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床下方仍然是书柜,清理时可以将柜子抽出的那种。
挨着夏小白房间的就是夏小婉处于屋子角落的大房间,推开门走进去就是卫生间与洗浴间,左边就是休息的地方。与夏小白房间沿屋子角平分线对称就是书房了;书房与厨房中间,夏小白房门隔着走廊对面也有一个卫生间与洗浴间。
夏小婉拧松门锁,“咯吱”一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书香味与一抹草木香气,香气里混杂着淡淡的樟脑或艾叶的味道。
看见左边靠着墙壁分别装满报刊杂志和胶卷碟片的褐色书架,书架上方是一格一格的书柜,下方则是5个稍大一点的矩形柜子;书房角落处摆放着一台白色立式空调,此时在呼呼的吹出冷气;两侧是纯黑色金属外壳的扫描仪与立式万用打印机;正对门处是一个棱角分明的褐色长条桌,桌腿上雕刻着莲花配以慈姑叶的云纹,四条纤细结实的桌腿支撑着相对而言很厚的桌肚。
上面摆放着一台未名的白色笔记本、整齐的资料与左上方的白色圆形花盆里铜钱草,青翠圆融,临水而生的仙气,还有一把斜放着不合时宜的黄白色长剑,老家不知名称的树木所制,剑柄长约18厘米,剑身长约81厘米,宽约4厘米,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文为日月星辰,背记山川,还是小时候傻儿子哭着非要缠着自己仿做的,真是又当爹又当妈。
夏小婉走过去,握着剑柄随手丢进桌子另一边的配套木剑鞘里,在桌上分门别类的放置好各类资料,在桌边拔出一张便签用黑色签字笔记下阅读进度。正对着桌子的是横放着的两列书架中间空出来的一大片空白,因此在桌子处可以直接通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高楼外,自有万家灯火,白夜通明。
看了看宛如一列列士兵的的五个书架,从上到下都是整整齐齐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愉悦感。
随后去洗浴台用清水打湿白皙细腻的脸蛋,取下旁边的干毛巾擦了脸上的水珠,拿着毛巾稍嗅便知道不省心的儿子又用错毛巾了,缓缓吐出一口气,青葱手指挑起落在耳边的一缕沾湿的发丝,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明净清水眸,淡白梨花面,轻抿薄唇,嘴角微扬,似嗔似怒。
儿子有点太亲近自己了,不知是好是坏,将毛巾拧干抚顺晾在挂杆上,走出房间,任其自然吧。
夏小婉先是悄然走到客厅将玻璃茶几上的果篮端至厨房,用清水细致的冲洗一番,再用洁净的毛巾擦拭,嘴里轻轻哼着杂乱的小调
“咿咿呀呀哟
玉宇无尘,银河泻影;
月色横空,花阴满庭;
罗袂生寒,芳心自警。
咿呀呀咿呀哟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
蝶粉轻沾飞絮雪,燕泥香惹落花尘;
呀咿呀哟
花落流水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放着的洗干净的葡萄,偏头看向客厅,眼里是一如既往地骄傲与怀疑,没再哼歌而是想着这臭小子又在想什么,嘴里碎碎念着
“臭小子~
难不成最近又做了什
么丢人的事?
