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首 ,文渊却并不觉得他如何邪恶,反而油然而起佩服之心。这时见他身裹烈焰,不禁失声叫道:“你什么?”疾冲上前,正待挥掌扫开烈火, 寇非天却反掌一推,内劲震出,文渊抵受不住,反而连退几步。
只听寇非天扬声长呼,叫道:“败亡四十余年,既为罪,岂能死在大明土地之上?江山指
易主,自有成王败寇。皇玺已传,罪恶渊薮 ,宁不灭绝?”
炸声轰隆不绝,转瞬之间,寇非天的身影已然隐蔽于烟雾火光之中,再也无法相救。火舌热
重重激来,文渊心知不可久留,只得转身 冲出舱外。但见偌大一艘海船,仅在片刻间便桅断帆燬。 文渊身处火海,正当茫然自失之际,蓦地一阵猛烈
炸,炸得船身拦腰断成两截,船
船尾,分别下沉。文渊急忙跃离甲板,跳
海中,攀住一块从船上炸飞的甲板碎木,使劲漂离火船。
船上本来装有火炮,都已填装火药,这一炸起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海之上火
高昇,祝融吐焰,黑夜里照得火红。文渊单掌划水 ,远远漂开,回
望时,船身早已支离
碎,大火兀自熊熊高燃。这一炸,寇非天、云非常、莫非是三
势必葬身火窟,罪恶渊薮四非
,从 此除名于江湖。
然而亲手毁去罪恶渊薮的,正是寇非天本,文渊思及,不由得起了感慨,心道:“如此
物,为什么要自残
命?当真令
费解。”
他缓缓划水,随漂流,慢慢整理思绪:“听他所言,总不离天下、江山、成败……江湖中
,何以这么关注帝王功名之事?成王败寇… …江山易主……”
忽然之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闪过文渊脑海:“那寇非天虽然蒙面掩蔽,但是这等威仪气概,即使是统领皇陵派的龙驭清,也是有所不及,难道他竟是什么大有权位的
物?”想了一阵,却是越想越荒诞,只觉一片茫然,心道:“无论如何,他已经死了,罪恶渊薮也不复存在 。”
一代绝顶高手,忽然死在自己面前,文渊茫茫不知所措,若有所失之际,忽听前传来几声呼唤,叫道:“文师兄,快上来啊!”
文渊一抬,眼前驶来的是龙宫派的座船,在船
挥手呼叫的却是华瑄,旁边小慕容、紫缘等
都在船上,原本的座船却远远抛在后
。 文渊搭着木板划近过去,身形
而起,顺势在木板上一点,已然跃上甲板。但他此时内力耗损极大,一下子没能站住脚,顿时“砰”地摔了 一
。
华瑄连忙过去搀扶,见到文渊胸衣襟血迹斑斑,不禁失声叫道:“文师兄,你怎么样?伤……伤得厉害么?”小慕容跟紫缘也急忙赶上 前去。文渊摇
道:“不要紧,休息一阵便好。”小慕容扶他起来,轻声叹道:“跟你说不要去嘛,你一受伤,我们又有得担心啦。”
文渊微微一笑,道:“我才担心你们呢。怎么船对调过来了?”小慕容眨眨眼,笑道:“程太昊跟白超然他们一追上来,就攻到船上,不 过风水流转,这次我们逮到了一个
质,
得他们不得不跟我们换船。这艘船可真快,这回包准他们追不上啦。”文渊奇道:“
质?”小慕容道:“是呼延姑娘捉来的,你猜是谁?”文渊愕然,道:“呼延姑娘?莫非……”
说话之际,众走进舱中,呼延凤、秦盼影、苗琼音等
都在里面,还多了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文渊虽已猜到,但亲眼见到那
,还是 不禁呼出声来,叫道:“程太昊?”那男子怒目圆睁,脸上愤恨无比,可是四肢软瘫,动弹不得,显受重伤,但确是程太昊无疑。
呼延凤站在一旁,见到文渊进来,忽现困窘之色,悄悄别过了脸。却见银光闪动,苗琼音奔上前来,叫道:“文公子,你好厉害!呼延师 姐照你的法子出招,真的拿下程太昊了呢!”文渊虽然遍体疲乏,但见到呼延凤克制大敌,仍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是呼延姑娘的本事, 在下可不敢居功了。”
实则文渊虽对呼延凤述说对付程太昊的方法,但是呼延凤武功毕竟有所不如,若非程太昊外伤内疲,又被呼延凤依言抢先出手,占尽先机 ,此时怎会沦为阶下囚?
