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云中,只听得耳畔有妇人叫道“叔叔,叔叔。”撒然觉来,却是南柯一梦。
武松猛然醒来看到一绝色美妇正将如花似玉的脸儿对着自己,那如兰似麝的气息不断喷在自己脸上不由心中一软,想起在阳谷县当差时与大哥武大郎大嫂潘金莲的往事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在阳谷县还是在杭州六合寺。
那绝色美妇被武松看得双颊腾起两朵红霞,以袖遮脸道:“叔叔可清醒了么?奴家这便去打盆热水来供叔叔洗漱。”武松见若贞双颊绯红才像是刚醒般惊了一惊,下意识地止住若贞动作又念及方才失礼垂首道:“嫂嫂且慢,容武松秉告。”当下将昨夜所梦异事细细的说与若贞听,武松说完见若贞听了昨夜之事双目通红心如刀绞的神情,当下不忍再看,撇过头去见香案之上梦中那颗栲栳般大的龙头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肥厚硕大的肉灵芝。正惊讶间只听若贞悲鸣一声,伏地昏厥了过去,这一昏迷直昏迷了一昼夜直至林冲法事结束方才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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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尽头,春光明媚,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若芸与锦秦宛三女使从市集买菜回来,自去院中晾晒衣物,锦儿便在厨房整治午饭。若贞自抱了怀中幼子罗裳半解,露出一只浑圆大奶并将粉嫩乳头喂与孩子,见到若芸回来方才稍稍遮掩胸前怒耸美乳。若芸看见那孩子虎头虎脑甚是可爱,不由心生羡慕道:“姐姐,这孩子名字可起好了么?”(原本云中仙给此子起名林松,细细考量一番发觉甚是不妥,岂有为人弟子不避师者之讳者乎?)
若贞轻摇臻首道“还未曾起名……”话音未落房门外便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听得一个清脆女声说道:“姐姐既然不忘姐夫,不如便将此子起名为感,以感念先夫如何?”定睛看去不是李师师又是何人?
但见李师师身后还有两个身影,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翠绿大袖罗衫,双肩含而不露;体态修长丰腴,胸前双乳自然怒耸成峰将宽大的罗衫顶出两个大大的鼓包,乳肤娇嫩似豆腐般吹弹可破;眉目之间颇有股忧愁,配以手足无措的举止更是端的我见犹怜,正是三姐妹之母李贞芸是也。另一个一个身形似铁塔般高大雄健,左袖空荡,正是那武行者。
那李贞芸想起昔日与三个女儿同侍一夫的荒淫往事,臊得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家女儿。正犹疑间只见武松右手作揖低着头唱了个喏道“嫂嫂,武松擅入后院,望请恕罪。”若贞盈盈一礼做了个万福道:“未知叔叔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叔叔勿怪。”正是这番唱和才打破了现场无形的尴尬氛围,若贞怀抱林感行动不便,若芸师师姊妹当即扶了李贞芸往上首坐了。
当下李贞芸坐上首,这边厢若贞若芸那厢壁武松师师,主客分宾主坐好。若贞道“方才我三妹所言甚是,不如此子就叫林感,以全我感念先夫之意,未知叔叔意下如何。”
武松轻轻颔首道:“全凭嫂嫂做主便是,待其稍长一些某家还想传他一身武艺,日后他要凭着一身本领光宗耀祖亦或者习武以强身健体还需他自己做主。”若贞闻言自无不肯,欣然道“有叔叔这般英雄教他武艺,真是再好不过了。”话音才落,若芸怀中的林感便心有灵犀般“咯咯”笑了起来,若贞抱起孩子冲武松盈盈下拜道:“今日便替这孩子谢过叔叔。”
武松正待要扶时,一旁李师师听了掩嘴娇笑道:“这些事情日后再说,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今日先要与娘亲、两位姐姐与祖师商议。”武松闻言一愣便生生受了若贞这一拜,若贞起身安坐之后道:“好妹妹,莫要故作悬疑,不知你所说何事。”李师师伸出一根葱白玉指道:“这头等大事自是衣食住行了。娘亲倒是曾潜心礼佛了一段时日自是无碍,两位姐姐如今正值青春年少,整日介在家中坐吃山空不说,也恐烦闷呐。”
武松听了自有些不悦道:“某家自擒方腊以来得道君皇帝赏赐十万贯,又有六合寺善款为继,何愁养不了嫂嫂一家?”还是若芸反应灵敏,当即起身对李师师拜道:“若不是小妹提醒,我与姐姐竟成了贪得无厌之人。”上首李贞芸亦道:“我这一家除了这孙儿便只剩下这十来个女流之辈,日后家里用得着叔叔的地方正多,若是还要叔叔出资赡养,真是愧杀我们母女了,叔叔快快莫要让我等做那好吃懒做之人。”
若贞思虑片刻便有了计较,对武松和师师道:“奴家往昔曾铸成大错,如今得叔叔宽放洗心革面,如何能让叔叔再操劳。况且奴家与家妹皆有手有脚,何愁不能奉养母亲将孩儿养大。小妹既然提出此事想必心中必已有谋划,可听小妹言说再做定夺。小妹,休要打谜,快快道
来!”李师师闻得若贞料定她早有成算不禁抚掌笑道:“姐姐恁的聪慧,小妹这点心思怎能瞒得住你?小妹早已于六合寺旁置办了几座桑园绸庄,正待二位姐姐与我一同操持呢。平日里我等还可在庄园内酿些醇酪酒糟,逢年过节便邀祖师哥哥来别院一饮,以避寺中戒律不是甚好。”
原来这花魁娘子心思细腻,又是个在红尘中打滚惯了的人,心知娘亲并两个姐姐皆是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倘若家中没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莫说高衙内恐怕就连东京城里的泼皮牛二都敢上来揩一层油,她就是要自己这一家武松这尊杀神多加亲近走动,接着武松在杭州的威风与名声方才能保住这一方家产与平安。
若贞听了泪眼盈盈执起李师师玉手道:“好妹妹,你这般为姐姐着想,姐姐纵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李师师笑道:“姐姐,你我姊妹何须这等生分,况且道君皇帝早已发下海捕文书我只能隐姓埋名,若有朝一日被官差发现,到时还需姐姐不要怨我是个惹祸精才是。”
话说当日李师师为高衙内言语所伤奔出六和寺之后不过数日浪子燕青便来寻她,要李师师与他比翼双飞做一对亡命鸳鸯,怎奈李师师那日被高衙内伤的太深,丝毫不信这些花丛浪子的鬼话不愿与浪子燕青亡命天涯。燕青无奈只得自己孤身上路浪迹江湖。
这李师师前思后想,不愿下半辈子漂泊不定也不愿意另寻佳偶更不愿意晚年孤苦无依,竟与高衙内所思一致将后半辈子的指望尽数放在了家中唯一的男丁,林感的身上,但此事困难重重,还有数重难关要过,说来话长列位看官往后看即可。
话分两头,且说若贞听得大为动情道:“我们三姐妹自幼孤苦,如今重新相认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妹妹若有事,我等姐妹有死而已,万不会见死不救。”当下三姐妹并母亲李贞芸四人抱头哭作一团。
正是:宝刹辉煌女儿媚,未期祖师亦酣醉。光阴荏苒谁人杰,临安六合林感最!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