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地将俊俏冷艳的面庭展示出来。
前伴柳,后生花,淡褐色的发丝尽显温婉,整张脸被衬得娴静怡然,充满人妻风韵的花柳丝,端庄典雅,大方而含蓄,和印象中那位鲜衣怒马,对酒放歌的武姬格格不入,但我越看越着迷,越发觉得这样的北斗姐充满了女人味,像是被贬入凡间的仙妓花魁,高贵和淫贱并存的绝色玩物。
「呼~」
北斗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脸上的不满缓和了些许,她十分正式的整理了仪容,好似古籍中献首明贞的亡国皇后,那人妻感十足的牡丹盘发之下,纤长玉颈无处可躲,我顿时明白了北斗姐扎发的意思。
方才就是因为散开头发才让人误会,北斗丢了神之眼后本就无力再反抗,现在就连死亡的遮羞布都不想要了…她真的,只是想要展示自己的死亡,来一次畅快绝决的斩首…准备完一切,丽人正襟危坐,托起乳房,抬手抚摸右乳下方的伤口,沾着浓血的手指抹在唇上,那因为失血而干涩的唇瓣重新红润,血胭脂勾勒出唇纹,她轻轻抿了抿,粉舌润齿,绛唇凝香。
引颈探身,她这次用更有诱惑的姿势迎接处刑。
北斗姐整个人缩起来,压下腰和甲板平行,微微颔首伸长脖子,臻首悬于半空侧头面向侩子手,就好似枕在一个空气做的木墩子上似的。
锦衣金足,美肉沉浮,提胯抬臀,扭腰晃乳,眸中渴盼,唇间酥喘,香腮翕忽,引颈乞斩。
北斗背过双手放松肩膀,那披云戴锦的脖子显得更加颀长,再刻意吞咽两下,咽喉蠕动连带着颈部的筋肉此起彼伏好不诱人,卖弄风骚的脆嫩玉颈,正渴望对方一斩断香。
我和那乞死的美人又一次对视,那紫色美眸拧被殷红的脸蛋挤成一尾星霞,媚眼如丝,秋波微漾,妖艳玉颜譬如早春西子湖,粉霞潋滟,香雾弥蒙。
只有看着我的时候,北斗姐才会露出那番媚态…好奇怪…为什么她看起来,像是在乞怜求爱…没有人敢动手,那贼首吓的手发软,换了一把刀却迟迟不敢斩,不仅是因为刚才的意外,还因为眼前这妖女实在吓人,想来也是…这世上哪儿有享受死亡的女人呢,赤裸裸的求死淫欲可比杀伐要来的癫狂多了。
看着这出闹剧,疲累的我闭上眼挤出一缕苦笑,一帮子人分出胜负了,却谁也不敢品尝胜利,反倒是让战败者耀武扬威起来,北斗姐…真有你的。
正当这里僵持的时候,其他战斗也结束了。
死兆星号周围被敌舰包围,贼人们懒散地晃荡着边抛尸边掠财,船上兄弟死得七七八八,剩下几个被俘虏的也都是死犟不从,被贼人反绑着手一脚踢到船中央。
「老大…北斗姐!!你们这帮畜生!」
叫嚷的这位女士叫芙蓉,她是船上的水手也是战士,一袭素白马褂配露腿热裤,乌黑短发,五官端正,姿色清丽,体态玲珑娇美,虽远不及北斗船长那般绝色,但是也标致的女人。
「你们!呃!把手拿开!啊啊…」
另一边的娇嗔来自银杏姐,她是随船医生,也是我这段时间里的朋友兼导师,很多草药学上的问题我都要请教她。
她身着湛蓝长袍,长发平刘海,五官温柔,面如桃李,那长袍不显身段更衬出东方美人的含蓄,诚然,银杏姐生的更柔,贼人们便恃强凌弱,似乎是觉得这弱女子不成威胁干脆就不反绑了,一边揉着她的屁股,一边将她推上来。
众水手见船长被俘,长刀悬颈正欲授首,一个个都急的要哭,北斗姐没忍心去看昔日的部下仍是侧着头面向我,忽见她眉头一蹙,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我和北斗姐就隔了几步远,中间那贼首举刀踌躇正背对着,看热闹的其他贼人也没注意到还有一个活人病怏怏地坐着,若是此时举刀…拼我全力,当能斩敌!支起身,还没握稳刀,一记闷腿就蹬在了我腹部。
