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万步兵也同时站起,十万北疆铁军齐声发出一记暴雷般的震吼「杀」
这一声吼,直如巨雷落地,震得地面都似抖了一抖木台上,铁轩轩被这突
如其来的震吼惊得心头一跳,转头望向宋清,道「他来了吗」
宋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他来了,他来救我们了。」
铁轩轩此时并未留意宋清面目的变化,得到宋清肯定的回答,她又望向那大
军屯集的南方,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他怎么这么傻他怎么真的来了他难道
不知道,这里有几十万大军正等着他,就等着杀他一个人吗」
宋清微笑道「他不是傻,他只不过是不愿放弃他的责任罢了。也只有
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你我去爱,不是吗」当太阳完全落到山下以后,
当天边被最后的阳光染成一片血红之时,三少终于出现在那严阵以待的十万铁军
面前。
在这万众瞩目的场合,三少出现了。
定州城今日势必会因三少的出现,而掀起血雨腥风他单人独骑,手无寸铁
,他扬鞭策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奔而来。
战鼓擂响,惊天的战鼓声中,北疆军铁骑营第一个千人队冲了上去,呈一道
弯月形的阵形,两边月牙在前,月弯在中,迎着三少冲上。
这一阵形的目的是包抄敌人,令敌人陷入重围之中,若是面对同样是一个千
人队的骑兵,北疆铁骑营有十成胜算。
可惜,他们现在遇上的是三少。
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响起,三少背后升起一道灿烂到了极点的金光,那金
光瞬间幻化成一条五爪金龙,盘旋在三少头顶上空张牙舞爪,然后张大巨口,一
口朝着三少噬去。
三少给金光笼罩在内,那灿烂的金光令三少犹一尊威风凛凛的太阳。
那个千人队的骑兵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三少的,月牙中央的十多个骑兵挺起
长枪朝着那耀眼的金光刺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长枪没入了金光里面,随即一
股强得不可思议的吸力吸得那十几个骑兵连人带马撞上了金光。
他们撞得粉身碎骨。
那是最彻底的粉碎,连人带马,连衣带甲,全都分解成了最微小的颗粒,只
余下在空气中激射的血浆和随风而逝的粉末月牙两边尖角处的骑兵自左右边包
抄了过来,将三少围在了正中,这时已经无人敢贸然冲击三少了。
金光散尽,威风凛凛的龙吟甲出现在三少身上。
血红的披风迎风猎猎,披风边缘流动着血一样的金属光泽。
两把长达一丈的形怪刀出现在三少两手中,三少双手一合,将那两柄弯刀
的刀柄合在了一起,两柄弯刀变成了一柄浑圆的怪刀。
这是一柄圆环状的怪刀,直径足有两丈,除了两刀刀柄结合处,其余的部位
全是闪亮的刀刃。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刀,这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怪的刀,这种刀如何能用三
少马上给出了答应,他右手握住刀柄,发力朝前一掷,那圆刀便化作一道金色的
环状闪电,旋转朝前激射而出。
「哧哧哧」
一阵绵密得无一丝间隙的金属切割声响起,那圆刀所过之处,沿途所有的北
疆军士兵无一人能挡住圆刀的去势,无不连人带兵器给拦腰切成了两半而三少
,则在掷出圆刀之后,跟在圆刀之后策马狂冲,踏着那圆刀噼出的一条血路,冲
出了第一个铁骑营千人队的围困本在城楼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准备看一场
好戏的卓非凡和张天郓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三少竟如此轻松地冲破了一个千
人队的围困卓非凡看着城下严阵以待的十万大军,心里突然勐地一跳,额上冒
出豆大冷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严阵的失误那便是,城里城外的军队虽
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直接接触到三少,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上三少那快得
无以伦比的速度,每次跟三少打的都仅仅是拦在他前面的少数几个人,三少有龙
吟防身,根本不必管后方和左右两方的攻击,只需一路往前直冲便是以三少的
武功,再加上天兵龙吟,天底下有几个高手能挡得住他北疆军的士卒虽然都是
身经百战的精锐,可是要他们与三少打,却是根本连他轻轻一挥刀都无法挡住的而三少,闯关的只有他一个人,除他之外,所有的人都是敌人,他根本无需顾
及误伤,只需连冲边胡乱出招便是这样一算,人多的优势在现在完全体现不出
来,那些在三少冲过之后,跟在三少屁股后面追的北疆军将士根本就没有用武之
地「错了」
卓非凡掷掉酒杯,站了起来,「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派兵拦截,而是该在他
救到人之后,身旁有累赘,再用重兵围困」
张天郓也站了起来,他紧盯着城外那冲溃了第二个千人队,正向着第三个千
人队冲去的三少,道「但是此时若撤去兵马,秦仁一路畅通无阻冲进城来,找
我俩的晦气怎办」
卓非凡心念疾转,道「城外的兵马不必撤去,城里的除屠图哈族的箭手
外,一律撤开,让出道来张大人,秦仁势如闪电,万夫莫敌,我们不能在此久
留,须找一处安全地方遥控指挥。」
说罢,卓非凡即与张天郓匆匆往城楼下走去,十二鬼影、十八夜叉、天涯一
刀紧随他二人之后,护送着他们下了城楼。
三少已冲破了第三个千人队。
一路冲来,他并没有杀多少人,事实上,他根本无需杀太多人,只要一路向
前冲便是。
冲破三阵之后,三少跨下的战马终于脱力,一头栽倒在地。
三少离鞍飞起,一飞冲天,在空中迈开大步,犹如天马行空一般,尾随着他
那边朝前掷去的圆刀而行。
又是一阵绵密得无一丝间隙的切割声,圆刀所经之处,切开一道径有两丈的
笔直血路,那血路上的北疆骑兵尽数被腰斩。
三少自空落下,一脚踢飞了一具骑在马背上的半截尸体,勒转马头,朝前冲
去。
那圆刀去势已尽,三少只一伸手,那圆刀便被他掌心的吸力吸了回来。
三少继续朝前狂冲,前方迎面冲来五个千人队。
而在他的后方,那被他穿过的三个千人队勒转马头,自后向他追来。
面对前方的五千骑兵,三少发出一声带着阵阵金属摩擦音的咆哮,那声咆哮
的声波犹如台风一般,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出,北疆骑兵的战马被这天龙一般的
咆哮惊得四蹄一软,两千多匹战马同时跪仗于地,将它们背上的骑兵摔下了马背。
三少又掷出了那圆刀,圆刀犹如死的镰刀,带着来自炼狱的梦魇,无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