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不小心中了魔道妖地暗算的。”
鹤清枝点点,对庄姜说:“这位姐姐,可否把琉璃塔
给我?”
庄姜正要把琉璃塔递过去,塔里的蓝眸美蔺晓婵叫了起来:“不行,不能
给她。”
鹤清枝静静地看着庄姜,说:“原澈殿下与我爹爹是好友,现在一道领兵打仗,清枝是决不会伤害殿下的,请姐姐相信我。”
鹤清枝举止大方,言语温柔,让不由得不相信她。
庄姜对蔺晓婵说:“二师姐,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相信鹤小姐。”
说着,把琉璃塔递给鹤清枝。
鹤清枝看了看,对庄姜说:“姐姐请跟我来。”
庄姜跟着她走了几步,又走回来抓住我的龙甲袍带,把我的躯体从床上提起,抱着走。
惭愧,我现在成了包袱累赘了。
鹤清枝微微一笑,命侍唤来两名健仆,抬着个步辇,让我坐在上面,走过一条长廊,穿过后园,来到一个
致的小院落前。
鹤清枝亲自上前叩门,说:“师父,清枝求见。”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绿衣小婢躬身说:“小姐请……”
我心想:“鹤清枝还有个师父,这是什幺师父?没听鹤越说起过呀。”
小院里遍植桅子树,夏初时分,正是桅子花开之时,洁白朵朵,香气浓郁。
鹤清枝领着庄姜走到一间净室外,门开着,可以看到室内有个缁衣子身影,背着门面壁而坐,虽是午后,但室内很昏暗,有一盏孤灯燃在那缁衣
子座前。
鹤清枝跪在缁衣子身后的蒲团上,恭敬道:“师父,清枝有一事求师父相助。”
“何事?”
缁衣子
也不回,声音低沉柔和。
鹤清枝将琉璃塔之事略略说了,那缁衣子“哦”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却见黑纱蒙面,瞧不清面目,但看那坐姿,腰细背挺,年纪应该不会很老吧。
缁衣子看了一眼鹤清枝手里的琉璃塔,面纱一颤,似乎颇为吃惊,说:“这是魔道三十六邪术的魔高一丈塔,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原来这琉璃金字塔还有这幺一个响亮地名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分明是不把道林仙流的放在眼里嘛。
鹤清枝问:“师父,你能打开这个魔高一丈塔吗?”
缁衣子却问:“塔里拘着的是什幺
?”
鹤清枝指着步辇上的我,说:“这位就是西原伯世子原澈殿下,他的元神被封在塔里了,其他两位清枝不认识。”
缁衣子手一摊:“拿来。”
鹤清枝恭恭敬敬将琉璃塔奉上。
那缁衣子看了看塔里的蔺晓婵,又看了看盈盈立在鹤清枝身后的庄姜,说:“两位原来是无忧教地弟子……”
忽然身子一颤,面纱如水波般漾不止。
我看到缁衣子盯着的正是胖子尤昀。
密室里静得能听到那盏孤灯光线发散的声音。
缁衣子开
了:[清枝,你把塔拿回去吧,师父无能为力。”
鹤清枝聪慧无比,当然看得出师父不是无能
为力,而是有所顾忌,跪求道:“师父,这位原澈殿下是我爹爹的好友,师父也曾说过他是非凡物,请师父一定救一救他。”
缁衣子摇了摇
,叹息说:“真是冤魂不散,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曲指一弹,魔高一丈塔飞起,悬在半空。
缁衣子从袖底取出一面小镜,比我的清铜镜小多了,只有
掌大小,小镜里发了强烈的光芒,照在琉璃塔上。
强光耀眼,高温灼,我心想:“难道是要用强光来熔化琉璃呀,琉璃熔化了,那我们还不是要烧得半死!杀
取卵,
死蛋
,惨!”
蓝眸美蔺晓婵早已结起无忧界,她自然不会管我的死活。
我原以为镜里的强光起码要照上一时半刻才能熔化琉璃,没想到那强光一照在金字塔上,琉璃迅速裂,“蓬”地一声,魔高一丈塔裂为无数碎片。
强光一收,连同琉璃塔的碎片被一起收到小镜中,室内依旧是一灯如豆,处于永远的黄昏暮色中。
我的元神如倦鸟归林,飞快地回到自己体内,从步辇上跳下来,伸了一个懒腰,朝鹤清枝一躬到底:“多谢鹤小姐相救,原澈感激不尽。”
鹤清枝含羞还礼,说:“殿下要谢就谢谢清枝的师父吧。”
那缁衣子却已转过身去,依旧面对着墙壁,淡淡道:“你们出去吧,不要扰我清修。”
“扑通”一声,胖子尤的跪在了馏衣子背后,尤夫
的声音说:“
婢绿腰拜见夫
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