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沉闷声响。她们像案板上抽搐的死鱼一样在地上胡
翻滚着，
先是
齿不清，吐白沫，鼻腔
血，接着双眼泛白，瞳孔逐渐涣散，她们褶皱的手像
爪子一样蜷缩着伸向张阳，试图求救，可却在抬起手臂的一瞬间中止呼吸，死了。
不过十秒。
她们死了，她们胯间的炮机却还在忠实地以规定好的频率次数运作，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没有约束下直接整根捣进了子宫里，顿时，一大滩血块混着
水从那散发着骚臭味的下水道里了出来，差点溅到张阳新买的运动鞋上，后者赶紧跳开，确认鞋子没脏，长出一气。
不用检查，他也知道这俩虫升天了，平常的病他这个半吊子医学生还可以试着救一救，吸毒过量可就真无能无力了。
她们的身体表面上还处于壮年期，内部却已被毒品摧残到千疮百孔，一看就是年轻时玩的太嗨太放纵，身体全面崩坏，到今天吸毒
的时候终于绷断了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嗝
了。
血泪从二
眼角聚集，然后缓缓滑落，在脸庞上画出两道朱红色的泪线，不知那是什么，是临死前对毒品幡然醒悟的怨恨，还是对即将步
往生极乐的欣喜？
张阳默默叹了气，见一旁近在咫尺的四都无动于衷，只好自己打来急救电话，毕竟警署里死了职员，老妈张嘉文也有连带责任，多少对升职是个影响。
虽然他更想直接打给殡仪馆……如果哪天大姨死了，他绝对会这样做的。
走过转角前他看了一眼正眼神迷离的王云婷，他笃定，五年后，最迟十年，她也迟早会变成那地上的尸体之一。
路过办公室时张阳隔着玻璃窗看见老妈在里面过瘾，不过剂量很少，也很有节制，当下松了气，没有进去打扰。如果他贸然闯，万一老妈控制不住对
的渴望
欲大开，那他就是杀死自己母亲的间接罪。他不想那样。
对他来说，整座警署最有趣的地方是拘留室，这里常年回
着
罪犯们挥之不去的哀嚎，余音绕梁三
有余。对毒品的渴望让她们自残，让她们自相残杀，让她们疯狂撞
，让她们抠掉自己的眼球……让她们企图以痛苦来压制欲望。而每当这时，警员们就会隔着一层透明度无比清晰的加厚防
落地窗，悠闲地躺在专用座椅上打炮吸毒，一来过瘾，二来好从罪犯中套取
报，审问案子。
所以警署往往
案很快，再嘴硬的犯案老手也撑不过一天。
比如月柳的母亲月宁之前就是个高官，为了区区三包美洲
纯毒品就不惜出卖国家利益，长达十年无发现。后来东窗事发，警署逮捕她的时候审了半个月都没有进展，这时候拘留室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先断供每毒品（警署监狱出于道主义往往都会给犯在餐饮上酌添加一些），再隔着一窗，让她眼睁睁看着比命都重要的毒品和梦寐以求的打炮机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这是何等的折磨？
仅仅六个小时，月宁就神崩溃了，什么都
代了出来。
而警署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点点廉价的海洛因。
张阳所见莫过如此，犯在窗内挣扎痛苦哀嚎，警员则在窗外享受生活，这就是参观拘留室的乐趣所在。
不过今天意外有点多，张阳刚进去没几分钟，就有三个警员因为审讯途中毒瘾太大，吸毒过量，先于罪犯一步往生极乐了。她们死的很快，和之前那两位一样都是瞬间猝死，被审问的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竟是强行挣脱手铐，扑上去抢剩下的毒品，刚吸没两，也死了。
“妈的，真会玩……也许以后我该开个殡仪馆。”张阳心里想着，默默叹了气，然后出门去叫护士了。
临走前，他轻轻带上了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