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欢颜如今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小瓷人,整天端坐著,不是一脸白就是一脸的晶亮,乔炽每天弄不一样颜色的东西沫她一脸,吃饭什麽的也都是手把手地喂,洗澡却是由两个丫环来做,有次欢颜洗完出来,看到乔炽靠在一边的软榻上缩著身
子只喘粗气,她还当他病了,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却不料他看到她却是立刻脸孔通红,捂著下身竟是远远逃了开去。
欢颜给弄得傻了半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了一想自然也能估摸出是什麽事来,她自己也红了脸,呆了半晌才回去房里,乔炽也一直没来,她坐了一会很快就觉得困,便躺下睡了。
半梦半醒间,却听脚步轻轻有人走进屋来,紧跟著就听乔灼奇道:“怎麽没给她上药?”
“呃。也不急在一时,好得差不多了……那个晚上再敷吧。〃
乔灼立刻问:“你声音怪怪的,怎麽了?”
乔炽一愣:“我哪有什麽。”
“就你那缩头缩脑的样子明摆著有事……”不知他做了什麽,乔炽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别别……我不就是,想她了吗?”
乔灼!噗声笑了出来:“偷看她洗澡了?”
乔炽低喊:“那叫什麽偷看,有什麽没看过的……再说她也是我的好不好,干吗要用偷的!”
“你底下部硬了还敢胡扯。”乔灼压著嗓子在笑: “她都不知道经历了些什麽呢,这会儿你可给我忍住了,容她好好养养身子缓缓神,敢碰她一下我就拨光你的毛……”
“我知道我知道。”乔炽叹气,“可我真的太想她了,我现在给她往脸上上药时都想得不行……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就在外头看了几眼自己解决的……”
他一边说乔灼一边已经笑得打颤了,压著嗓子也不进来了,停在屏风後面说话:“你还是赶紧去给她弄药吧,要是真这点定力也没有,以後涂药的事我来就好。”
“想得美!”乔炽低吼一声,随即脚步轻轻,像是真的去了。
乔灼还是闷笑了一会,才慢慢走进来。欢颜其实一早就醒了,只是她现在不能说话,他们又没进来,当然没看到她是醒的。可这会儿她却闭上眼睛了,刚刚听了那番话,她又是咬牙又是咬嘴唇的,即感动又想笑,哪里还敢睁眼!让他们知道她都听到了,可教他们如何是
好?
是以她闭著眼睛装睡,感觉乔灼很快就到了身边,又轻轻坐在了床沿上,一动不动的,大概是盯著她看。她更是放软身子缓缓呼吸,正装著,脖子上却一凉,原来是他伸手过来,她心里才是一怔,又感觉到他原来并非触碰自己.而是落在自己胸前位置的某处,随即听他
轻轻“咦?”了一声,脖子传来金属拖动的感觉。
原来是那个金琐,源明利给了她後,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这会儿大概是洗澡後衣衫松垂,又是躺著,因此那东西滑出来了。
感觉乔灼凑近了看了一会,轻读出声: “笙歌,慕颜!”
听到这四个字,欢颜眼底难免一酸,乔灼却反复读了几回,甚至伏过身来,将那东西轻轻解了开去,她顿时呆了,正想著要不要醒来,却听乔灼忽然轻呼:“天久琐玉?”他似是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脚步声匆匆,竟是立刻转身出去了。
欢颜睁眼看著门边出了会神,却没办法想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意思,难道他认识那个金锁?
过了一会,脚步声再度晌起,她慌忙习上眼睛,这次进来的却是乔炽,一见乔灼没在屋里,他低声咕喃了几旬,才开始往她脸上涂药,涂完之後,他又在边陪了会,这才出去了。
欢颜起先还记挂著那金琐,可脸上涂了药後,那浓郁的药味扑鼻,竟似有些催眠似的,她又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屋里点了烛火,屏风那边有人坐著,她才一动弹,乔炽就听到动静走了进来:“醒了?先别动,我给你洗了药,然後我们再吃晚饭。”
欢颜由著他摆布完了,才见乔灼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有点特别,与她目光相触却是顿时一笑,宛如平时:“睡得可好?”
