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琥,你真的开就没好话。
”申屠飞靖没好气地吼,三两下他的怒气就又被她挑起来.
对他的怒火早已习以为常,云白琥一点也不怕,“我要走了,下次见。
”她朝他挥了挥手,旋身离开。
可走了几步,她又转,嘲弄地睇他一眼。
“希望在我老死前能等到你打败我的那一天!”挑衅地丢下一句话,她笑着离去。
“云白琥——”瞪着那离去的身影,申屠飞靖气得跳脚,却又拿她无可奈可。
可恶!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报仇的!
夜,极。
一抹浅绿身影在夜色中飞掠,轻盈地落在细瘦的树梢上,一双凤眸看着前方的皇陵,门有几名护卫正在巡逻。
真是麻烦!
柳眉微微蹙起,阿爹要是知道她跑来盗太上皇的坟,一定会抓狂,因为太危险了!
他们云家盗墓素来只盗沉埋百年以上的古墓,因为宝物多,被发现的机会也比较低;最忌讳盗刚死不久的墓,因为太引注目了,而且稀世珍宝也不多,所以云家很少盗这类的墓。
啧!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来盗这皇陵呀!因为太上皇刚死没几个月,守卫巡逻得很严谨,可是偏偏她要的武功秘笈就在里,让她不得不来。
这太上皇也奇怪,墓里放金银财宝,珍奇古玩就算了,没事放本武功秘笈嘛?死
能练武吗?
若是寻常的秘笈就算了,偏偏还是遗失百年的武功宝典,勾得她心痒难耐,再怎幺危险,她还是来了。
没办法,谁教她是个武痴?她嗜好练武,任何秘笈她看一次就能记住全部内容,毋需多久就能学起来。
当她七岁那年第一次将阿爹打倒在地时,阿爹又惊又奇,直说她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什幺奇才不奇才的,她才没兴趣,她只对练武有兴趣,因此她只盗武功秘笈,盗到了就学起来,学好再去盗。
这是她的乐趣之一。
至于另一个乐趣……
唇瓣微扬,云白琥想到申屠飞靖那张咬牙切齿的俊庞。
他真的很好玩,通常输给她的都会不服气,可是却也很识相,不会再来挑衅她;不过,他却是个例外。
自从输了她之后,他就三不五时地来找她挑战,一开始她懒得理会,毕竟他太弱了,她没兴趣赢弱者。
可他却一直纠缠,缠得她烦了,只好踢飞他。
不过,这一踢,却也让她讶异,因为她用了三招才将他踢飞,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他竟进步了。
她开始觉得有趣了!因此,他每次来挑战,她每次都接受,再将他打败,而每一次比试,他都比前一次进步。
想要赢他,也一次比一次棘手,不过她喜欢,打赢他很有乐趣呀!见他那副不甘心的模样,就觉得愉悦呀!
唇畔的笑容加,不可否认,她很期待与他见面,不过距离下次见面,应该是好几个月之后了。
想到这,云白琥不由得微拧柳眉,想到又要隔好一阵子才能看到申屠飞靖,不禁有点寂寞。
他可是她的娱乐
呢!
“啧,看来又要无聊一阵子了。
”她低哼一声,凤眸瞟向皇陵,轻拧的眉尖立即舒开,唇瓣又扬起。
没关系,等盗到秘笈,她也可以耗一段时间,刚好等申屠飞靖出现,再用力踢飞他,恶狠狠地嘲笑他,呵呵……
她轻笑地伸手摘下几片树叶,指尖轻弹,将树叶向守卫。
看到被树叶到的守卫全倒地,她才飞落身影,在皇陵四周绕着,以脚尖探着地面。
“唔……要从哪里挖呢?”她的动作得快一点,下一班
接的守卫是一个时辰后,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她边踩边沉吟,经过一名昏迷的守卫身旁时,却隐隐觉得不对,心有一
不安。
她抬观看四周,很静,可却静得有点诡异,风中隐约带着轻浅不可察觉的呼吸声。
糟了!她心一惊,正要撤退时,地上昏迷的守卫却突然抓住她.
“该死!”她立即将守卫踢开,可一群守卫却已将她包围。
“云家盗墓者,逮到你了!”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抬和来者打了照面,一看到那
,她就知道——她中计了!
闷!
申屠飞靖闷极了!
大将杯里的酒喝掉,他又倒了一怀,闷极地喝着闷酒。
而能让他这幺闷的只有一个,就是那该死的
!想到那张可恶的小脸,他更气闷了。
“飞靖,你心似乎不怎幺好?”封
岚轻摇白玉折扇,俊美尔雅的脸庞扬着轻笑,饶富兴味地看着好友。
申屠飞靖懒懒睨他一眼,不吭声,继续喝闷酒。
封岚瞄了桌上一眼,才一下子,酒壶就已空了三瓶,而对面的男
还是像个闷葫芦一样,吭也不吭一声,就只顾喝他的酒。
“心闷,就叫几个姑娘进来吧!”难得来到有名的青楼,只有酒、没有美
,实在不够味。
“你叫你的份就好。
”申屠飞靖冷哼,他对姑娘没兴趣,他比较想掐死那姓云的。
可恶,每次输给她、接受她的嘲笑后,他就得闷个好几天,又怒又恨,却又没辙。
“啧啧!要不是知道你是男的,我真会怀疑你是不是娘们!”平均一到两个月闷一次,固定得跟的癸水没什幺两样。
“要不是从小和你穿同一件裤子长大,我也很怀疑你真是带把的吗?”申屠飞靖没好气地回话,黑眸意有所指地瞄着封岚那张比
还好看几分的脸庞。
拜云白琥所赐,他的嘴上功夫也不弱,就只是输给她而已。
被反讽回来,封岚也不痛不痒,俊庞依然噙着浅笑,“说真的,你每一个多月发作一次,是为什幺呀?”
他好奇很久了!封家和申屠家算是世,他等于是和申屠飞靖一起长大的,对他的个
也很了解。
少年时的申屠飞靖自信狂妄而不可一世,未及弱冠就在武林上闯出一番响当当的名声。
虽说申屠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可申屠飞靖从不靠家世,只凭一就在江湖上闯出名号。
他能狂能傲,是因为他确实有本事,武艺高强又是申屠家少主,是武林里称赞、羡慕的少侠。
可是五年前,他却突然变了,敛起狂狷的姿态,变得谦虚,甚至比以往更加勤练武艺,好像要找谁报仇似的。
他看得啧啧称奇,可怎幺问,申屠飞靖却怎幺也不说,只知道从那之后,他大概一个多月就会闷一次,然后闷完,武艺就练得更勤,让他不禁怀疑……
“飞靖,你每次闷完后就开始狂练武功,难道是因为你被打败吗?”封岚大胆猜测,可又觉得不可能。
“可是不可能啊!当今武林,能打赢你的屈指可数呀!”
他这好友从出江湖后就未尝败续,怎幺可能会有能打败他?
申屠飞靖不说话,只是脸色更沉,臭得跟什幺似的。
见状,封岚眯眸,“难道……我猜对了?”真的假的?
“闭嘴!”申屠飞靖低喝,大喝掉杯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