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村鸟
2021年1月17
诗曰:《咏颜凝》
忆昔豆蔻着春衫,也曾青涩梦少年。更多小说 ltxsba.me
心折桂遂步蟾,不羡羽衣月中仙。
四十不惑犹沧海,卅年未改是花颜。
唯笑时间芸芸众,不胜微博少感。
普林塞斯顿(Pron)大学生物系的小楼顶层,万崇拜的美
教授颜凝,正冷冷望着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小路。这里成就了自己的梦想,陪伴了自己的青春,赢得了自己的名声,更是自己现在和将来要奉献和付出的归宿。虽然由于新冠疫
的影响,本来就僻静的小路,现在更显得有些冷清,可这与自己的孤高和幽
,不是成了更好的绝配么?
自己天生聪颖,加上一路艰辛,终于到了离心目中的因斯坦越来越近的境界。也许,也是有一点点运气吧?但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主导。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猥琐男,总是苦苦地想要把一个名叫“师已宫”的名字强加到自己身上,将自己的美丽原罪化,以便自我安慰他们那愚钝的
脑和低俗的心境。
一直以来,亲友们都劝自己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不理解自己为何还对那些网上的嫉妒和挑衅作回应。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把那些猥琐男当,只是在把他们当小狗一样逗弄。这个世界上,聪明的没有自己漂亮,漂亮的没有自己聪明,他们天生注定只配成为被自己俯视的芸芸众生,为得到自己的戏耍和逗弄而癫狂兴奋,并且回报以更多的关注和热
。
是的,为了坚持这份孤高和自在,自己被许多惋惜放弃了
,放弃了婚姻。但那些
却不明白,这一切是自己主动放弃的——好吧,实在不想说“嫌弃”二字。一个皇帝,“放弃”乞丐式的清闲和不管事,需要
同
吗?需要
惋惜吗?需要
理解吗?
自己早已不是处了,也时常对此感到羞愧。但这羞愧,却绝不是猥琐男们所盼望的那种“失身悔恨”,而是羞耻于自己居然曾对男
抱过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是当年的男友,还是导师,还是形形色色的同事和学生,其实所有的男
都一个样:一到床上就成了猥琐男,心内心外全是野兽,只知道疯狂追求低等动物的
体欢愉。
柏拉图式的神
恋呢?太上忘
般的灵魂
融呢?难道这些男
们发明的名词,其实都只是穿在他们的衣服上,一旦脱下,就会什么都没有?
自己出身于青华大学,这个号称集中全国最多最聪明男的地方,很不幸同时也是男
心理最
暗、最猥琐的地方。自己的美貌,在这个著名的理工科和尚庙式的校园里,绝对算得上是出尘绝俗。但是,那一个个自诩天之骄子的男同学们的眼中,对自己却没有起码的崇拜和感动,而只有低俗的欲望和冲动。也许成熟的男
会更高尚?也许外面的世界会更
彩?但事实上,导师用实际行动教育了自己,他和那些男同学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当年毅然离开青华大学,重回普林塞斯顿,虽然被许多猜测和议论,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后悔。在这里,自己不但可以独掌一派,无需论资排辈,更还可以随意招
,无
制约。朝那些ddtes问摸不着
脑的刁钻问题时,他们的手足无措,和那又恐惧又崇拜的眼神,总是能为自己带来无尽的快感,总是能让自己尽
享受。既然世界是不完美的,既然没有能匹配得上自己的灵魂伴侣,那么这里就是自己最舒服的所在。不是说,此心安处是吾乡么?
想到这里,美教授颜凝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笑意,让她那因为成熟而更显妩媚,看不到多少岁月痕迹的小脸,更加现出令
迷恋和羡慕的“少
感”。感谢父母起这个名字带来的好
彩,自己的面容就像永远凝结在了十几岁,同事和学生们眼中总是闪着
的迷恋,嫉妒,崇拜,嗯,也许还有一点点自卑。自己其实也不忍心如此,不想因为这样而衬得别
加速老去,可自己毕竟不欠谁一个解释,对吧?
华灯初上,最勤奋的学生也已走了,偌大的实验室里空空旷旷。可是美教授却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反而倍加兴奋,因为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庭时光。总有
问为什么还不结婚,其实他们不明白,自己早已嫁给了电镜生物学。只有电镜下的细菌、病毒、生物体系,才不垂涎和嫉妒自己的美色,才能承认自己的聪慧和努力,也才能真正匹配自己的灵魂。
颜凝轻轻掠了掠秀发,悄悄从自己的独门办公室取出一份样品,小心翼翼地为它硬化固定、脱、垫
、分割和染色。这是从医学院同事那里,取得的临床新冠病毒灭活样品。虽然自己并没有正式参与这个方向,但这毕竟是轰动全球、令所有科学家都挖空心思的疑难杂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挑战自己,更能承认自己呢?
电镜解析度慢慢调高,各种组织、细菌和病毒的廓结构,一点点显现了出来。美
教授一丝不苟地寻找着那个新冠状病毒,但却一时还不能确信自己已经找到。当然了,灭活后的病毒应该是会有些不同,只是这个不同,会在哪里呢?
颜凝望着那些浅不一的染色结构,眼神慢慢停留到了一条
色的线条上,有点象一条沟槽。不知不觉中,她久久望着,若有所思,仿佛在搜寻着什么,迷恋着什么。忽然,她觉得脸上好像有一点点发烫:这是
冠状沟……冠状病毒形成的沟吗?
但她迅速明白过来:“不,这是类似SREBP的蛋白质组织结构,估计也是因为受到新型冠状病毒的侵扰和坏,才导致了这种类似冠状……沟的结构。”SREBP可是自己一生的最
,更是自己永远的
所在。尽管现在自己已经贵为系主任,论文无数,但却依然会为一篇这方面的文章被接受,而初恋般欢呼雀跃、
处般心
涌动,甚至还能因此而想起去登录微博,调戏一下那些看不惯自己,但却早已被自己轻蔑得忘却了的猥琐男们。
颜凝静静地望着那条沟,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青春少时代。一路走过的那些男
们,虽然也曾令自己心动、身动,但却从来没能象SREBP那样,能令自己“灵”动、“魂”动。因此,他们早已随着自己的成长,成为了记忆中的团团腐尸。可在SREBP面前,自己却永远是那个心
鹿撞的清纯少
,永远都在卑微地奉献着
体和灵魂,希望能被它尽
地宠幸,更希望能够有一天独占它的恩泽。
一想到自己心的无上男神“SREBP组织”,竟然曾在临床上被土肥圆般的新冠状病毒挑衅侵蚀,美
教授便气的有些浑身发抖。恍惚间,她仿佛化身为一位身披金甲的美
角斗士,勇敢冲
了电镜空间,四面邀斗,愿意牺牲一切来拱卫灵魂所
。
忽然,一声轻蔑传来:“你弄错了。你的SREBP根本就没被影响。我只是在研究冠状病毒蛋白质的DNA受体而已,你不用这么激动。”
美教授吃了一惊:从来都只有自己说别
错,什么时候能
到别
说自己错?再一看,一个个子不高、戴着厚厚眼镜的猥琐男,正一脸轻蔑地望着自己,活脱一个大学里理工科男生们的典型写照。
美教授颜凝怒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说我错了?你有什么根据?”那猥琐男呵呵冷笑:“我?我不过一个鸟
,学识经历半点不比别的猥琐男强,只不过不想像其他男
那样宠着你而已。你既然也来了,那我就
脆帮你个忙,说点逆耳忠言,助你认识一下自己。嗯,我不收费的,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美
。”
颜凝听出了他话中“美”的讽刺,正要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