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到不得已，还管白言梨什么想法绑在身边就是了，但……这黑发妖说的第二点苍伐确实不能忍。
他下定了决心要血洗南府，只是，他不喜欢被
算计利用。
他的不爽从来不藏在心里，面上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
丹收起了嬉皮笑脸，
呼吸着，忽然面对苍伐跪了下去，低沉道：“我知道说这些话很可笑，但我虽是妖却在类中长大，我从未将他们当家畜看待过，我们妖有的感
他们也有，您跟我一样，是在他们中生活的，您跟我一样，是真正触碰过他们的。”
这妖对自己误会太多，所谓的类伴侣其实来的不清不楚，但……说到触碰，自己确实在白家村生活过，虽有过排挤，但后来又被接受，自己虽然从
到尾就不在意，但村子里的那帮类孩子叽叽喳喳一天到晚喊哥哥好像也不是很讨厌。
他之前厌恶类，是讨厌他们的脆弱自私，可在白言梨身上，在白家村的那些身上，他也看到了坚韧牺牲和包容。
“南荒已经许久没有婴儿哭声了，修堇那老东西十多年前开始吃孩子内脏，吃到南府治下再无敢生育，就算悄悄生下一个，父母也要东躲西藏，有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到十岁却连话都不会说，因为从生下来的那刻起，他们就被捂住了嘴。”
丹还跪着，低垂着颅，“私藏孩子，若被发现整个村子都要遭殃……东荒不能啊！不说奥城这近百万
，还有其他的村落和镇子，您的伴侣是类，多多少少，您对类存有几分怜惜吧？”
“你知道自己是异类？”苍伐转过身，走到那三排烛火前意道：“这世上还是正常的妖更多。”
对类产生怜悯？站在类的角度去思考？简直荒唐！
“妖不可能成为类的救世主。”苍伐背对着，轻描淡写道：“你这样的想法是在自取灭亡。”
“或许吧。”丹站了起来，眼看说服无望相当失落，不过，这才正常，他自嘲道：“我的想法是错的，在试图说服您这点上。”
“也不全错。”苍伐伸出手去，指尖触碰着火焰玩弄烛芯，“想法不一样不妨碍我们的目标一致。”
“您的意思是？”峰回路转，丹有些激动。
苍伐拔起那根烛火，转身
鸷道：“是你的算计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南府吃不吃孩子我管不着，他们惹上我就是最大的错误。”
“您是说？”
“一个不留，都得稀
烂。”
……
“前两天夜里那动静你也看到了吧？”凑到一块，不胜拉着白言梨的胳膊窃窃私语，“我看着这些妖最近都不太对。”
领了食物，白言梨没在食堂吃，本想避开群，没想到混熟了的不胜却很烦。
“说妖的闲话你也看看地方？”刚被拉去又放了回血，白言梨惨白着脸，看着无比憔悴。
不胜往自己嘴里塞
腿，扯着白言梨躲进一旁的院子里。
南府这帮妖将类划为几部分，每一部分都给安排了生活区域，像他们这批放血的比较自由，为了保证血的质量，管理的妖甚至还给划了活动区域让他们没事溜达两圈。
“坐下吃坐下吃。”观察过四周，不胜招呼道。
白言梨无奈，只好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蛋剥开往嘴里放。
“你看到什么了吗？”虽然不胜想但白言梨不愿意，比起聚在一块，白言梨更喜欢独处，他也不好缠着对方，所以二晚上是分开找地休息的。
那天晚上他偷偷摸摸跟帮跑到屋外去看了。
“满天的灯笼，还有五颜六色的火球。”那么大的阵仗和响动，奥城所有都被惊醒了，说没看到不现实。
“后来那把剑呢？”不胜双手比划了下，兴奋道：“就从天上劈下来了啊，你可是不知道，我听外边修缮的说，整整
坏了一整条街道。”
夜里乌漆嘛黑的，从地面往上又能看清什么，白言梨只知道有许多妖飞上去了。
“你说，”压低声音，不胜期待道：“会不会是城主打回来了？”
“城主不是死了吗。”白言梨平静道。
“胡说！”没忍住喊出来，不胜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生气，他捶了白言梨大腿一下，怒道：“也许只是妖骗我们的，城主跑出去了，那天晚上又打回来了，不然南府的这帮妖是在跟谁
手？”
“是啊。”白言梨语气莫名，幽声道：“会跟谁呢。”
“你倒是说说，你觉着那些还会回来吗？”当天晚上的那场大战很明显是南府这边赢了，可是最近城里搜查这么严，一定是还没抓到那些反抗的。
“不知道。”
“？”不胜烦躁了，“我还能不能跟你聊天了？”
“那就先不聊了？”白言梨站起身，重新拎起那个袋子，“我有事先走，你也少议论这些，万一被妖听到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我……”不胜觉着自己有毛病，明知道对方是这个
子还老喜欢拉着聊天。
白言梨没再多说，从院子里出去后一路小心留意观察着，等摸到安稳在的房子，他弯腰在木板上有节奏的叩响。
“哥哥？”小男孩很有默契的钻了出
来。
白言梨笑着摸了摸脑袋，将袋子递出去，“吃吧。”
“哥哥是又去放血了吗？”偶尔呆在一起时，白言梨对他倒也不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