎会上我这来?是有什幺事吗?」
听到花喜儿转了话题,雷夫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忍不住轻叹一声。
「我上你这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