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知道了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实在没按捺组绪,冲动了一点,影响了大家的工作,我郑重道歉。”
装吧,你就装吧,在座的心里齐齐一哼,你达到目的了,现在就知道“请示”领导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陈某人终是做出了一个姿态,又有了收手的迹象的,大家不但象征性地得了点面子,更是不用再提心吊胆下去了,那女宣教部长薛君先笑着点头了,“陈主任党性强,嫉恶如仇,又有什么可道歉的呢?”
她跟薛时风走得不算近,又是女性干部,对**案是什么样的态度,那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惜的是,陈太忠还没走出会议室呢,王宏伟的电话打了过来,不过这次,说话的是姓秘书,“关于银窝乡**案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宏伟书记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不要私自采刃动,反正那些人最后是要带回凤凰审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王宏伟是实在头疼了陈太忠的杀伤力,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他真的没信心给陈太忠打电话,这次,陈某人可是占了天大的理了,他一个电话过去,逼得急了,没准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终得报抓捕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
龚亮听说陈太忠出来了,虽然不敢跟表哥说明白真相,可马上就提高了几分警觉——陈某人凶名在外,真的是惹不得的。
不过,龚亮的警惕,也仅仅维持在一般的水平上,五毒书记好色之名,江湖皆知,想那刘望男,不过是个老鸨的角色,又能得了陈书记多少欢心?
前期龚老板对煤矿的骚扰,就没引得陈太忠出来,那就说明刘老鸨在陈主任面前,说话的力道也很一般,而那刘思维不过是刘望男的堂弟,差得就更远了。
至于那女人,也不是刘思维的老婆,只是姘头,姘头诶她是有老公的。
所以,陈太忠出来的消息,虽然吓得周无名直接跑路了,但是龚亮想的是,那厮仇人无数,轮到我的时候,不知道就是猴年马月了,再说了,漱府的张汇秘书长,那可也不是外人呢。
等到再过一阵事情冷冷,火气消消,或者那家伙放出口风之后,我再想办法求人沟通就是了。
不过,陈太忠在县委门口当街打人的消息一传出,龚亮心里登时就是一个激灵:坏了,妈逼的事情大条了,时风表哥在县委门口就被姓陈的揍了,不行,不跑路不行了。
陈某人的眼光实在太高了,一出马就直指他的表哥,这里面腾腾的杀气,龚亮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换句话说,县委副书记都挨揍了,等待他龚某人的会是什么,那简直不言而喻。
他得到消息早,跑了,不过跟着他混的那帮人,以及被他邀请的混混,虽然也得了龚老板的警告,却是有那反应不够快的,就没跑得了。
总之,案发时的在场的二十多个混混,跑了一多半,有七八个被捉了,缴获猎枪两支,土制火药枪三支,弹药和管制刀具若干,其中三人曾经参与了**。
其余参与围攻煤矿的民工,也被捉了四五个领头的进去,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些人的主要作用就是火拼,既然没打起架来,随便问问就是了,他们被弄进进去,更大的意义是揭露龚亮或者那些混混们的其他违法犯罪行为。
抓捕行动是凤凰市刑警大队和防暴大队共同完成的,捉了七八个人,倒出动了八十多警力,这是王宏伟在知道案情后亲自布置的。
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苦主又是陈太忠的朋友,王书记可不想任由那愣头青把事情搞大。
人被捉进去之后,马上安排突击审查,当天晚上就有人招供了,将两个煤矿之间的恩怨道得明明白白,至于那一起**,倒还真没几个人当回事,那女人不过是个旧货,连孩子都生过了,无非就是玩了以后没给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负责突审的警察也知道,陈太忠的目标是薛时风和龚亮,将话题引到那俩身上才是正经,至于说**该判什么罪,刑法上早有规定了——当然,既然是陈太忠出头了,法院量刑肯定是朝着最重去的。
这帮混混还真是没白跟着龚亮混,没多长时间,就道出了长长短短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其中就有这次**案的背景,“龚总说了,李家窑子的矿的靠山陈太忠被释检委的抓了,再也回不来了。”
再多的话,混混们也不敢说了,不过,有这句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慢慢地撬开他们的嘴巴了。
章尧东终于也在晚些时候知道了事情的起缘,哼一声叹口气,“一群混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话是这么说的,他心里想的却是,以你薛时风的消息渠道,也有胆子打陈太忠的主意?真是人要找死,拦都拦不住。
漱府副秘书长张汇一下班,就发现家里多了两人,是自己的老泰山和丈母娘,妻子正坐在一边陪着她母亲抹眼泪。
“等会儿我还有个会,”张汇只当没看见几个人的表情,冲着三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爸、妈,你们来了?”
老泰山缓缓开口发话了,“张汇,你姐夫那儿,你能帮就帮一下吧,听说要双规他呢。”
“你要是想让我也被双规,那我没得说,”张秘书长清癯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奈,“你知道他惹了谁?又犯了什么样的事儿吗?”
“可是你是漱府秘书长啊,”丈母娘的老脸上,涕泪横流,“咱出钱,花多少都好说,就是求个家人平安。”
“别人家也想平安呢,他表弟仗着他的权势,光天化日**妇女,这种忙,你要我怎么帮?”张汇冷着脸,也不给岳父和岳母留什么面子。
不过,他终究不能对这些亲情视而不见,说不得叹口气,“朱秉松和蔡莉都栽在那人手上了,你们知道不?我一个小的秘书长,还是副的,有资格跟人家打对台吗?”
“不是杜省长挺欣赏你的?”老泰山真不甘心。
“杜省长也欣赏他呢,”张汇觉得,实在没办法跟家里人交流,径自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低头划拉报纸,“而且,你们以为,杜省长就能动得了他?”
“说到底,还是不长眼,太贪了,什么人的主意,他都敢打,这次算好的了,没生命危险,”张汇叹口气,翻起了报纸,不再看客厅里的其他人薛时风是真慌了,仔细琢磨一下,顺着陈太忠的关系网一路找,找了好几个人,比如说县科委的李主任,开发区街道办的张新华,红山的王孝,副市长乔绪,不过对方一听说是这种事,直接就拒绝了,没有任何人表示出任何的犹豫。
只有张新华,稍微提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宽厚的建议,“时风书记,这种事,既然小陈是为了刘大堂出头,那你得找她身份差不多的人来帮你说话啊。”
对啊,我简直是一只猪嘛,薛书记马上反应过来了,陈太忠的女人那么多,总有个得宠或者不得宠的,刘望男吹得了枕头风,别的女人,自然也吹得。
哪怕是枕头风不顶什么用,捣捣乱也是好的,后宫一旦乱了,陈某人难免就要进退失措上一些,没准就有了机会了。
薛书记可是没想到,他的电话才挂下,张新华就将电话打到了陈太忠那儿,张书记不想招惹金乌的常务副书记,可是他跟陈太忠的关系更近一点。
区里现在位子很多啊,张新华心里盘算着,嘴上却是笑嘻嘻地跟陈太忠打招呼,“太忠啊,好久也不见你过来坐坐了,现在在哪儿呢?”
陈太忠心里有点纳闷,心说这新华书记怎么回事?又有事情了?“老书记,不瞒您说,现在我是真忙啊,前一阵让释检委拎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