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杨文广闻言,急忙跪倒在地,道:「请母亲恕罪,孩儿也是被庞家兄弟蛊惑,
一时贪玩,才闯下了大祸。孩儿对母亲不敬,请母亲杀了孩儿,以泄心头之恨!」
穆桂英益怒,骂道:「你我母子竟发生那种不伦之事,让为娘今后如何为人?
文彪,你去将我的宝剑取来,今日定要斩了这逆子,然后我再自裁,以谢杨家的
列祖列宗!」穆桂英一想到自己在地下城所受的屈辱,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只好把气全都撒在了杨文广的身上。
「姊姊,公子乃是贪玩所致,并非有意为之!」苏瑶娘急忙劝道,「若姊姊
此时将公子杀了,岂不更引旁人怀疑?」
穆桂英这才把气消了一些,道:「他日之事,莫要再提!文广,为娘便罚你
一个月不得出府门!」
杨文广感激地望了望苏瑶娘,急忙拜谢。
穆桂英将杨文广和杨文彪二人的住处安排在自己旁边的小院里,又将自己的
住处和瑶娘的住处安排在一起。她的院子里,原本有几名丫鬟住在楼下,因她身
陷地下半月,丫鬟已搬出了院子。她便在自己的闺房旁边,给瑶娘按了住处。
「瑶娘,今后你我便如同亲生姊妹一般,休要拘谨!」穆桂英道。
苏瑶娘道:「姊姊,这天波府的住处已远胜地下百倍,妹妹还有何求?」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穆桂英便在天还没亮透之时起身,练了一会武艺,出
了一身汗,便到沐浴房里擦洗身子。可是当她一脱下衣服,却发现自己私处的红
斑愈发明显,在雪白的肌肤上如同洒满了朵朵桃花,一直延伸到大腿上去了。有
些斑点上,已开始长起了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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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桂英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去掐那脓包。可是这一掐,却让她
的私处愈发瘙痒起来,简直比五石散的瘾疾发作还要难受,让她忍不住拿手去挠。
不料这一挠,却是越挠越痒,像是根本停不下来一般。穆桂英急忙加紧了双腿,
一边让两个大腿内侧互相磨蹭,一边依然用手抓挠。
「姊姊!」外面瑶娘的声音响起。
「何事?」穆桂英赶紧忍住瘙痒问道。
「方才排风姑娘来报,说是禁军统领刘大人今日一早出城,发现地下城水位
已经下降,可以进入查探。」苏瑶娘在门外轻声道。
「稍等,我马上就来!」穆桂英急忙从浴桶里起身,披上战袍,穿好征裙,
套上战靴,出了沐浴房。
刚刚出了天波府,却见杨文彪早已套好了两匹骏马,候在门口的下马牌坊前。
「你这是作甚?」穆桂英问道。
「母亲,方才孩儿听到禁军那边有人过来,向排风姑娘禀报地下城之事。想
必母亲已然知晓,定要去地底再打探一番。因此孩儿早已套好了马匹在此恭候!」
杨文彪道。
「去地下打探,为娘一人去便罢了!你就不必再去了!」穆桂英道。
杨文彪笑了笑,道:「母亲莫不是忘了,母亲身上仍有五石散的瘾疾尚未拔
除。今日离我们杀出地下城已有三日,早已过了瘾疾发作的时限。也就是说,母
亲随时有可能会毒发。若是母亲在禁军面前发起瘾疾来,恐怕不好收场!」
穆桂英这才想起,原来自己身上五石散的瘾疾仍在。只是这几日她为了剿灭
叛党,殚精竭力,竟无意之中将毒性都压了下去。正如杨文彪所言,她现在随时
都可能发作。「即便我瘾疾发作,你在旁也帮不了什么!」穆桂英不以为然地道。
杨文彪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来,道:「孩儿早已为母亲备好了药丸!」
「快把丹药给我!」穆桂英把手一摊,道。
不料,杨文彪又将五石散重新放进了怀里,道:「母亲,服了这丹药,可是
要行散的。若不行散,必将把五脏六腑全都烧坏了……」
穆桂英神色一凛,道:「你什么意思?」
杨文彪不动声色,道:「如今在这地上,不比当初在地下。勾栏坊里,可是
人人都能帮母亲行散的,可到了地上,难不成母亲要让那些禁军帮你行散么?」
杨文彪走近一步,在穆桂英耳边压低声音道:「母亲,这事定然是越少的人知道
越好……」
「混账!」穆桂英大怒,喝道,「你莫不是想替我行散?你我现在可是母子!」
「穆帅!」禁军统领刘大人远远地叫了一声,见到天波府前的下马牌坊,急
忙从马背上下来,匆匆地朝这边步行过来,道,「末将已在此恭候多时!」
穆桂英急忙收起怒容,对刘大人笑道:「刘将军,本帅听闻地下城水势已减,
故来与将军探听消息,不知能否下城?」
这时,刘大人已到了穆桂英面前,先对着穆桂英拱拱手,又对着杨文彪拱拱
手,道:「见过穆帅,杨公子。末将今早在城外打探,确实见到地下城水位有所
降低,只是那日洪水甚猛,冲垮了许多地下的城基,使得城外道路多处塌陷。末
将又看过穆帅的战报,称前唐汴州之下,还有一座东周的大梁城。洪水刚过,地
下城基处处堪忧,随时都有下沉上塌之险。末将以为,当遣敢死队下城查探,不
劳穆帅亲自涉险。」
穆桂英困于地下半月之久,必定留了许多痕迹在那里。她定然不肯让这些自
己曾经当妓女的线索曝于天下,想自己先行下去,将这些痕迹全部抹去,便道:
「将军有所不知,杨家的十姑奶奶葬身于地下,尸身无处可寻。本帅定要亲自下
城,将她的尸身寻到,以告慰其在天之灵!」
刘将军点点头,道:「穆帅说得有理!那边随末将一道前往城外的入口处吧!」
穆桂英道:「将军请!」
刘大人在前头带路,穆桂英在后面跟着,不料杨文彪竟也溜马跟了上来。
「你回去!」穆桂英轻声喝道。
「母亲,请让孩儿在旁伺候!」杨文彪笑着道,表情一入当初在庞府米仓的
小鬼一般狡黠。
穆桂英无奈,又不好当着刘大人的面呵斥他,便只能由着他去。
三个人出了北城的城楼,只见护城河边,有一块十余步见方的地面下陷了一
丈有余,地面断层处,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口子来。从口子里望进去,果然地下
城的水势已减退不少,地下城的道路上和断壁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沙。
「穆帅,这几日末将与高王爷的世子一道,从叛党的口中问出了几处入口来。
不过那些入口都在城内,那天黄河决堤之时,地下的叛党争相逃命,尸体堵塞了
那些入口。」他又指着身后的官道,说,「这官道之上,塌陷之处甚多。此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