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是挺嫩的~!哎,小子,你怎么脚底板儿嫩得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怎么保养的,教教姐姐~?」
「哎呀姐你别这么问啊~,多让人害羞呀~……再说小木的脚也不像小女孩
儿的呀~,女孩儿的脚都是白白的~,他的脚背儿黄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白~!」
这姐妹的一唱一和让我想立即去死,直接死在这儿就不会感觉到这么羞耻了。
「小笨蛋,女孩儿的脚背也有发黄的,这和人肤色有关~,和脚又没关系~!
我说他的脚丫像小女孩儿的是因为——」
蓉蓉姐握住了我的一只脚掌,揉捏着前后摇了两下。百惠也好奇地凑上来看
看,也握住了另一只脚掌学着姐姐的样子揉揉捏捏。
「你看他脚丫多软啊,我感觉他都能和你去上舞蹈班去……」
「嗯~!真是软软的~!这么一说真不像男孩儿的脚丫——」
「别说了~——!!!你们别说了~——!!!你俩害不害臊~——!!!」
我的脸红得像能滴出血来,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冲他们大吼道。
「好吧~,我们不说了,我们不害臊~,我们接着挠吧~!我看你还挺嚣张
的哈~?」
蓉蓉姐一脸淡定地说道。
「小木~……」
百惠也怯怯地冲我眨了眨眼。
「啊——!!!」
我像被捕获的野兽一样嚎叫起来,用力拉扯着身体的束缚。可毫无作用,那
麻绳和背包带今天不肯放过我分毫的自由。
下一秒,几把牙刷出现在了她们的手里。
「呀哈哈哈~……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哈哈哈哈~……我不敢喊啦哈哈哈哈
~……」
「你说你小子这是何苦呢~?刚才还和姐姐服软儿呢,转过头就冲我们大叫,
像要吃了我们似的~……」
「小木~……你、你忍着点吧~……」
当她们拉起我每一根脚趾,开始用牙刷细细刷着脚趾肚和脚趾缝儿的时候,
我为我自己控制不住暴怒而感到了后悔。我咧开嘴大笑着求饶,全无了刚才恼羞
成怒要发作的样子。
「说你的脚丫像女孩子的怎么啦~?那是我俩夸你呢,真是不知好歹,欠挠
~!」
「姐姐~,你别说他了,他可能是因为太羞羞了才生气的~……」
「哈哈哈哈我错啦哈哈哈哈~……」
那每一根脚趾头上的肉肉都被牙刷的锯齿毛唰唰地蹭着,我完全败下阵来,
那十趾连心的痒意把我的整个身体都化了,全身控制不住地发颤。没办法,脚腕
被捆着,脚趾头还被她们牢牢握着,每一颗都逃脱不了一阵剜心般的刺激……
「你还是个小孩儿呢~!在姐姐面前老怕什么羞呀~!你看,你的小脚丫也
比百惠儿的大不了多少——」
「哎~!姐——~!」
蓉蓉姐竟然捞了一下胳膊,握住妹妹的一只脚腕儿抬了起来,往我被绑在床
尾的脚上贴去比量。随着百惠的一声惊呼,我的脚底传来了一下白丝袜的触感,
我知道那是百惠绵绵软软的脚掌。
「百惠儿的鞋码是34的~!你也就35,你还没到长个的时候呢,说你脚丫像
女孩儿的有什么错呀~!就该给你好好刷刷脚趾缝儿,让你再喊~!」
「哎呀姐姐,你刚才差点给我弄摔了~……」
「行、行我知道错了!你们怎么说都行,您别再哎哎呀哈哈哈哈~……」
告饶无效,我继续被施以之前冲她喊叫的惩罚。她们手中的牙刷先后伸进了
我的脚趾缝里,我的脚趾根本比不过她们的手有力,被一次次掰着分开,然后一
下下刷着。平日连袜子都接触不到的趾缝儿怎能抵挡坚韧的牙刷毛?我顿时再次
大笑出来,感觉下巴都快脱臼了……
「自己说,你的脚像小女孩儿的,姐姐就饶了你~!」
「哎呀姐~——」
「你别管~!你这么多嘴是不是想和这小子一样呀~!」
「我、我没有~!小木~,你快说吧,我不会和别人说出去的,不丢人的~
……」
牙刷的动作变得轻微起来,不至于让人破口大笑,但脚趾头还是酥酥麻麻地,
让人忍不住咧嘴轻咯。也许是彻底被蓉蓉姐弄怕了,也许是再也忍不住脚趾上那
钝刀子割人的痒意,望着百惠那劝慰的眼神,我终于屈服了——「我唔~!呵呵
~……我、我的脚像小女孩儿的……」
我怯懦着小声开口。
「大点儿声~!」
蓉蓉姐停下了牙刷。
「我的脚,我的脚像小女孩儿的~!!!」
我冲她咆哮了起来,这份耻辱我就是咽不下。
「小木,你~……你又~……」
百惠对我的行为无可奈何,她犯愁地盯了我一眼,然后欲言又止。
「很好~!」
蓉蓉姐扔掉了牙刷,拢了拢马尾,撸了撸袖子,把百惠推开,然后把双手猛
地伸向了我的光脚板儿!
「哇啊哈哈哈呃嗝~——」
只干笑两声的我瞬间哑了嗓子,我的眼睛前所未有的瞪大,脑袋向后一沉猛
地怼在床上,嘴巴还在一下下颤着,胸脯一阵阵缩缩,我在笑,可是我笑不出声
音。
蓉蓉姐的几根手指在我的双脚上拨弄不停,手指甲正在一下下快速地挠着我
的脚心。
这是今天第一次如此剧烈的痒感,这是活到十几岁以来第一次这样失态,我
已经被痒疯了。
脚掌是可以蜷缩起来的,但是拱起的褶皱并不能保护住脚心窝儿,就是这安
慰性的幻觉式解痒行为,蓉蓉姐也不让我做出。她指挥百惠重新向后扳直我的脚
趾头,把我全身最敏感怕痒的脚心儿向她乖乖地完全裸露着,接受她暴风骤雨般
的惩戒……
天啊,她终于找到了我的命门。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她的停下,可是只能像蛹一样蛄蛹着身体,被严密束
缚的我做不到任何手势甚至脚势向她表明投降。我甚至想叫她奶奶让她停下别再
挠了,可嘴巴里只有无声的一次次大喘,就连一个完整的发音都喷不出来。
能给她跪地磕头都行,能像小狗一样在她身边爬着打转都行,只要她能停下
此刻的挠脚心。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被绑得太死了,我
的脚心实在太怕被挠痒痒
了……
梳子、鞋刷、牙刷,都不及此刻蓉蓉姐的手指甲,就用这样返璞归真的方式,
却蕴含着千变万化的节奏和力度,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用这样最简单直接
的办法,摧毁了我最后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