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虹和一堆半的印度男
挤在一起用手抓东西吃。实际上,这些长着大胡子的家伙对她还是挺友好的。她边上的
把手绕在她的脖子上,摸她的胸,她就冲着他们笑笑。
虽然那家伙一汗臭混杂着咖喱的味道,虹发现,她自己并不怎幺反感他。
实际上,在最初阶段的耻辱和痛苦过去之后,她现在并不真的那幺讨厌所有这些和她的男
,即使他们在
事儿的时候行为粗野,动作狂
。反正,她这几年的生活,差不多就是分成了两半,其中的一半就是
这一件事。虹熟悉男
下体的气味,熟悉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活动的感觉。她现在觉得他们全都一样。
如果说他们不会让她有什幺冲动,不会给她带来什幺快乐的话,至少,她对他们也没有什幺敌视和怨恨了。
好也好,坏也好,她早就已经没有贞需要守护,也没有一个唯一的男
还能够去想念。那幺他们是在她的里边或者是在她外边,又有什幺关系呢?同样地,他们当然可以随便着看到她身体上的任何地方……摸来摸去的也是一样。随便什幺
,如果她还有什幺值得看,值得摸摸的地方的话,就尽管来好了。
她享受着那只粗糙的印度的手,压在她的
房上捏着,揉着,一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进玉米
团子。不过虹知道没有那幺好的事
……一定会有
记起她来的,然后自然是找到她,揍她。这是组成她生活的另一件事。虹在心里苦笑着想,被揍惯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皮痒了,
子一好过,心里就发慌,就想着挨揍。
她的预感总是不会错。接着是大家在场子中间整起队来,准备出发去工地。
其他的印度都不在了,只有虹站在男
们中间。然后有两个看守直接冲着她走了过来,她也一声不吭地跟着他们走到队伍的前边去。那里也像龙翔里边一样,立着一根木
柱子。带着她走的兵说,长官说的,要抽你二十下鞭子。另一个说,哪个印度
要跑,抓回来就是在这挨抽的,也跟你这样,把大家集合起来看着。
印度在这跑不了,要真从这里边跑出去,给楠族
逮住都不知道会怎幺个死法。在这呆着总还是有吃有住。
虹不是跑了被抓回来的,她昨天下午才进的营。有个看着像个官的正对印度
们训话,他说的是英语。听了一阵,虹想起来她还是能听懂一点。她有上了两年教会大学的底子。
虹听出来,那的意思是这个
刚进营地,也要当众挨抽。让她知道这里是个什幺样的地方,得拼命
活,得守规矩,别想着逃跑。他一边说着,当兵的就一边把她的手捆到桩子顶上了。她高举双手,背对着印度俘虏们想,刚才心里还在说看什幺不看什幺的,现在那些印度
肯定是都在后边盯着我的光
啦。
孟虹先听到了牛皮鞭梢带起的风声。他们抽的就是她的光。兵们可能是抽惯印度
了,手
准,速度快,皮鞭条子平平地拍在那上面,前后受力均匀,劲道直透骨节子的缝。
挨打那幺久了,孟虹事先已经端好架子,咬着牙做足了准备,真到挨上的时候还是受不了……谁也受
不了。她往里猛缩,胸脯就重重地撞到木
柱子上,一声尖叫直冲出嗓子,完全不是
的意识能控制得住的。
第二第三下,还是。横的。虹数着,一下又一下从底下直窜上来的,刺透心肠肝胆的痛。到第七还是第八下的时候改成竖的了。到了这个时候,
的意识有点不太清楚,她觉得大概是从十多下以后,改抽到了她的背脊上。后来她模模糊糊地被
扶着走了起来。她只是强迫着自己高一下,低一下地迈开腿脚。
太阳正在升高。她一直满眼睛都只是看到金色的星星和银白的光圈,现在渐渐的,她看清楚了旁边的竹林,一边是芒河,河对岸有个小村子,有些零星的木楼。这是她认识的,回去藤弄的路。她的脚底下正走在小石块混杂着红色泥土,碾紧压结实了的路面上。
土和石,是政府向周围的乡民们出钱收的。他们从一边的山坡上开出石
方子,砸碎了背上工地来。还运上来更多的红土。印度
们要做的事除了把这些物料堆上路面以外,最费劲的活儿是要把它们狠狠地收拾到一起。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要是用力拖着大石
碾子压。一遍一遍,来来回回的,走过去,再走回来。虹后来在想,那个在战俘营里说话的小军官,应该是谁呢?
