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扛着椅跟上。”
他说着就要撩起衣袖,唇言想要按住他的手。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楚钰弯下腰,抄起他的膝弯,就把他抱起来了。
唇言惊吓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你这……”
楚钰抱着他,稳稳地走上楼梯,得意地挑挑眉:“你小心碰着腿,到时候又要多养几个月。”
醉仙居一面临河。
一条穿城而过、流城外鸳鸯湖的小河流。
早来的韩悯、谢岩与葛先生三,就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那位置正对着上来的楼梯。
因此,楚钰一上去,就看见他们三个。
现在的况是这样的——
楼梯上是楚钰抱着唇言。
对面的桌子上,韩悯与谢岩坐在一边,谢岩靠里,葛先生坐在他们对面。
楚钰最先看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了。
唇言一扭,也看见韩悯,忙低声对楚钰道:“你放我下来。”
而韩悯转看见他们,笑着伸出手,想要向他们打个招呼,却忽然发现楚钰的表
有点不对。
坐在他身边的谢岩,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状况之外的葛先生一脸疑惑。
这是在什么?
楚钰依言将唇言放下,然后冲到韩悯面前。
韩悯回看了一眼谢岩。
记得楚钰说过,谢鼎元从前是他的伴读。
如今见楚钰这样反应,分明就是认识谢岩的。看来谢岩就是谢鼎元。
却不料楚钰不是冲着谢岩来的。
他摇晃韩悯的肩:“你昨天跟我说什么,你说你在外面绝对没有野文的。我约你出来玩儿,你不出来,结果今天你就跟别
出来了。”
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冲着自己来的韩悯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这时唇言摇着椅上前,用拐杖敲敲楚钰的腰:“劳你坐过去。”
楚钰立即安静下来,愤愤地坐到葛先生那边,眼中燃烧着怒火,盯着韩悯,一言不发。
而唇言把韩悯救下来之后,就顺势坐在韩悯身边。
他有些别扭:“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最近有点忙。”韩悯弱弱道,“本来想下次休假,再给你带猪蹄汤的。”
五个凑成一桌,还多添了两个菜。
菜上齐之后,也没说话,与其他桌都有说有笑比起来,气氛十分尴尬。
楚钰还在生气,吃一就恶狠狠地瞪一眼韩悯。
不得不服软,韩悯扶着衣袖,给他夹了一个虾仁:“别生气了。”
楚钰重重地哼一声,夹起韩悯往他碗里添的菜,唤了一声:“阿言。”
听见他喊的谢岩抬起了。
楚钰再嗤笑一声,把虾仁夹到唇言碗里,眼睛却看着谢岩:“没喊你,我喊我的新朋友唇言。”
一直遵守饭时不语的新朋友唇言,一点都不想理他。
终于从战场中脱身的韩悯松了气。
他冷静地观察场上局势。
看来楚钰和谢岩从前就认得,谢岩应该就是谢鼎元。给楚钰做过伴读,十六岁中了状元的谢鼎元。
后来两个散了。今
再见,楚钰竟然连理也不想理他。
偏偏老朋友与新朋友的名字还相同。
阿言和阿岩。
所以方才楚钰喊那一声,谢岩以为是喊自己。
韩悯被自己的重大发现吓了一大跳。
无比强大的修罗场试炼,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话本素材。
看来他可以着手准备了。
那儿,谢岩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低
吃菜。
饭吃了一半,他们这桌格外沉默,忽然外边传来由远及近的吵闹声。
有点奇怪,醉仙居二层的食客们都放下碗筷,从窗外望去。
有个仿佛是喝醉了,红着眼睛耍酒疯,拿了个铜锣在街上敲,行得歪歪扭扭的,几次险些掉进河里。
还不知缘由,许多怕他出事,都跟着他。
只听那哐当敲了一下铜锣,怒吼一声:“松烟墨客小混蛋,我就知道你在看!”
突然被点名的韩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放下筷子,颤抖着手,端起茶杯。
那连发几个疑问句控诉:“我们御史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转写探花郎?探花郎到底哪里比得上我们御史大
?你说啊,御史大
到底哪里不好了?”
他在原地蹲下,捧着脸,抹去眼角热泪,呜呜地哭:“圣上这负心汉,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要御史大了吗?”
大丈夫为落泪,十分令
动容。
只是这话越说越离谱,旁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带到一边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导他。
韩悯捧着茶杯喝茶。
唇言问他:“什么话本?什么御史?你知道吗?”
楚钰从袖中拿出新买的话本,丢在桌上:“喏,就是这个。”
《圣上与
探花郎二三事》第一册。
他解释道:“写这个书的叫松烟墨客,前四卷写的是,今天新出的,写了探花郎,喜欢御史大
的不高兴了。”
楚钰轻声道:“其实那四本还挺好看的,我也是一路追过来的。写探花郎……”
他扶额:“我看着怪怪的。”
唇言随手翻了翻。
虽然不是《圣上与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