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rocco
2020年11月11日
字数:11364
风暴渐息,群岛间的渔火依次湮灭,漆黑的海面开始映射出破碎的光亮——
久违的太阳升起来了。
经过一夜的颠簸后,疲惫的旅客们纷纷涌上甲板,掏出口径不一的摄影装备
,准备记录海上日出的美好瞬间。下至七岁上至七十,所有人都兴奋地趴在船舷
边,兴奋地舞动着肤色不同的手臂,用彼此不能听懂的语言齐声赞美着即将出现
的奇迹,如同一群刚刚皈依的鞋教徒。这等气氛之下,如果有人提醒他们佩戴口
罩,并保持社交距离的话,大概会被直接扔进海里吧。
在这狂热的洪流中,只有我裹着带兜帽的黑色风衣,沉默地逆行在人群里,
对海平面上的景象视若无睹。让我戴着CB锁和小型肛塞,在第八层甲板上步履
蹒跚地吹着冷风,当然是出于姐姐的恶趣味;此时的她,正躲在温暖舒适的四
人海景舱7801里,一边惬意地品鉴着本地人引以为豪的茴香酒,一边通过
手机pp监控着我的位置。我在绕完甲板三周前,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回去的。
必须指出,在表姐和未婚妻之间左右周旋,尤其是把一个档期同时许给多人
,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忘记姐姐的生日,更是不可饶恕。这样的结局
,对我而言也只能算是罪有应得。无论此前我多么排斥塑料CB锁,现在还是不
得不向姐姐妥协,由她亲手收鸟入笼。好在我的阴茎尺寸不大,尤其在冷风的暴
政之下,根本没有勃起之虞,瑟缩在轴线八厘米的鸟笼里并不勉强。
不知从何时起,年纪稍长的女性,开始热切地称自己的恋人为小奶狗,间或
流露出对美人迟暮的无奈。而我,其实并不喜欢奶狗这种标签,毕竟无论看上去
多么温驯,奶狗本质仍然是灰狼。
「今日已完成一万步。」华为健康助手温馨的小提示,此刻在我眼中竟是
无比刻毒。
刑期已满,我没时间像**放暑假那样欢呼雀跃,而是踉跄着跑回船舱,尽
快回到姐姐的视野之内——晚回去一秒,不知还会有什么追加处罚等着我。况
且清晨的海面上还是很冷的,我那风衣之下的真空装束,在外海的狂风浊浪面前
如同儿戏。这种月份,若染上肺炎可真是苦不堪言。
回到舱内,沐浴着迎面而来的暖风,我的四肢逐渐恢复了知觉。然而,菊花
也比刚才更疼了,义乌生产的劣质肛塞,几乎完全嵌进了我的直肠壁。忍受着后
庭痛苦的同时,我还得努力控制自己的欲念,免得前面的小伙伴突然发难,以卵
击石。我对于疼痛格外敏感,要不是为了求得姐姐的原谅,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
尝试CB锁的。
通过意淫勃起,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基本技能;但硬要凭借意志力遏制勃起
,就有些难度了。面临此等窘境,我只恨自己不修福报,没有认真研读过戒色正
典;然而地藏王菩萨如何神通,也未必能覆盖海外用户。我所能做的,也只
有尽可能地发散思维,飘向彻底与姐姐无关的远方,以避免各式各样的性联想。
生活不止眼前的凶险,还有远方的dows桌面,蓝天,白云,大草原……
大草原上。这些流浪者们正在寻找配偶。
不知为何,紧爷那销魂的声音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
自然景观与惨烈的求偶场面。作为垮掉的一代,我没能赶上紧爷的黄金时代,却
也在动物世界的陪伴下,度过了整个童年。死者为大,但紧爷着实为老不尊,由
此引发的联想,还是引发了灾难性后果。
「你你那个小菊,还,还挺紧的。」
记忆中的姐姐满身酒气,身形不稳却依然妩媚动人。她的酒量本不值一提,
在我面前更谈不上酒品;然而在每次高强度调教我之前,她总是要小酌一番,
借酒发挥。醉意朦胧的狐狸眼,闪烁着粉红的邪意,仿佛要将周身赤裸的我寸割
而食。
「你知道么,狐狸和灰狼,可是有生殖隔离的。」她把我揽在怀中,习惯
性地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们的孩子,是注定不能生育的。」
「那样也好,没有求偶这一终极难题的话,也就不必从幼儿园开始内卷了。」真是荒谬,我竟为未出世的孩子不能生育而感到幸运。
她无心继续玩赏我的痴颜,而是有些狂躁地晃动着食指,不加任何润滑便刺
入我的身体。彼时的我,沉浸于她的全感官侵略之中,全然忘记了哀嚎;以至
于次日中午睡醒后,我才发现下身在流血。与其说是爱的痕迹,不如说是紧的代
价。
越是极力避免,越是无处藏身。从恬静和谐的大自然,跃进到血腥惨烈的
肛
交画面,只需要十秒。自然而然的,与姐姐的种种色情场面,都像洪水般倾泻而
出,充盈着我有些病态的脑海。在下身暴怒的充血过程中,我痛苦地蹲了下去。
终于,在几番天人交战之后,我暂时放弃了对紧的执着,拖着胀痛难忍的无
用挂件,一步一停地挪到了7801的房门口。门禁卡就在风衣的口袋中,但没
有姐姐的指示,我是不能擅自开门的。
「主人。我知道错了。求你放我进去吧。」
明知我就站在门口,姐姐却不动声色,丝毫没有开门的迹象。伸手敲门自然
不符合狗的本分,好在我还能通过微信请求她的批准。此时此刻,我深知自己作
为宠物的立场,决不能发颜文字。
「狗是怎么开门的,难道要主人教你?」
我先是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然后用手臂搭住门板,开始用指
甲挠门,一边挠一边发出洪亮的犬吠。好在姐姐家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比熊,都
七岁了还一点都不稳重,每次去她家进门时,必冲着我一通狂吠,然后冲上来就
操我的鞋面。若不是它,我也学不会这种高级语言。
我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分钟,门内的姐姐依然毫无动静,倒是把住在7806
的小朋友叫出来了。略带倦意的小女孩穿着紫色的公主裙,披散着一头红褐色的
卷发,用酒绿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手里还捧着一本? 海蒂与爷爷? 的画册。还好我反应及时,在她开门时就住嘴了。她眼中的我,正在努力地假装看风景。
「先生,这里是不是有一只小狗?」小孩子声音奶里奶气的,满是对新朋
友的憧憬,又有些羞怯。
「不,刚才有一只大狗。它跑出去了。」我俯下身子,尽可能地平视着她——
免得她看到风衣下面奇怪的凸起,同时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大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