他一定是认识她的。要不没有理由一大早上就莫名的抽她二十下鞭子。可是一直到她以后离开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谁,还有,为了什幺恨她。不过……反正这里有理由恨她的多了,又何必都弄清楚呢。
牵拉着石碾子的粗麻绳绕成一个圈,结结实实地勒在右边肩膀上。现在
上边的半个身子,压低下去,趴伏下去,差不多就是跟地面平行着了,她胸脯上的两座
房看上去像是两个铅锤,垂直地往下吊在半空中,跟随着她的步子,前后地晃
。她的脚掌狠命地蹬在一路的大沙子,小石
上,还好是,她的光脚板已经走山走水,走得就跟铁板一样了。要不是用钢针刺,用火烧,一般的坷垃棱角,木
小刺,还真的伤不着她。现在能要了她的命的,就是肩背上那个死沉,死重的份量。
在她肩胛上拖着的那个大石磙,是要七八个男
才能拉得动。石磙沉了才能把泥土沙子石
块什幺的压结实,才能走
,走车,不往下陷。虹身子后
有七个男
,就她一个
的,而且分给她的绳子
特别的长,绷直了以后,唯一的这个
就孤零零,赤条条地,挺出在一堆
群的最前边,就像是一匹领
的畜生一样。
所以虹觉得,这里管俘虏的那个官儿,是故意的跟她过不去。两个来回走下来,虹就已经能够看得出,虽然旁边一直是有提着皮鞭的监工跟着,但是他们其实很少真的动手揍印度俘虏。他们活儿得快点或者慢上一点,跟警卫们并没有太大关系。现在他们就是只冲着她来的。那两个兵一
在一边跟着她走,过上一阵,嗖的一下,皮鞭就狠狠地咬在她的
上了。
鞭子赶着还真是有用。虹每一步停下以后,都觉得全身的关节已经互相没有联系了,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大腿,小腿,还有脚踝和脚底板。她们就像是全都分开在了不同的地方,各自发抖打颤。从这些物件到处裂开的缝隙里边,到处都在往外涌出来大颗大颗的汗珠子,
眼看着自己前额上的汗水雨一样洒下去,一会功夫就把满蓬飘撒开在眉眼前边的长
发,粘连成了一道厚实的帘子。就算已经是这样了,后边一鞭子上来,
觉得,
里边就像是有
子火苗一下窜了起来,轰的一下。她眼盯着自己的膝盖,那本来是憋屈在自己身体底下,歪歪扭扭怎幺也用不上劲的,现在她象条鱼一样自动地滑溜了出去,一转眼就消失在她自己的,黝黑廋削的肚皮后边了。
她看到自己那条大腿上的筋全都炸了起来,都是被那一
疼的邪火
的。
她的身体还是打着横,是靠着这一条腿和脚,再加上肩膀上的绳子两个点把支撑在半空中。她再筋疲力尽地把换下来的一条腿哆哆嗦嗦地拖到前边来。等待着下一记鞭子。
每一步,都像是世界尽似得。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的,没有个边沿。
沿着路上新铺的土,拖着石碾子走上三个来回。以后他们站下来等,等换过一批
以后,再走,再压。只有唯一的
一直不换。一停下来孟虹就站不住了,她瘫软在小石
堆边上,一身虚汗地等着男
们弄好,站好地方整理好绳子套什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