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极端的回复,中庸之道无外如此。
夏小婉也没有在意小狐狸儿子的回答,一边拿着吃完饭的碗盛着少油的白菜汤,剩下的饭儿子吃了差不多,每次总以为自己抢他饭吃也真是的。自己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妈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夏小白就这样一边回味刚才最后一块蒸茄子的味道一边盯着自己猜想随时可能会发难的高维生物,茄子的味道完美中的不足就是用她的筷子直接送进自己嘴里的,还沾了她的………着眼望了望其抿着的红唇。
#最#新#网#址#
.
“咕噜~”口有点干,正常情况,正常情况。
再一眼望过去
素手着白碟,清汤入红唇。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
“咕噜咕噜咕噜~”,口渴口渴,夏小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我要是那个碗该多好”的魔鬼想法,那是多么一种难以忘怀的滋味,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望向妈妈放在桌边筷子的鬼畜眼神。
“哐当”一下,夏小白将碗放在桌上,见妈妈夏小婉疑惑的眼神望来。大声汇报,“妈,,我想喝水!”
夏小婉听这话更疑惑,不过习惯性说出了经典拒绝
“吃饭就吃饭,喝什么水,等下喝水之后就吃不下饭了。”想了想看了手中的汤
“来,喝这个白菜汤,这个还有营养。”说着,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清白菜汤递了过去。
夏小白摇摇手,表示拒绝。虽然我是被你美色诱惑得口渴,可我既然说了喝水,那现在就是想喝水。“咕噜~”,口渴。正常情况好吧。
“不想喝汤,我就是想喝水。”
夏小婉拿回碗,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傻儿子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怪怪的。摆摆手。
夏小白屁颠屁颠地跑到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水,几口气直接喝了下去,洗去了几分心中躁动不安的浮躁。倚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落叶,中夏兀现初秋姿,年年岁岁景相似,人也应该如此。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午阳。看向下方的一处房间,再回首,看向用严肃的表情叫自己去吃饭的妈妈。抓了抓头发,跑回座位,低头干饭,此时必定成寻常。握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
(注:引自清代诗人纳兰性德《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夏小婉喝完汤,碗放在桌上,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打开电视的音量,靠在沙发上看着傻儿子吃饭。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绢帕,非棉非麻,以苡丝所成,想起还是这小家伙小时候自己亲手为他制成第一方手绢。垂下眼皮,没想到至现在,纸巾已经在中国替代了手绢的使用,除了在家里,小家伙已经很少使用。揉了揉眉头,拿起来放在茶几下的最新期刊。
夏小白过了一会跑到厨房将电饭锅里的饭添完,还有小半碗,在电饭锅里放一点水泡着方便等下好清洗。回到客厅听到熟悉的炮火连天的手撕鬼子,试探着半坐在茶几侧边,看妈妈只是抬起眼皮瞟了一下自己,指着剩下的菜没有多说什么就低头继续看资料,他就放心坐下来。妈妈意思很明显,饭吃完再看。
低头夹菜干饭,耳边不由分说地传来电视里神级编剧的超神级脑洞,光听声音就很有画面感,所谓声临其境。
“同志们,抗日已经到第七个年头了。还有最后一年了,大家一定不要放弃。”哦,这是预言帝。夏小白一边听一边勾起了关于这部“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相关记忆点,首先就是日本鬼子在中国逃难的八年。然后一些
“阎王要你五更死,你活不到三更”这是谁要抢阎王爷的活,真是不想活了。
“八百里外,一枪干掉鬼子的机枪手”八百里,一里500米,换算就是400千米。嘶………恐怖如斯。好像还有一个“我就是要用石头把飞机炸下来”的补天五彩石。鬼才是也
“我爷爷九岁的时候就被日本鬼子残忍地杀害
了。我恨日本鬼子!”这是一位逻辑帝或者是倒装句?
现在突然想起来,妈妈说这些语句是有一点意思,其中有大智慧。
“噗嗤~”
“噗嗤~”
两道笑声,夏小白没忍住,鼻子喷出了饭,赶紧用手捂住,一脸茫然地看向另一道笑声来源处————端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看着期刊的妈妈。
看她脸色波澜不惊,脸上带着特有科研人员的冷静与秩序,半垂下的眸子微微转向自己像在疑惑着自己看她干什么。不过顺着她的主要眼神看向电视就看到,一大片穿着黄色军服的日本鬼子举枪(真的)围着一个倒地受伤的女人,一个日本军官上前正在疯狂大笑,并且口出狂言,“哈哈哈哈你中了我的奸计了”
夏小白抽纸擦了鼻子,没有理会指出妈妈耳根与粉颈的那一抹羞红,而疑惑的是电视中一幕浓浓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嗯?
夹菜的筷子微微一抖,夏小白整个身子都在轻颤,想起以前妈妈跟自己说“大智慧”时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轻颤的身子将抖下的菜重新夹起,吃进肚子里身体安静下来,嗯,我草我妈的。
众所周知,草,是一种植物,各位不要用自己多余的联想以此攻击别人原本单纯的想法。
夏小婉余光看到自己傻儿子将掉在茶几上的菜夹回去重新吃掉,真是………亲生的。
两人也没有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客厅里只有电视里的枪鸣炮轰、夹菜时筷子与碗碟碰撞的轻微“哐当”声以及查看杂志时的翻阅“唰唰”声,三者井井有条,自有条理。
夏小白吃完饭将碗放在茶几上,抽纸擦嘴,瞄了一下妈妈夏小婉,准备挪下位置坐在沙发上,哪想屁股刚悬空妈妈好像刚刚看完杂志一样,一眼看过来,标记阅览重点的笔帽倒转轻轻敲着茶几,富有节奏感。
夏小白刚悬空的屁股又坐了下来,认命般地收拾着碗碟。先将装三素丝的碟盘与蒸茄子的碟盘与自己吃干净的碗叠在一起,然后看着电视方向仍在重播的电视剧,撇了眼老神在在仔细翻阅期刊的夏太后,叹了口气,起身一手端叠好的空盘一手端仍有剩余的菜汤放到厨房的水槽里,挤了点洗洁精,拧开水龙头,又拿着干净的抹布回到客厅。
《家庭帝位》
开着空调的房屋让夏小白不知怎地也感觉到一丝热意,一边擦着茶几,躁动不安的心蠢蠢欲动。我是谁啊?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此诗仅可窥自己一丝真意,不想此时竟手持抹布除秽尘,世间几多这般人。想此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撰紧手中抹布,我夏小白要忍受你这鸟气?
眼随心动,望向从小到大在家里占据主导地位的暴君,素手葱根捻书卷,清眸丹唇述平常。细声默念时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薄薄的唇瓣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像直接抓住夏小白心一样,我的妈妈不可能这么可爱。
“咕噜~”吞口水,渴了。正常情况。
唇形轮廓清晰优美,唇峰和唇谷十分明显,属于典型的M唇。夏小白暗自一通伪理性的分析,向自己内心发誓刚才只是在观察唇形而已,再看望。
“咕噜~咕噜”,渴了渴了。正常情况。
“唰唰唰”,干劲十足地擦完茶几,看着外面的太阳,“咕噜~”,这破天气真热啊。想起刚才的愤怒,不由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