抬起头,踢我的正是方才那璃月细作,他似是找了好捏的柿子,捋着大背头挤着眼睛,露出黄牙讥笑着,用家乡话磕碜我。
「想干啥呐!小屁孩也跟着船队出来混,瞧你这扮相,啧啧…挺俊啊,嘿嘿嘿,哪儿家的公子哥啊?谅你也逃不出这片海,饶你自生自灭吧~」
「呕!」
我转过身一口吐在海里。
本来身体就差,发烧晕船又挨了这无赖一脚,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涌出来,一阵干呕之后彻底没了力气。
他那恶心的吊眼压下来,似是戏谑般挑挑眉,嘴里哼哼唧唧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接着,他直起身拿出一卷稻妻文书,昂首振声道:「结党营私,霸海为王!单刀屠魔,多有偏颇!若非巧借雷神之伟力,汝一届凡人何以为之!欺世盗名,渎神辱圣!贼首北斗!授首伏诛!」
「呵呵…要斩就来个痛快的…哈啊…稻妻人就这么喜欢编故事?姐姐我可等不及。」
「好!待吾取你项上人头献于雷神!」
那奸贼无比嚣张的震声道,语速之流畅明显是练过数次,他宣读完,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举刀
贼人。
然而,被吓傻了的倭贼将武士刀递给了他。
俩人面面相觑,吹胡子瞪眼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看起来滑稽至极。
「好!好好好…好啊,我来…咳咳!我我我我来啊…」
他挤眉弄眼一阵,不情不愿的拿过刀,撸起袖子,照猫画虎的摆出噼柴姿势,眼神到处飘忽。
「呵呵呵~」
「你你你笑什么!你要死了你个妖女!」
「吾既无武备,又弃神瞳,汝等斩又不斩,断又不断,当真懦夫!待血流干,盘发散,骨肉朽蚀,鲜衣尘染,这项上颅自当零落!无胆鼠辈,你斩便是!休要辱吾!」
「啊啊啊!!」
对面被骂急了便抬脚踩下北斗的脑袋。
「咚!!唔!」
磕地的声音闷闷地,北斗姐的怒骂也戛然而止,她的眼神掠过贼人的双腿间望向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那渴盼多情的媚眼彷佛藤蔓一样绕着我,像是在诉说什么…为什么偏要让我看见那副求死的痴态呢。
「我!」
假文人举着刀浑身发抖,他用脚踩着北斗姐脑后的盘发迟迟不敢下手。
良久,他颤巍巍放下刀,双腿间还不停渗尿,这胆小奸贼竟然把自己吓尿了,方才那副得意劲儿全让这片海吞了去。
贼人们合计了一阵,最终换了个处刑方式,斩首已经出过一次意外了,再加上那妖女的态度完全就是在玩儿!若是再让她搞出什么幺蛾子。
一向以勇武号称的稻妻武士们慌了,呵呵…好一个武士道,这帮人以前可是以切腹介错这种方式来歌颂忠勇的,怎么面对绝对强者的时候反倒缩了卵,不肯痛快处死,而偏要用折磨来使她蒙羞!只见一人扯下桅杆上的船绳,三两下缠上北斗姐的脖子,那贼战战兢兢的在后颈上扎好死结,毕竟就在刚才,那看似纤弱的玉颈可是脆生生震断了一把刀。
「哼。」
北斗轻笑一声,她十分配合的站起身,拨开披肩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脖子,又抬起手将那牡丹似的盘发紧一紧,重新穿好金簪,摆正发髻,没有长发遮挡,所有人都可以放心的看着那玉颈被缠紧。
「嗬呃!」
她忽地娇哼一声,粉舌探出半条又马上收回口中。
北斗姐有点不满地拉扯了一下咽喉处的死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