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配被继续宠爱了。我苦笑着
摇了摇头,扯出两张纸巾,开始自顾自地清理鸟笼。
游船入港时已近正午,伴随着悠长的汽笛声,这颗沧海中的明珠又迎来了一
批饥肠辘辘的旅人。
我和姐姐换上了夏季的衣服,以迎接热情的阳光和巨浪。姐姐把头发扎成干
练的单马尾,身上暖粉色的短袖衫配上米色热裤,脚下则是亮眼的白球鞋。海风
吹拂着她的衣角,她张开双臂拥抱着自然的馈赠,宛如乘风飞翔的海鸥——
而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运动系少女修长的玉腿上。
「咦,小狗都看傻了,」姐姐回头,笑着在我额前敲了一下,「看你的样
子,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我则报以比熊式的微笑,开心地冲她露出牙齿。没想到她迅速掏出手机,
立时拍下了我的颜艺素材。我想着自己即将沦为表情包,笑不出来了。
自从和姐姐合租以来,几乎每顿饭都能让我们吵起来——要么是调味失
常,要么是食材欠佳,要么干脆就是她发现碗上有个破口之类的琐事。无论是何
种起因,结局总是姐姐上桌吃饭而我在桌下为她舔脚,双方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然而在外面吃饭就不能这样了,即便我无所畏惧,姐姐也是要考虑社会风化的。
餐厅里的侍者大多身材高大,相貌也称得上俊朗,一口流利的英语一听就不
是岛上原住民。饶是姐姐极端反感成年男性,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让我有些
吃醋。于是妒火烧到菜单上,我一连点了四道前菜,无视了侍者的好心提醒。
「我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猥琐恶臭,原来也有质量还行的。」
姐姐小口抿着桑格利亚,眼神一直轻佻地飘来飘去,就是不肯落在我身上。
我已经从刚才的嫉妒中脱身,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丝毫没有停下刀叉的意思。鹰嘴豆泥,黑鱼子酱,蜜渍山羊奶酪,冷盘章鱼须,都是姐姐喜欢的食物。当
她终于意识到,我不会为路人而生气时,这些菜已经快被我吃光了。她当然不愿
吃面包喝直饮水,赌气地把刀叉扔到一边。
主菜没什么好说的,烤羊排和油封鸭,配菜的黎凡特沙拉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本来我还想点杀一斤小鱿鱼,但姐姐要坚持控脂,于是它们幸运地逃过一炸。
出于同样的原因,姐姐拒绝了餐后甜品,只好看着我吃完了一整杯蜂蜜冻酸奶。
「在这样下去,你的身材会走样的。」姐姐单手托腮,忧郁的神色映进咖
啡杯里,凝成一个胖字。
「不怕。反正我总是在下面。」我自豪地挺起胸膛,不知廉耻地又点了一
份提拉米苏。
我又何尝不想带你走。甜品入口,粉末不幸溅到上颚,一阵剧烈的咳嗽把我
的眼泪都带出来了。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姐姐满是嫌弃的微颦。
如姐姐所言,这个世界处处令人失望,只有口腹之欲,才能让我短暂地沉浸
在虚假的幸福里,暂且忘记今后的生活。可是姐姐及时地指出,这种想法,大多
存在于丧失性能力的老年群体。
「哼,家畜要是阉割了,就专心只能长肉了。」
从餐厅出来,姐姐依旧不太高兴。
「非也,你见过卡扎尔汗的画像么?那苗条的身材,可比后世的沙阿们健
康多了。」
胃里升起的暖意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居然敢顶撞姐姐。
「沙漠邪教徒滚粗,禁锢女性可真是恶心。若一定要我皈依,我宁愿信奉查
拉斯图特拉。」
姐姐话音未落,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脸上浮起少女红。我则大大方方地
牵起她的手,放肆地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不远处的沙滩上全是裸晒的情侣,大
家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中,怎么会有时间去揣测两个路人的真实关系呢?
要是国家允许圣婚,我们又何至于此呢。
等我们抵达了下榻民宿,发现房东全家都戴好
了口罩,整整齐齐地恭候着东
方来的财神。名为马塞律斯的秃顶房东,一边帮我提着行李箱,一边热情地向我
们介绍这座悬崖上的避风港:客房修在天然形成的溶洞之中,浴室和私人泳池
使用的是温泉水,房间内的使用香薰则是对于这些招徕游客的噱头
,姐姐只是无所谓地一笑,明显想让他赶快走人,免得打扰自己看风景;我则
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
「那么,马塞律斯,你在经营民宿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么?」我想我实在是
没得聊了。
「不,之前我是一名船舶工程师,供职于首都的造船厂。」浓重的东欧口
音掩不住他的骄傲。
「真巧。我也是学流体的。」
房东的眼中立刻迸出火花,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讲起了它的大学生涯,职业经
历,还有各种获奖记录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悬崖对面的火山岛手舞足蹈
,仿佛那暗红色的峭壁上写满了NS方程。
半小时后,泡在泳池里的姐姐依然笑得像疯子一样,我则曲腿抱膝,把自己
半浸在水里,低落的像一只交配失败的博美。
「谁说学流体不能致富的?」姐姐开心地用脚划水,溅得我满脸都是,「
你看,只要脱离了本行业,生活质量一下就上去了。」
「可是,就算不用熬夜了,头发难道能重新长出来?」我看着水里
的倒影,其实自己的发际线也很危险,并不比人到中年的马塞律斯乐观。
姐姐溅起的水花,将晚霞弥补的天空打的支离破碎,绚丽夺目的色彩随着涟
漪一并消散。天边的帆船乘风归来,满载着响彻海峡的欢呼,伴随着暖盈心底的
思念。而对岸的火山岛逐渐隐去巍峨的身影,瑰丽的红沙滩消失不见。
异国的日落,竟然也可以这么美。
「弟弟。」姐姐斜倚在庭院的长椅上,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嗯?」同样漫不经心的我,跪伏在她的腿间。
「钥匙就在我的手包里,你去自己拿。」姐姐轻启芳唇,便让自由的闪电
在空中炸裂开来。
在一系列短促而热烈的狂吻中,我和姐姐互相推搡着上了床。不需要任何语
言,我们默契地摆出69式,开始用自己的舌头舔弄彼此最美好的部分。姐姐的
檀口宛如一点朱砂,连容纳我本不大的龟头都十分勉强,真空泵一般的吸力几乎
要让我早泄。我则把她的两片蝶翼都含入口中,不时用牙齿轻轻地刺激这对黑色
奇珍,舌头则在中间的缝隙来回周旋,以津液交换爱液。
这样的口淫,对姐姐而言并不陌生,对我却是不可奢求的巨大恩赐。在无数
孤寂的夜中,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姐姐为我口交的样子,可每一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