还是又想要买什么东西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打开下面的冰柜,取出一个冰盒,将冰块放在藤蔓编织的果篮底部,再将紫色的葡萄一颗颗的摘下来,放在白色透明的冰块上面,又取出2个冰盒,将小方块似的的冰块放入只打过一次豆浆的豆浆机内击打果汁模式,约等3分钟,将细碎颗粒的碎冰倒在晶莹剔透的葡萄上面,层层铺满,不留大的缝隙。
夏小婉端着果篮走到入门走廊,在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两份已经拆封的订购杂志回到客厅,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侧趴弓着身子熟睡的夏小白,脸朝向沙发里侧,右手撑着小脸,左手无力的向后翻转着放在沙发上,身形稍微有点弓着,一只腿弯曲着叠在底下,另一只退直挺挺地搭在上面,极佳的视力甚至能让夏小婉看到自家傻儿子撑着脸的手上的不明液体,秀眉轻蹙,将果篮与杂志放在玻璃茶几上,单手插着腰,白嫩细腻的脸蛋浮现一抹狐疑之色。
一边思考原因一边弯腰在茶几下方拿起自己手机,恶狠狠地点开相机,“唰唰唰”几下,然后备注相片信息--“20160512熟睡、疑熬夜、原因不详”击备份上传,复制一份转入私密相册。
夏小婉左手在后抚着长裙,右手提起裙边,贴近沙发靠背坐下,细细的小腿并拢稍微倾斜,拖鞋里的露出的脚趾如清晨表面覆盖着白霜排列有致的瘦削文竹,夏小婉记得傻儿子说过家里清晨覆盖白霜的文竹就夏日里的白糖冰棒一样,摇摇头,瞎说。
眨眨眼,就像风吹过一样,白霜甚雪一样的脚趾调皮的上随风摆动,手机丢到一旁,刚拿起杂志《AstronomyndAstrophyscs》(A&A)准备侧面了解一下前沿信息,想着旁边这傻子最近的行为,顾盼之际美目中秋波流动,时而看一下身边人而不分散思考的心神。
波湛横眸,霞分腻脸,盈盈笑动笼香靥,柳腰轻折,在侧趴睡着的夏小白两个裤兜里面掏出他仅剩的10元和一张公交卡,随后将公交卡放回原处,并将茶几下一张外卖卡片放回另一个裤兜,又气不过的扭转身子,寒玉似的手指轻轻捏住熟睡的夏小白的鼻翼。
只看到睡梦中的夏小白合拢的两瓣嘴唇慢慢分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厚薄适中的红唇宛如上岸的鱼的鱼鳃一样,竭力呼吸着外界的空气维持自身内环境的平衡,
夏小婉看到夏小白眼皮处轻微抖动,立马松开手指,打算把傻鱼一样的儿子放回水里,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来着。
哪知道她刚松开手这时候夏小白突然全身一抖,嘴唇不停的颤抖就是没有张开,向后翻着搭在沙发上的左手也抽搐一下,弯曲的腿突然用力绷着向前摆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意识到不对,赶紧将捏住的鼻子松开,手指停在夏小白自然舒张的鼻翼上,眼睛观察着傻儿子的神色变化。
夏小白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喉结上下蠕动,夏小婉停在他鼻翼上的手指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呼吸的力度,眼睫毛的抖动幅度更快,上睑与下睑微微分离,显露出细丝狭缝的白眼仁与黑眼珠,清澈透明,下一刻就要苏醒过来。
此时夏小婉作恶的手指已经来不及抽离,一定会被看到残影的,最重要的是感觉,想到傻儿子醒来看到又是一阵小麻烦,莫得感情的夏小婉右手一松,杂志落到大腿的衣物上“啪”地一声,两人眼角微跳,黑白分明的眼眸张大的速度加快了。
夏小婉不慌不忙,搭在夏小白鼻翼上的左手向他面部压下,手掌精准的压住他半张开的右眼,随后右手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到他左眼左边脸部,右手压下,左手缓缓抽离,大梦初醒的夏小白就这样刚复苏就丢失了视野。
………
闻着鼻尖熟悉的气味,是妈妈身上那种古林幽潭的生机,油墨与植物纤维混合的书香味,夏小白知道老妈刚才肯定去过书房。书香味根据他看过的科学解释是纤维素发生酸水解反应产生挥发性有机化合物,苯甲醛带来杏仁香味,香兰素添加了香草香味,乙苯和甲苯加入了馨甜气味,乙苯和甲苯加入了馨甜气味。
但那股如巨树与幽潭的气息他怎么都找不到科学的答案,三年前,刚上高一,他怀疑老妈可能是植物成精了,化形成人,江湖简称植物人。他把这个猜测埋到心底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