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摘
野果子的,还未想过这为官不为官的事~~」
田大点点
:「这也是难免,只是,陈知县是如何想的?他可想让自己儿
子仕?可给找了教书先生?」
「公爹他是觉得,相公这辈子健康平安、不惹事不仗势欺就可以,书是在
学堂读的,我们是小地方,识字的本就不多,哪好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私藏。
再说,孩子多了学起来也有意思。」
田知府捋着胡子,眼神里透出些赞赏。这陈知县,为官倒是细致。想来虎父
无犬子,这陈石虽说年幼,若是教育好了,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说不定是个
治世经国的良才。
「这样,你回去同你公爹传个话,他若是想让公子读书考科举,我给他写个
拜贴——前任太傅——也就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告老后便一直隐居在湖州。我同
他是同科的好友,若是我举荐的话,大约是能让他见陈公子一面,至于收不收下
他,这可要看他的造化了。」
赵杏儿一惊,连忙站起来施了个大礼:「小子谢过田大
!」
世上最难得的是知遇之恩,这田知府帮不上自己,便决意抬手帮衬一下陈氏
父子。赵杏儿现在同他们也算是一家了,若是陈家因为赵杏儿的缘故发达起来,
想来她未来行事也会自由许多。
于是,她喜滋滋道别了应天知府,准备回桐湖去了。临行前,莫素问唠唠叨
叨叮嘱了小半个时辰,又送了好些个补养药材,总算是坐上马车准备走了。
哪成想,刚出了城门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外面似乎有跟车夫商量什么事
,赵杏儿刚想掀帘子问,忽然,一个熟悉
的身影,拿着把扇子,优雅地掀开门帘,毫不客气地钻了进来。
又是方渐!!!!!
「杏儿妹妹要走,也不同方某道个别?」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再见,好走不送!」
方渐抖了抖衣袍,在赵杏儿身边坐定,马车竟然也开动了起来。
「还好,我也往那桐湖县去,和杏儿妹妹顺路——妹妹不如送我一程?」
有马车都出发了才问的吗?
「我若是说不呢?」
方渐作闭目养神状,淡定道:「那杏儿妹妹可不该上我家的马车——下回还
是自己租车的好。我早上辛辛苦苦准备了马车,只是在那素问堂门停了一停,
心想去打包个汤包路上吃,不知道怎的忽然就不见了,还好是杏儿妹妹劫的,换
做他我可要报官了!」
赵杏儿瞪大眼睛,一恶气涌上胸
。他家的马车???你买个汤包,不把
车停在汤包馆子门,偏偏要停到素问堂来?再说,你家车夫眼瞎吗,上错车的
没认出来,还帮搬行李??
方渐见赵杏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心大好。他这天也是一如既往准备
过来「骚扰」赵杏儿,没成想走到素问堂门,却看到一辆大车停过来,一问,
原来是这陈少夫要启程回桐湖了。连忙塞了银子让他多备些软垫子在车里,自
己则赶到城郊来,只等赵杏儿马车经过,那车夫认出他,连忙是停下来让他上车
去。
「少夫,」方渐看火候差不多了,怕赵杏儿真的气坏了,开
换了话题,
「我这回去桐湖可是去拜会陈知县的——我方家最近预备开个新染坊,就准备放
在你们桐湖县,到时候收生丝和运货少不了要进进出出的,还得找你们陈大提
前商量好。」
赵杏儿「哼」了一声,道:「与我何?这绸缎染得再好看也不是我能每
穿得起的,陈大也没这一身绫罗绸缎的习惯,更何况我桐湖县老百姓,能有几
个买回来
穿?别看现在桐湖县雇工便宜,你这染坊一开,
都过去做工无
种地织布了,到时候粮价布价上涨,别搞得我桐湖县百姓连棉布都穿不上!」
赵杏儿说的虽是气话,却也是实打实的担忧。若是忽然在这小县城周遭开了
大工场,想来附近村落的都会聚集过来,染的丝当地百姓也不买,一下子银子
多了,市面上的东西却还是这些,肯定是要涨价的,到时候没能录进去做工的
可就越发生活不起了。虽说长久来看是个发展民生的好事,若是准备不全,可是
要出子的。
方渐倒是有点震惊。这赵杏儿说的其实也是他心里所担忧——市农工商,商
一直在最末,就是因为这投机倒把、逐利为生的行为为所不耻。便宜价格从百
姓手里买回来,却高价卖去那达官贵手中,朱门酒
臭,路有冻死骨,遍身罗
绮者,不是养蚕。可是这蚕丝,产量有限,加工成本也高,想让老百姓买得起,
他们也降不下来这个价儿啊。
他于是转过身
来,满脸正色,地鞠了一躬,问:「那少夫
以为,方某
该如何做?」
「做点惠民利民的生意咯,老百姓缺的你卖给他们,卖便宜些,一一天你
赚一文钱,全国上下所有百姓加起来,你就能赚几十万两银子,还能落个好名声
——具体的你自己想去吧,我就是个野郎中,你问我做什么!」
何况,问她,她也不知道啊!赵杏儿原本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