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每晚每晚都梦到那个满脸懦弱的花瓶公主啊!”
如果连在梦境中都能看到自己所厌恶的对象,那这不是噩梦,又是什么呢?
至少对丝丽卡而言,有莉莉安所在的梦,就是不折不扣的噩梦。
那个荒唐的夜晚之后,无论是午休时的小睡,还是夜晚的安眠,连偶尔因疲倦而打盹的时候,只要睡意涌上闭上双眼就会立刻睡着,然后。
莉莉安的身姿,就无比清晰的浮现在梦境之中。
已经快要一周了。
梦的场景多种多样,有时是课堂,有时是午后的街道,有时是细雨的花园,有时是空旷的海滩,甚至还有奥伦法的夜宴。
无论哪一个,都有着莉莉安的存在。
以及自己。
两人在一起的理由也各不相同,无论哪个在丝丽卡看来都荒唐至极。
“那个……丝丽卡邀请我来海滩边度假的时候,真的是吓到我了呢……艾丽莎小姐因为研讨会很忙真是太遗憾了。”
“诶……丝、丝丽卡……那个……啊哈哈……真、真是偶然呢,这个,那个……唔……要、要一起逛街吗……”
“今、今天由我来为第一学年的大家进行课堂的协助辅导,那个……我,我是莉莉安·阿兰斯,各位请多多指教……”
不可理喻。
就算艾丽莎姐姐大人很忙没法一起去海滩自己也绝对不会邀请她这种事都不用脑子去想也可以知道吧!
就算在街上偶遇自己也只会无视她所说的一切快步走开这种事在黎赛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课堂协助辅导,好吧,这个至少还是有合理性的,但那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可能要你这个家伙来教啊!
莉莉安、莉莉安、莉莉安、莉莉安、莉莉安……丝丽卡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更加荒唐的是,无论哪个场景,到最后一定会演变成两人意外的黏在一起的情况。
自己让为救一只对魔法反应敏感的小奶猫被困在树上的莉莉安跳下来接住她。
那个蠢货用等同于找死的体势跳下来砸在自己身上,人和猫都安然无恙但自己和她的嘴唇又一次触碰,把她推开时被她看到为了撑住地面而擦伤的手,结果她找了找身上没发现疗伤用药剂后居然直接抱着自己的手舔了起来。
海滨的祭典里,嫌她走丢了会很麻烦而牵着她的手结果被拥挤的人流挤得贴到一起,为了确认她还切实的跟在身后而回头结果亲上了出乎意料的近的唇,在找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观看焰火的好位置时为了帮她拿出掉到浴衣里的小甲虫而几乎摸遍了那娇小的,还因为傻傻的信了“和服下面是不穿内衣”这种话而真的没有穿内衣裤的身体,最后回到旅馆洗澡的时候她还畏畏缩缩的说要为自己擦背,结果脚一滑又把自己给拉倒在她身上品尝到那魔性的甜美。
甚至、甚至还有更加糟糕的。
为了救在冒险途中被魔物抓住的莉莉安,拼命——总之先不论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拼命,就当是为了保护奥西维娅的妹妹吧——赶到魔物的巢穴救下已经被半透明的银色触手——尽管她也有怀疑过这玩意为什么看上去有点眼热——凌辱的不成人形几乎要坏掉的她,回到奥伦法后某一天她突然来自己的房间拜访,自己满脸不情愿的面见她之后,突然被她抱住哭诉,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自己在安慰她,满足她希望被亲吻的要求,最后还和艾丽莎姐姐大人一起在床上无微不至的满足她“被侵犯”的请求——这是什么三级的剧情啊喂!居然还是纯爱结局的!
更加简单粗暴的更是数不胜数。
穿着改造旗袍、改造和服、猫耳装、大胆到连娼妇都不一定有勇气穿上的透视服,猫耳猫尾或者犬耳犬尾之类明显有问题衣服的莉莉安躺在自己身边,眼泪汪汪的说着“因为很害羞所以快一点”“为、为什么要让我穿这样的衣服啊丝丽卡。”或者“那、那个,今晚,我、我、我、我是您专属的小母猫(母狗)”之类的话,自己问起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满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就不要用那种令人害羞的照片来威胁我”这种话……最可怕的是,这些明显不正常,明显完全不正常的请求,自己,都答应了。
不论是她想给自己擦背,请求自己捉出掉进衣服里的小虫子,要为自己舔舐伤口,索吻,希望被从魔物巢穴中救出她的自己侵犯,恳求自己快一点不要让她维持这种害羞的样子……总之,除了最后一个请求被当时梦境里似乎穿着紧身衣拿着皮鞭的丝丽卡拒绝之外,每一个请求,金发的女孩都同意,或者默认了。
然后,每一次的醒来,床单都被自己的爱液打湿。
这不正常。
绝对、绝对不正常,自己会答应那个懦弱的花瓶的请求什么的,自己看到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跳加速什么的,被弱弱的请求,没抵抗多久就会答应,看到落下的泪水就心生怜爱什么的,太荒唐了!
简直、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自己,被那泪水与柔弱,所攻陷了一样。
“如果你没有对我动手脚,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梦啊!”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有躺在艾丽莎姐姐大人的身边才能短暂的摆脱梦境的困扰,但自己不可能每天都腻在很忙的姐姐大人身边,每当枕侧的温暖离去,这样的梦,就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缠绕上来,几乎要将她拖入无底的深渊,再继续下去的话,自己都要变奇怪了!
一定是眼前这个该死的魔法师做的,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她一定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绝对——“蠢货。”
“咳!”
背后,突然传来了墙壁的触感。
以及冲击。
被怒火所蒙蔽的双眼,看到了平静的灰色水面,在那之上没有丝毫的波纹,没有哪怕最些微的,情感的涟漪。
但那之下——丝丽卡猛的打了个冷战。
本能。
本能的,恐惧。
“在妾身看来,这只是你对莉莉安主人抱持着危险欲望的体现,你想要靠近莉莉安主人,想要拉近与她的关系,甚至想要做比那一晚更加过分的事。”
杀意,凝结成冰。
“离莉莉安主人远点,丝丽卡·德意斯·费里雅,已经有恋人的你,还想要将毒牙伸向你理应侍奉的王女吗?居然还敢到妾身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这些……”
“咳……啊……”
脚下的地面,慢慢远去。
半透明的触手,紧紧的缠住了女孩的脖子,将她慢慢提起,黑发的女孩就像在做一件寻常可见的事一样,伸出手,一个,两个的解开了那件淡褐色西服的纽扣。
“咳……住手……住手……”
她想要做什么?
呼吸变得困难,思考也开始迟钝,拼命抓住脖子上触手的丝丽卡,用力的踢腿,但连双腿也被触手紧缚,小小的身躯被拉开成【人】字。
把西服,以及内里的衬衫的纽扣都解开后,克莉丝撩起了那间黑色的百褶短裙。
“仅仅是回忆和诉说那些梦,你这不知廉耻的乳头就已经挺立起来了不是吗?
你的下身已经泛滥成灾了不是吗?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
“不要、不要碰那里!”
丝丽卡拼命的挤出声音,但那虚弱的呐喊,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