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贵为四妃之一,名下又有两位阿哥,这些年每养尊处优,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体面,如今却被罚跪在承乾宫的殿外,连带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脸面一
脑的全都被踩在了脚底下。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尤其,在众的眼睛里,皇贵妃这道懿旨可是大有意味,要不怎么昨
李公公才过来传了皇上的圣旨,今一早上承乾宫的这位主子就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上想要借着皇贵妃的手来警告德妃,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只有德妃心里最清楚了。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紫禁城的大理石地砖上格外的冰凉,德妃跪在殿外,才一会儿的功夫,身子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王密蘅收回自己的目光,偷偷地瞅了一眼坐在软榻上面无表的皇贵妃,心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都说
何苦为难
,那是没进了这后宫,狼多
少什么的,真真是很可怕的有木有?
众静静地坐在那里,虽说心里有诸多的疑惑,可当着皇贵妃的面儿,这会儿又实在不好问出
,只能在心里
暗暗揣测着。
也不知道,这德妃获罪是不是因着袁贵的关系,不然,怎么皇上前脚刚把袁贵
打
天牢,后脚就打了德妃的脸面。
这事,实在是看不透啊!
皇贵妃突然开:“密贵
,这宫里
如今就你一
有身孕,可要好好养着,别让本宫替你担心。”
王密蘅闻言倒有些愣住了,随即站起身来,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嫔妾晓得,有劳娘娘记挂了。”这句话自从她有孕后,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王密蘅甚至觉得,每当皇贵妃没话找话的时候,就喜欢拿这句话来做开场白。
因为养胎无大过,她这么说,就是把皇家子嗣放在心上,谁都寻不出什么错处。
当然,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
“嗯,快坐着吧,都说了你有孕在身,不必如此多礼。”皇贵妃满意地点了点,眼睛里都是笑意。
王密蘅微微一笑,这才落座。
待王密蘅坐定,顶上就响起了一道轻柔的声音:“都说密妹妹沾了皇上的龙气才这么有福气,嫔妾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不仅皇上看重妹妹,连娘娘您都待妹妹与旁
不同呢?”
王密蘅转过去,便对上一双微含羡慕的眼神,没等她开
,陈贵
又感慨了一句:“若是妹妹的福气能分给勤贵
一丁半点儿的,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听到这话,王密蘅心里一怔,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听到勤贵这三个字了。自从勤贵
不小心小产之后,就一直在朝霞殿中静养,皇贵妃念她身子虚弱便免了她的请安。
若不是这会儿听陈贵说起,她几乎快要将勤贵
忘在脑后了。
所以说,这宫里的
,翻页比翻书还要快。这一刻得宠时连宫里的小太监都认得你,下一刻失宠后,整个后宫都忘了你的存在。
就好像在那湖面上投一颗石子,都激不起一点儿的波澜。
“姐姐说笑了。”王密蘅的心有些微妙,不知道这陈贵
刻意说这邪到底是什么意思,当下只随意地敷衍了一句。
陈贵朝皇贵妃莞尔一笑:“瞧密贵
这张嘴,一句话就让嫔妾不知道说什么了,怪不得皇上和娘娘都喜欢她。”
王密蘅坐在那里,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会说话?她可不像她一样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什么皇上和娘娘。
这奉承的话,陈贵会不会说的太顺了些。
毕竟,现在上杆子结着皇贵妃,若有一
德妃复宠了,她的
子可就不好过了。
听了这话,皇贵妃笑意盈盈地看了陈贵一眼,又命
紫月上茶,一时间这殿中的气氛便活络起来了。
只是,这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殿中又一次死寂下来。
“混账东西,连奉茶都做不好,留你有什么用?”随着皇贵妃的呵斥声,宫紫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开
请罪。
众刚才谁都没有注意到紫月的动作,可紫月身为承乾宫的宫
,能近身服侍皇贵妃,断然不会出这样的茬子。
怕是,皇贵妃自己想要玩“失手”没有接住茶盏的把戏吧?
再说,紫月若真是失手了,那滚烫的茶水怎么一丁点儿都没洒到皇贵妃的手上,而是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难不成,她皇贵妃就真那么好运气?
王密蘅在一旁看着,真心猜不出皇贵妃这是要做什么。
同样的,在座的众妃嫔也都看不明白。
这宫里有个规矩,那就是自己的
才若要处置也得关起门来处置,断不会当着众
的面发作。
因为才没了脸面,当主子的脸上也无光。
很显然这会儿,坐在软榻上的那位主子,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
“来,把这
才拉住去杖责四十。”皇贵妃沉着脸,语调上扬,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意。
四十大板,这要真打下来,定是没命了。
傻眼的同时,众心里
终于明白,皇贵妃这是在玩真的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紫月跪在地上,砰砰砰不住地磕,没几下,大理石地板上就出现一滩血迹。
皇贵妃神色淡淡,脸上隐隐露出几分厌恶:“拉出去。”
一般宫里犯了错处的宫和太监都是
由慎刑司处置,可位份高的妃嫔可以传杖,很快,就有两个小太监将紫月拖到了院子里,按在一尺的板凳上面,并且去了下衣。
王密蘅虽然早就听说,清朝打板子,宫是要脱裤子的,而太监因为是刑余之
,所以可以留一条裤子,可亲眼见着那两个太监三下两下就将紫月的裤子给剥了下来,心里也忍不住一阵膈应。
这狠起来,真的是格外的狠,皇贵妃的这句话,几乎是宣告了紫月的死刑。
太监虽然不能算是男,可更算不得是
了。
这么一番阵仗下来,就算是四十板子要不了她的命,在这宫里
,她也没脸面活下去了。
随着太监的动作,紫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等她开求饶,就有
上前拿块碎布堵住了她的嘴。
才受杖,是不允许叫出声的。
下一刻,闷实的板子声便掷地有声的打在紫月的身上,执刑的太监素都
谙此道,手上的功夫自然是没的说。那低沉的声音一下一下地传
耳中,敲打在众妃嫔的心上。
王密蘅看了一眼跪在院子里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的德妃,又看了一眼正在脱衣受杖的宫紫月,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皇贵妃哪里是在打自己的脸面,她明明,是在打德妃的脸面。
这一记耳光,可谓是狠到了极点。
若是她猜的没错,这紫月定是背叛了皇贵妃投靠了德妃去,皇贵妃命如此杖责紫月,就是要让德妃更加的难堪。
要知道,德妃跪在承乾宫的殿外已经是一种羞辱,这会儿旁边还有两个小太监剥了宫的衣服行刑,这和剥了德妃的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王密蘅看着跪在殿外面色愈发苍白的德妃,心里缓缓升起一
冷意。
这一切,可都是康熙的杰作。
康熙若想处置德妃那简直是轻而易举抬抬手指就能让德妃死无葬身之地,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而是借着皇贵妃的手,做得更加地不留余地。
王密蘅不禁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都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