欢颜点了点头,她心思所在不会掩饰,看到他自然一伸手就去摸自己光秃秃的脖子,乔
灼微微一笑:“你那个金琐是个好东西,我先给你放著,等你回头能说话了,再细细告诉我
它的来历好麽?”
欢颜忙点了点头,乔炽问:“什麽金琐?”
乔灼淡淡道:“怕她洗澡时掉了,我先收起来了。”说著很快传人送饭进来,席上三人,两兄弟都是时刻照顾著她,欢颜也是饿了,光是吃光他们挟过来的菜都来不及,哪里来
有时间想别的。
只是好几回她无意抬头,总有色对上乔灼注视的目光,那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
一一零、奇遇
发文时间:8/18 2011 更新时间:08/18 2011
在两兄弟的照顾下,欢颜恢复惊人,再过半月,脸上浮肿已然全退,肤色更显雪白嫩渭,如鹅脂一般,惹得乔炽眼睛半点也挪不了。
现在她已无须涂药,他再没理由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又记著乔灼的话不敢碰她,更怕自己心猿意马,整日里围著她转来转去,却是长吁短叹,惹得欢颜掩著嘴巴笑个不停。
可是她的嗓子却一直没好,无论乔炽用什麽药,她依旧无法开音,两兄弟心急如焚,却又都在她面前做出安然神色来安抚她,生怕她焦急伤心。
好在欢颜却无不安神色,反而日复一日更为淡然,那张总是盈盈浅笑的面孔,让兄弟二人都是即感辛酸又复嗟叹。她的坚强,可一点也不亚於他们呢。
日子无声而过,乔炽总是陪在欢颜身边,而乔灼虽然每天都会出去,但日落时分肯定回来,三人围坐在院中小亭里,有时两兄弟对弈,有时其中一人吹奏笛子,又或者三人只是静默坐著,看那夕阳缓缓落下,亦觉无比温馨。
可是这一天,乔灼的回来,却带来了打破这一切的因。
乔灼今天虽然依旧笑如春风,可乔炽与欢颜却已同时察觉他微小的变化,二人互望对方一眼,欢颜将茶端到乔灼面前,乔炽则吵嚷著要跟他再下一局。
乔灼自然应允,与乔炽摆开棋子对弈,才下了几步,他忽然脸色一沈:“出来!”乔炽欢颜皆是一怔,却见他慢慢站起身来面向亭外南边道:“既然跟来了,就现身吧。”
南边一丛灌木後,果然有人嘿嘿一笑:“小王爷好眼力。”
乔灼轻哼,斜了身边一眼,乔炽会意,立刻站到欢颜面前将她挡在身後,两兄弟并立朝那头注目,只见两个黑衣人从灌木中走了出来。
当先一人身材瘦小:“小王爷在这别苑住得可还舒服?”
“你跟著我大半天,就是来问这个麽?”乔灼冷笑:“即如此我就告诉你,这地方即小又窄,让你们王爷另外准备个地方。”
那人笑道:“小王爷是我们王爷的贵客,贵客的要求,我们自然遵从。不过,王爷让出别苑来,可不是让小王爷在这里玩弄风月的。”
乔灼笑道:“这麽说来,你们这几个獐头鼠目的东西,竟是来监视的?”说话间,他已经挥手横扫,昏黄的夕阳下,一片黑点疾飞而出,东南两侧的灌木密林中顿时传出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乔灼冷笑,“就怕你们还没这资格。”
那瘦个子忙鞠身回道:“岂敢监视,不过是我们王爷知道别院多了个人,教我们来瞧瞧……”
“混帐东西,这里的人也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