呼延凤本欲当场格杀程太昊,但是慕容修衡量势,自己虽能对付白超然,但是对方船上除了敖四海外,尚有数名从夺香宴上跟来助阵的 好手,单凭小慕容、华瑄等难以抗衡,呼延凤也已斗得力尽,此时不宜硬拼,是以挟持程太昊,作为要胁。白超然等纵使无意救程太昊,船上却也还有云霄东宗的门
,实是无法不顾程太昊生死,只得让步。众
换过了龙宫派的海船,立即远航,总算是摆脱了这次追击。
文渊听了小慕容等描述,略知概要,又问道:“那么平安回归陆上,便要放了程太昊么?”小慕容笑道:“这个么,大哥是这样说,不 过天知道呢?”文渊道:“还是言而有信的好。”一转
,见得呼延凤斜睨程太昊,眼中满是恨意,心道:“想来呼延姑娘不会答应,这可有 点为难。”
这时海船航近了四非的座船,但见烈焰冲霄,犹如一个大火球滚动不已,火烧劈啪之声不绝。众
看着,不由得一阵怵目惊心。紫缘轻 声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可是,那艘船……怎么会突然
炸了?”文渊微微摇
,苦笑道:“可不是我弄的,是寇非天自己把船炸了。”将 船上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众
无不惊疑,对寇非天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
小慕容道:“这真是奇怪了,我还以为是你放了把火,毁了他们的船,好去除了火炮威胁,结果居然是他们自找死路。”慕容修冷哼一声 ,道:“寇非天活了一把年纪,也该死了。”
海船再航出数十里,终于不见白超然等的船跟来,海上也宁静了下来。经过连番苦战,众
也大都倦了,华瑄、小慕容等年轻姑娘纷纷 阖眼,
睡安歇。
只有慕容修独自走到船尾,呼延凤紧盯程太昊,以及静静思索,想着寇非天言行的文渊,在这夜里依然没有休息,脑海里各自转着各自的 事。
夜之中,琵琶声偶尔铮铮几响,紫缘似乎也没睡着。舒缓的音韵和海
应和,满
月光之下,更呈静谧。
十景缎(一百六十五)
海上第一大派的船舟果真不凡,乘风,无往不利。船行到了次
午间,西边已然望见陆地。
海岸平浅,大船远远停泊,众放下舷边小船,划舟上岸。慕容修向东了望,惟见海天一色,并无任何其他船只,当下哈哈大笑,手指大 海横地一划,道:“多少名门正派灭不掉的夺香宴,这回可一塌糊涂了罢?小妹,拿酒来!”小慕容道:“这儿可没有酒,
什么啊?”慕容 修道:“大爷我劳累几天,现下大功告成,难道没有一点慰劳?”小慕容道:“怎么大功告成?这儿还有一个家伙没能解决,该当如何处置? ”说着往程太昊一指。
程太昊伤势沉重,加上道受制,天罗云翳也已被呼延凤收去,此刻空自咬牙切齿,叫道:“士可杀,不可辱,程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 无话可说,要下手就给个痛快的,用不着零碎折磨
。”
文渊道:“呼延姑娘,是你捉到的,理当由你决定。”
呼延凤神色肃然,走上前去,凝视着程太昊,说道:“程太昊,你害死了我师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心里可有后悔?”
程太昊听了,沉声冷笑几声,接着越笑越响,陡地放声狂笑起来。呼延凤怒道:“笑什么?”程太昊面露狞笑,叫道:“我程太昊堂堂男 子汉,顶天立地,岂能输给了姑娘家?这贱本就不该胜过我。
生来就是服侍男
的,就算我带
强
她,那也该唯命是从……”
呼延凤没想到他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