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却渗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珠泪。
************爹对于我提出的正式纳鸣蝉为妾的要求,几乎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他巴不得我多娶几个,多生几个胖小子,好为戴家开枝散叶。
他悄声对我说道:“小子,你得争气,戴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了,多娶几个,给我生他一群大胖孙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钱,之时子嗣上很艰难。爹是不行了,娶了个母老虎,凶得紧,没敢再纳妾,艳福是不及你这小子了。”
最后,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于要用多少钱,只管问他拿就是了。
我心里一阵轻松,按捺不住的喜悦完全浮现在脸上。舒了口气,说道:“爹,方才路过咱家的那一大片农田,发现晚稻几乎都已干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没什么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许多从那儿引水的佃户反映已经断了水源,路途遥远,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现实,看来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无法避免。”
这都是实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头上打个鸡蛋,立马就能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间便化为一缕青烟。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户们那干裂的嘴唇,仰对着万里无云的湛蓝青空,渴盼着天降甘霖滋养苍生。耄耋之年的佃农坐在田埂上望着枯死的稻子老泪纵横。韶州知府又尸居其位,对百姓之苦不闻不问。
爹略一沉吟,清了清嗓音,打算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顿了顿,问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我莞尔一笑,将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话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户们拿什么来交租?其次,设粥棚舍粥,而且粥一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户就指着晚稻收成养家糊口了,被这大旱天一折腾,难免挨饿。再次,咱家原先合住一起时,下人们也还将将够用,如今一分开,便觉得人手紧了些,可以让娘和戴福斟酌着添上一些。最好从本家佃户的子女里头选,能帮他们解决一点吃饭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爹从头至尾认真听完,两眼一亮,捋着嘴上那两撇胡须,微笑着打量我:“茂儿,长大了,懂得虑事了,这番话全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行,就依你说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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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