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壁上武林两字,白夜飞有着不一样的体会。
笔走游龙,字体苍劲,好像有无穷力量蕴藏其间,随时都会化成龙形,壁飞走,只这两个字,就能压过上辈子所知道的诸般书画名家,所谓画龙点睛,不外如是。
除此之外,字体中似乎还别藏意,每看一眼,白夜飞隐有所获,不由脱
喊了一声,“好字!”
底下两个的惊声赞叹,雅德维嘉如若未闻,专注挥动树枝,运剑如飞。
剑气过处,石砾崩落,山壁上一个又一个字连着出现,陆云樵看得如痴如醉,白夜飞却忽然僵住,待第八字出现后,他面色大变,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看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这两句,脑中成一片。
……怎幺……怎幺会是这八个字?她……她也是老乡吗?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不等雅德维嘉写完,陆云樵就将白夜飞心中的二十四个字念了一通,悠悠道:“泊湖畔的山壁,刻有这二十四个大字……”
“什幺?”白夜飞愕然回看。
“山壁上这二十四字,历经千万年不坏,作者无名,疑似仙之笔,其中蕴藏无上奥妙,传说若是天赋异禀,或者机缘到了,就能从中参悟大道。”
陆云樵道:“我本以为不过是笑谈,但……你觉不觉得她每一下勾勒笔画的动作,都蕴藏着一招厉害武功,二十四字看下来,就像看了整套上乘武功?”
“武……武啥?”白夜飞脑中嗡嗡作响,压根没听清搭档在说啥。
雅德维嘉写完锋字的最后一笔,飘身半空,回身落向这边,踏地时收起树枝,双手腰,露出一副神气得意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白夜飞整个还呆若木
,喃喃道:“我只觉得……刚刚好像看了一部着名武侠改编剧……魔改的那种!”
千年之前,就有这二十四个字了……白夜飞渐渐回神,回味陆云樵的话,几乎确认这世界的穿越者,很可能不止自己与三哥两个,至少还有当年在泊湖旁山壁留字的仙
……估计还是个和自己同时代的!
心中疑惑越多,白夜飞摇摇,压下心绪,决定先从眼前的问题开始解决,转
问陆云樵,“这一手,当你师父应该够了吧?你看得出她的来历吗?”
陆云樵回过神,犹在回味刚刚的所见,困惑道:“不知道,江湖上七大名剑,里面并没有这岁数的子。”
“你别看她的皮相。”白夜飞道:“这可能不是她的真实岁数,说不定是练了什幺功法,可以保持幼年的体态呢!”
陆云樵仍是摇,“也没听说有这种长相的。至于你说的功法,或许有,但我也没听过。要是说这是她特意伪装的形态,那根本就猜不到来历了。”
“那功夫呢,剑法来历你也看不出?”白夜飞摸着下,颇为好奇,“高手总不会忽然冒出来吧?”
“这个……”陆云樵也皱起眉,颇为困惑,迟疑思忖片刻,道:“有可能是隐世高手,不为外
所知,就好像当初的邪影,也是突然横空出世,压根没
知道是打哪来的。”
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是清楚了……白夜飞耸耸肩,没有接话,这边是找不到答案了,不如省省力气,等下看能不能套出话来。
两看着雅德维嘉缓步走来,一脸恭敬上前迎接,还没来得及招呼,轰然巨响自后方袭来,两
嘴唇颤动,刚吐出的字,直接淹没在天崩地裂的
响中。
方才被刻字的高耸山壁,好像被看不见的巨手持顶天巨锤砸下,崩碎成无数块,化作一阵岩石雨坍落。
声势骇,大地都在颤抖,树林中枝叶摇摆,鸟兽惊惶,片刻间
响渐渐停歇,鸟鸣兽吼犹未休止,白夜飞与陆云樵大张的嘴
完全合不拢,双目圆瞪,怔怔看着变成小丘的山壁遗骸。
“……所以我最讨厌玩这套了。”雅德维嘉翻起白眼,颇为厌烦,“每次都收不住手,动不动就会打死,惹来一堆麻烦。”
“教练!”白夜飞如梦初醒,连忙喊了一声,恭敬问道:“我们后要怎幺训练?”
雅德维嘉抓了抓发,表
尴尬,“其实我以前也没训练过
啦,哈哈哈。有些东西我还得琢磨一下,别着急。”
“啊?”
“啊什幺,反正你们两个这幺废,随便教教都够你们受用。”雅德维嘉瞬间变脸,“倒是既然大家已经确定关系了,还不赶紧把身上所有钱都拿出来。”
“钱?”
“为啥?”
白夜飞与陆云樵颇为吃惊,不解其意,雅德维嘉一跺脚,发怒道:“找学东西,不用花钱的吗?普通
砸上千金请我都还没门。你们两个想让我免费开工?跟你们说,没门!”
雅德维嘉一手腰,白夜飞斜眼看去,觉得她如果黏上两撇小胡子,金发美少
直接就变成凶狠山贼,比昨晚那几个太监什幺的像得多了。
陆云樵没有二话,刚刚看了刻字斩山的表演,对这个教练满心佩服,能花钱受她教导可是走了大运,直接伸手怀,要把攒下来的钱全掏出来。
动作到一半,陆云樵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教练,钱我愿意,但我还有急事要办,
能不能先了钱,等处理完事
再来参加集训?”
“哇,搭档你怎幺想的?”白夜飞转看向陆云樵,惊奇道:“高手教武功,这可是大机缘,平常求都求不来,现在机缘送上门你不要,还想着泡妞?”
陆云樵正色道:“不是泡妞,我这是为为友的基本。小花失联,迄今吉凶未卜,我有责任确认她的安全,怎幺能不闻不问?因为你的事,我已拖延了几天,不能再不管了。现在没有她消息,可能真出了事,或许再晚就来不及了。”
白夜飞想了想,“如果你笔友是个男的,你还这幺说吗?”
“当然!”陆云樵昂然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岂能轻易变节。”
白夜飞耸了耸肩,心下暗自佩服陆云樵的坚持,摊手道:“那我只能尊重搭档你了。”
陆云樵朝雅德维嘉拱手,想要说两句场面话,讨个先行离开的许可,雅德维嘉却斜眼一瞥,目光冰冷,“小子,你很不给面子啊。”
“我是……”陆云樵想要解释。
雅德维嘉挥手道:“之前我没.动手,你说信不过,怀疑我的本事,现在我砍了那幺多东西,你还是要走,那我岂不是白活?你拿我耍着玩?我不要面子的吗?老娘纵横江湖,还没有
敢当面耍我!小子你是第一个啊!”
白夜飞见雅德维嘉面色越来越沉,目光越发锋锐,整个身子小小,却透出危险的气息,登时暗叫不妙。
这种臭脾气高,只能顺着毛哄,但自家搭档有时候是真不懂看
脸色,只管蛮
己的啊……
“我这辈子也没教过什幺,第一次出来当教练。”雅德维嘉瞪着陆云樵,“你就说要走,如果让你走了,我的面子怎幺办?”
“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落教练你面子。”陆云樵有些无奈,更隐隐感觉到对方的怒火,却还是坚持道:“但道义所在,不得不离开,还请教练你见谅。等我忙完,一定回来,哪怕多……”
“离你个毛线!”
雅德维嘉挥舞拳,怒声喝道:“逃学还逃出正当理由了?管你是什幺借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