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倚,正中心口——一击毙命。
「前陛下的观察力也并不怎样嘛?嗯……也合理,怪不得是前陛下呢……如
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让我……」
没等少女话说完,竟听见「啪」的一声,一个白色的丝质手套竟被丢在了地
上泥泞的水潭中。
「前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菲卡维亚的传统。」
宝黛丝的声音里全然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少女明显踩到了宝黛丝的红线,她
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她是皇室正统这件事上说三道四。
「我要向你提出决斗!就在这儿!一对一!」
「为什么我要接受呢?这决斗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接受,然后光荣的死在我的剑下,后事我会给你安排体面,或者不
接受,那我便只当做杀了一个侮辱我的无名小辈罢了,你的尸首直到被人发现为
止只会和这几人一起在这儿发臭发烂!」
「前陛下真是滴水不…考虑周全啊…」
「闭嘴,速速做好受死的准备吧!还有什么遗言吗?」
宝黛丝心里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抽出血剑摆出进攻姿态。给少女一句说遗言
的机会,已经是宝黛丝面对一个能让她如此动心的美人可以给出的最大也是最后
的宽容。
「可以…我接受你的决斗。只有一点,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
「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答应?」
「呵。」宝黛丝冷笑了一声,手中还淌着发暗血液的剑已然挥了出去,暗红
色的剑锋划破冰冷的空气,「死人,需要带进土里的…只有棺材就足够了!」
4)大澡堂
仿巴克斯帝国式的石柱支起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大殿,腾腾升起的白色热
气将人的视线限制在几步之内,换下的衣物只需要交给身后待命的仆人,所需做
的只是躺进洒满花瓣的滚烫浴池之中,便可自然而然忘却一切烦恼,好好享受片
刻来之不易的安宁。
宝黛丝现
在便身处这个连她都觉得可以称之为天堂的地方——一个巴克斯帝
国风格的浴场。要知道,她现在可还在菲尔兹威的光啸湾——一个距离巴克斯帝
国的边境还隔着几千里的海港城市。菲尔兹威的人们并没有这种洗浴的传统,而
这偌大的浴场自然只是为了高人一等的尊贵领主或是腰缠万贯的大财主准备的。
而宝黛丝可以说是二者兼备。
因此,她才能在这个基本没有客人的清晨时刻走进浴场,然后用一枚金币要
求老板立马为她烧起热水。
没让她等候太久,老板便将一切安排妥当——还为她特地配了几位侍女。
宝黛丝熟练地脱下衣物交给侍女,然后交代她们站在门口无需进来,接着便
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性感的身材暴露在冉冉的蒸汽之中,映出一个前凸后翘的模糊
倩影。她显然是一个常客,轻车熟路地走到浴池旁,都没有试水的温度,便直接
坐进了冒着滚滚热气的池水中。
「啊呼!」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一切身体的疲劳都能随之而去。
【早知道真应该在菲卡维亚的皇宫里也建一个浴场啊!】她闭上眼不禁遐想
起来,回忆着从足够遥远的过去到昨天为止所发生的事情。
是的,没有什么事能比在吹了一天的海风,淋了一夜的寒雨,还杀了人之后
洗上一把热水澡更令人放松的了。
只是最好,也不要有个叽叽喳喳的夜莺作伴。
「喂!告诉你们,别碰我的东西!一点小主意也别打!……不行!这条浴巾
不能给你们!让我这样进去就是了!」
【为什么那银铃般的嗓子里总说不出什么好话呢?】在宝黛丝百思不得其解
的时候,而那声音的主人已经悄悄走到了浴池边上。她身上一条略小的纯白色浴
巾只能堪堪裹住那对丰满双乳的南半球,反倒让那对嫩乳显得更为呼之欲出,浴
巾的下端恰好覆盖住她平坦的小腹,但小腹下那秘密的花园却不在守护的范围
,虽然在雾气萦绕下并不能看清,但她还是害羞地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则努
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因为她正小心翼翼地用她那肉感得恰到好处的嫩足试探
着池子的温度。
「嗯~好烫!」
那少女的脚尖才刚刚接触到池水,点起一阵涟漪,便收了回去。
「你在菲卡维亚……都是用这么烫的水洗澡的吗?」
听着少女略带惊讶与佩服的语气,宝黛丝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满足
,便虚荣地点了点头。
「不然呢?你不会这样就不行了吧?」
宝黛丝似乎很高兴,至少自己在这一场「比试」中获胜了。
没错,能将少女白嫩皮肤烫得如桃子一般白里透红的热水,不仅能洗去灰尘
,洗去舟车劳顿,还能洗去失败的屈辱。
宝黛丝输了,在那场一对一的决斗里。
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朝少女的位置大步流星地靠近
并挥出了一剑,而那少女也机敏地向侧面一跳,左臂一抖,右手中便多了几把飞
刀,再下一秒,飞刀便被少女狠狠朝着宝黛丝甩出。虽然宝黛丝急忙横剑护住头
部,毕竟就算命中躯干,宝黛丝身上的盔甲也能保她平安,但少女的飞刀无一命
中,全部扎在了宝黛丝脚边的地上。就在宝黛丝继续向少女跨出一步,准备将她
困死在巷子的角落里时,竟不知为何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摔倒在地上。
等宝黛丝反应过来想要爬起身,那少女已经坐在她的背上,用一把小刀抵住
了她的脖子。其实少女并不算重,若是平常,宝黛丝只需趁其不备,手肘向后一
捅,强扭身子便可反将少女制服,但那时宝黛丝偏偏鬼使神差地无法翻动身体。
在以这个屈辱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宝黛丝只好主动认输。
而真正让宝黛丝震惊的事情其实发生在那之后,少女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也
没有索要任何财物。就当宝黛丝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时,那少女简单的一句话
便将她怔住。
「我想要你。」
这如同求婚一般的台词惊雷一般在宝黛丝耳中炸开,她简直怀疑自己因为当
时摔了一跤,脑袋出了问题。这种肉麻的话语,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或者说
,从前的自己才是有资格说这种话的那一方。
但宝黛丝并没有迷茫太久,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成为奴隶。毕竟这句话
也是奴隶贩子的口头禅——既是绝对的命令,又是宣誓着所有权。于是她立马将
剑横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