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9
生愿望
1.我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封信,这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宿舍里没有,我看到
我的床铺前的桌上放了一封黄色的信。01bz.cc信封上「宁海亲启」四个字写得很庄重,
让我奇怪起来,会不会是室友的恶作剧?我打开信封,打开被折起来的白色信纸,
上面写着:
尊敬的宁海先生:
我是「天庭间观察委员会」的监察员,下面的内容十分重要,请您认真
审阅。出于某种不可告的原因,近一个月来,委员会对您进行全方位的
跟踪检测,以下是您的检测结果。
基本信息:宁海,男,21岁,未婚,XX大学大二学生,就读于软件工程系。
检测报告:我们通过天眼系统检测到你的英雄联盟、绝地求生、王者荣耀等
游戏软件均使用时间超过十个小时,你连续1个月睡觉时间晚于凌晨两点,且
偶尔有通宵的况;您在高等数学、线
代数、计算机组成原理等科目上未及格,
同时,在您通过的C语言程序设计、计算机导论等科目的考试中存在舞弊现象;
与亲生母亲有不伦行为。
检测结论:鉴于以上数据,我们有理由判断,您沉溺虚拟世界不可自拔,不
学无术,未来成长为对社会有价值的的可能
为零,甚至会因为与亲生母亲的
特殊关系而对社会的价值观产生负面冲击,伤害到您的亲,甚至可能导致您的
父亲自杀。
所以很遗憾地通知您,我们将会在您的生的那天对您的灵魂进行回收,作
为一点补偿,我们将会为您实现一个生愿望,您只需在这张信纸上写下即可,
不过您务必考虑的是,这里是有前提的,许愿的机会只有一次,且这个愿望不得
对它会影响到的们造成伤害。
另外任何试图告诉他此信存在的行为都将被提前执行回收。
天庭间观察委员会
我惊了,「与亲生母亲存在不伦行为」这几个字就像一根针扎在我心里。这
是谁写得?是谁?!还有回收我灵魂,意思是要杀了我?我不相信真有什么「天
庭间观察委员会」,我将信纸连带着信封撕得
碎,一
脑扔到了垃圾桶里。
说起生,我和妈妈是同一天,都在下个月10号。该给妈妈准备生
礼物了
呢。又想了一些七八糟的,尽力想把信的事忘掉。
这时我突然接到姐姐的电话,姐姐在电话里说:「海海,快回来,爸爸出事
了。」
我当晚收拾好行李,买了一张火车票,从大学所在的杭州连夜赶回了老家。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已经摆上了灵堂。妈妈坐在一旁,哭成了个泪。
我走到水晶棺前,无论我现在的心是多么复杂,但我眼泪是真实的,爸爸
对我很好,很我,从小到大,我有任何要求,爸爸都会满足我。现在的爸爸脸
被一块麻布遮住,再也没有了生气。我还在路上的时候听亲戚说,爸爸是喝醉了酒
被车撞死的,当场就不行了。但我有记忆起,他从不喝酒。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搞错了。
我在妈妈旁边坐下,想抱住妈妈的时候,妈妈一扑倒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爸爸三天的葬礼上,我一直低着,害怕有
看穿我。因为我除了悲痛之外,
居然还感到一丝幸运,这让我很羞愧,这一切都因为我藏了一个秘密,我和妈妈
从我高中开始就有不伦的关系。这个秘密虽然被那封信拆穿了,但是它也错了,
我父亲没有因为我自杀。
虽然从我上妈妈那天起,我就对父亲怀有愧疚,但也正因此,现在的我反
而感到一种释然,我和妈妈最大的心理负担没有了。
这份复杂的心伴随这我度过了爸爸的葬礼。
这几天葬礼由我大伯一手办,我和妈妈的
流并不多,因为那层关系的存
在,我们反而变生疏了。
每次看到妈妈瘦弱的身影,对于我来说都是最扎眼的存在,妈妈整个瘦了
至少有十斤,妈妈本身就是纤瘦苗条的身材,这下看起来有骨感了。妈妈是农村
出身,家里条件不好,小时候营养跟不上,被家里叫做小不点。很晚妈妈才发
育,突然长的个子,现在有1米6出,在南方
里算中等了。
从小被叫做小不点的妈妈,弱小的身躯有着令
侧目的执著和毅力,前半
生,妈妈用这份力量考上了大学,改变了生,走了一条与大姨和舅舅完全不同
的道路。后半生,妈妈耗尽她的心血来持这个家。她不与
争斗,也不
结领
导,即使做了18年医生仍然评不上任何职称也没有怨言。妈妈会准时地做好家里
每一顿饭,每天都会把家里打扫一遍,把我和爸爸的衣物整理的整整齐齐;不仅
如此,逢年过节,同亲戚长辈的往来也都是妈妈一手
办。勤劳善良,为
低调是邻里们对妈妈的一致评价,中国传统美德的光辉在妈妈身上绽放。
我发誓一定要承担起爸爸做为丈夫的那份责任,照顾好妈妈,让妈妈幸福。
因为我信,在这一代
生里,我再也找不到能具有妈妈这样品格的
生了。
我只请到了三天假,连上周末,一共呆了五天,本来我不想回去,去他妈的
上课。但顶不住妈妈和姐姐的催促,尤其是妈妈,她一旦认定了,倔脾气一上来
就没能说服。我万般无奈只能买了票。
回校前一天晚上,姐姐回婆家那里看望孩子,拿些衣服和用品,晚会再回
来,听说之后会陪妈妈住一段时间,现在家里暂时只剩下我和妈妈。妈妈在厨房
做饭的时候,看着妈妈的背影,我忍不住上前张开双臂环住了妈妈的肩。
妈妈身子震了一下,也不回地轻声说:「海海,放开我吧。」
我说:「不。我不会放开妈妈你的。」
妈妈声音很细,三天的葬礼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几乎是乞求地说:
「先放开我好吗?」
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她的眼睛里眼泪在打转,我缓缓收回了手,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妈妈又轻轻地说「你等我一会,菜马上就做好了。」
我艰难地回复了一个「好」字,走出了厨房。
妈妈把菜端上来后,拉着我来到火盆前,给爸爸烧纸,妈妈忽然开说:
「海海,回去后好好读书知道吗?」
「好。」我应了一声,看着火盆里的燃烧着的纸钱,我沉默了一会,问:
「妈,就让我多呆两天吧。」
「不行。」妈妈一回绝,声音虽小,但那不容置疑的态度令我不敢去看妈
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