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呢,前辈……”
“毕竟被慎二拜托了嘛,来,给我吧!”源赖义左手很自然地接过书包,右
手伸出悬在半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收回。
“────!!!”
正要收回的右手中忽然传来了一种微凉,软糯的触感。
源赖义视线扫过──是一只手,五指纤长白皙,骨节清秀,如一块美玉雕刻
而成,没有丝毫瑕疵。
视线继续上移,是露出嫣然浅笑的间桐樱。
少女羞红了脸,一双泛着春意的眼睛微微闭着。
这副盛颜,比春天打扮地花枝招展尽放红颜的鲜花更加的勾人夺魄,源赖义
不觉看得痴了。
间桐樱晃了晃握住的手腕,巧声说道:“前辈,走啦!”
“哦哦……好的。”
源赖义宛如饱饮了一番玉露琼浆,也精神奕奕地回以笑容。
就这样,两人手牵手,迈出校门,跨过斜坡,漫步在斜阳之下。
昏黄的阳光也好像被天气默允着披洒在两人身上,摊开手掌挡在眼前,似见
着了情人,欲羞掩面。
微风温软又细腻,一阵又一阵撩拨着源赖义,不紧不慢,如隔靴搔痒一般,
好似身旁那如花似玉,情窦未开的少女。
这一刻真是不舍得再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安然地漫步,仿
佛圣杯战争什么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了关系,只想这样继续走下去,直到天荒地
老。
就这么放纵时光逝去,也不觉得有什么浪费。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五战横走四天王:核弹剑仙、一拳七杀、绝对防御、次元剑圣……还有类
似的型月重工的四大出入……)
第九章:各人
“义酱,义酱?身体不舒服吗?”
悠长且温和的呼唤声将源赖义从恍惚状态中唤醒。
‘哦……我在刷碗啊……’源赖义盯着手里的盘子,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
下意识开口道,“啊,我没事的,我来洗碗就好。”
劝慰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伴随轻微的脚步声走来,源赖义被熟悉的温暖所包
裹住了。
这是源于母亲的独特淡香,蕴含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别勉强自己了,交给妈妈吧,义酱就先去休息好吗。”
源赖义在怀抱中抬头,入眼是源赖光和煦的笑容。
他闭上眼睛蹭了蹭,安然地点头“嗯”了一声。
与间桐樱分开后,源赖义谨遵自己先前的计划回到家。
虽然他也想留在间桐家待上一会儿,但虑及最近的形式,还是狠下心拒绝了
少女的邀请。
晚饭后,收拾厨具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四肢乏力,腰部酸痛……
‘一定是最近太过焦虑了吧,心力交瘁之下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源
赖义轻轻揉捏眉心,整个身体深陷进柔软的床铺中央,平视着天花板放空大脑以
缓解头部的刺痛感。
……
“到底,要做什么才能成为正义的伙伴啊……”
老旧仓库中,被破铜烂铁围起的空间里,卫宫士郎隔着窗户注视着乌云,口
中呢喃。
──我的梦想是成为正义的伙伴。
这是绝对而肯定的事情,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想要继承这来自养父的意志。
所以就算还未成熟,他也在做着自己能够做得到的事。
不知道正义的伙伴是什么样的人,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只是在自己做
得到的范围里,为别人而努力,回应别人的期望。
这五年间,虽然打算就这么一直看向前方,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困惑。
好友的一句话使他对本就模糊的道路感到更加迷惑。
──这绝非正确。
什么事情才称得上正确呢?
为了别人而努力毫无意义,他很清楚这一点。
虽然别人眼中的卫宫士郎愚笨、迟钝,不谙感情的细微之处,但其实他的观
察力相当强,对好意跟敌意都很敏感,只是个人不善于表达,说话太耿直,心里
的吐
槽小剧场十分丰富。
明明感觉距离很近,但伸手却又抓不到……难道真的望尘莫及吗?
“啊啊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像往常一样埋头
苦练吧,只要好好磨练自身,那就总会有醒悟的一天啊!”
卫宫士郎直起了腰,从平躺变为盘腿坐姿,调整呼吸,让大脑尽可能成为一
张白纸,剥离跟外界的接触,意识全部朝向内侧。
“──Tr”
自我暗示一样,卫宫士郎念出了习惯的咒文。
……
新都最高的大厦。
远坂家的当代家主,远坂凛正从这楼顶眺望远处。
呼啸的风抚过少女的裙角,泛起波澜起伏的弧度,将掀未掀的角度,让人不
禁想要吐槽──摄影师给劳资爬!
“怎样?这里视野很好对吧,Archer.”
随着远坂凛的话语,她的身后流光汇聚,一道男人的身影显现出来。
他穿着红黑相间搭配的紧身服饰和外套,白发白眉,身材高大,肤色黝黑,
肌肉线条结实紧凑。
“的确是不错的地方。如果一开始来这里的话,就没有到处乱逛的必要了。”
男人闭上一只眼睛,神情淡漠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的确视野是很不错啦,但这里能看到的只有町的全景
不是吗。不到实际的地方,怎么能弄清街道的构造呢。”
“也不尽然哟,Archer的职介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眼神不好的根本当不了弓
兵。比如说,那座桥上的地砖数量我还是看得清的。”说着,男人把目光投向远
处冬木大桥的位置。
“唔嗦!真是吓我一跳,Archer果然就是Archer呢。”
远坂凛惊叹了一句,跟着望向桥的方向。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那种程度的事了,根本就是望远镜吧。
“凛。也许是我想多了,你该不会是在小看我吧?”
Archer凛冽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只是你虽然是Archer但却没有看到你的弓箭,不小心误会
了而已。”
远坂凛稍微解释了一句。
Archer似乎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恐怕是在把握町的构造吧,不能妨碍他对战场的事先调察。
远坂凛这样想着,离开Archer身旁,走到了大厦楼顶的另一端,看向下方的
行人。
街上来往车辆的车前灯在流动,人行道上工作结束回家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