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自己呼吸间的白雾，他握着我的手很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过吧，我也说不清楚。”
”什么叫有过？”他坐直身体看着我，”说清楚。”
”我以前喜欢过你，毕竟你还挺帅的。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可能已经不喜欢了。”我说，”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喜欢不喜欢很重要吗？”
杨沉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又靠回去说：”是挺没意思的。”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无非是我喜欢他才默默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但是太难了——就算我习惯欺骗和隐瞒，也不想用这种话来讨他开心。毕竟我还有一点残
的尊严，不至于像条记吃不记打的狗一样
的再奉上剩下心尖尖上的方寸之地，当做杨沉毫不在意的磨刀石。
”我是不是做错很多事？”他说，”你是不是很恨我？”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杨沉到底遇到了什么，总之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他良心发现的那一天。原本设想痛痛快快的怒骂他一顿的
况并没有实现，我只是动了动手指，甚至懒得多动嘴皮子：”都过去了。”
”你会……原谅我吗？”
苍天有眼，骄傲如杨沉也会对我低
，勉勉强强请求我原谅他，要不是实在冷的不想动，我真应该把这一段录下来然后每天循环播放，绝对清气爽延年益寿，听完就想让
叉腰哈哈大笑。
”不原谅。”我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说，”你今天好怪哦，居然话这么多。”
我和杨沉很少
谈，多数是做
完后约下一次时间，或是他不高兴想找我吵架，但是我都能忍下来，任他冷言冷语4意嘲讽，次数多了便伤不到我。我并没有那么迟钝，在许家那种地方长大锻炼了我对语言中隐藏恶意的本能，杨沉每一句话的言外之意我都能懂。但是我渐渐发现懂了只会难受，也就不愿意再懂了，偶尔还能看到他被我的麻木噎得自己生闷气的场景，也还算不错。
”怎么呆呆的？是不是困了。”他没接我的话，反而凑过来掐我的脸，”醒醒，陪我聊会天。”
”聊什么嘛……”我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说来怪，平常这个点我都生龙活虎
力十足，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这么困。杨沉看我摇摇晃晃真的快睡着了，突然恶劣的掐着我的下亲了过来。
”我靠!”我本来顺着他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想起这是在高三年级部的天台，立刻恢复清醒推开他，”别随时随地发行不行，被抓到我还要不要脸了？”
”顶多被扣班级品德分呗。”他的手指重重的抚摩我的唇瓣，眼睛亮的吓，”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做过？不过那时候还有个屋子……”
我记得。
那时候天台上还有学校气象兴趣社团搭的小棚，杨沉拉着我进了里面，他前一天没和我说要做，我上学前没做好扩张。他一时进不去，气得用力掐我的腰。我心里惦记着门没锁上，又怕又痛，忍着眼泪跪下来给他
。他那次动作很粗鲁，抓着我的发往里顶，我只能尽量吞的
一点，想让他快点结束以免被发现，因为喉太久一度眼前发黑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那感觉像溺水。」
我的脑海里闪过这句话，是我正在读的一本小说。我微弱的挣扎被欲烧得正旺的杨沉强行按下，只能紧紧拽着他衬衣下摆，用本能的吞咽取悦他。快点、快点结束，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最后他
在我脸上，回去之后我发现腰上全是淤青。这是我对那次
的所有记忆。
”你想再来一次？”我已经不会像那时候一样可笑的为了讨他高兴而盲目顺从，这种完全无法取悦到我的事应该叫做单方面施
，他要是还想再来一次我就一拳揍在他脸上。
”不想，那次你哭的很惨。”
我不记得自己有哭过，大概是生理泪水，不过每次做完我的脸都会被他弄得脏兮兮的，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
。他呵出一气，自言自语似的：”当时年轻不懂事。”
”在学校里说点纯洁的东西吧，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换了个话题，因为真的不想再讨论以前的那些事，无异于把我结好的痂撕开向展示里面鲜血淋漓的新
，末了持刀的还轻飘飘来了一句当时年少轻狂，捅你几刀不要在意，让气得牙痒痒。
”做什么？”杨沉还真想了想，”投资下我感兴趣的方向，玩出点花样给老看看呗，省得他天天说我不务正业。”
我点了点，他来了兴趣似的看我：”你呢？我都没怎么听你说过你想
什么。”
”以前想当警察，就普通民警。”
杨沉笑了一声：”我想不出来你穿警服什么样。”
”我也想不出，也没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现在也不想当警察了，只有一个愿望等着完成。”
”喔?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我很珍惜现在的气氛，弥补了我曾经渴望却未实现的幻想。我们俩个成年像真正的高中生一样在天台聊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自己的理想和所有不切实际的梦。
”我这辈子起码得睡几个帅哥。”我笑着说，”不然活不够本。”
”想得挺美。”他轻哼一声。
我站起来拍了拍外套上蹭到的灰，非常愉快的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夜空，回对他说——
”然后在二十九岁生
那天跳海自杀。”
第31章
“骗你的。”
我看杨沉微张着嘴有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天下美男那么多，你让我怎么舍得死？”我笑着说，“逗你玩一下，不要当真。”
“你说得跟真的似的，吓我一跳。”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活得好好的嘛想死，说这些咒自己的话也不嫌不吉利。”
其实……是真的想过。我知道我过得已经比很多都要好了，许家没有苛待过我的吃穿用度，甚至连未来的工作都不用
心。只是——我并不想要这样被紧紧束缚的未来，所有其他的可能都被抹杀，只留他们安排好的一条路。
明明只能活一次，明明我也不想要他们施舍的衣食无忧，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选择？
那时候杨沉忽然闯进我被规划好的生，旁若无又任妄为。我曾经近乎荒诞的奢望他也会上我，然后我可以借这意的力量开枷锁，我们会好好在一起，有个值得期待的、不一样的明亮未来。
我也想过不止一次，杨沉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能从极其稀少的几次轻柔触碰中拼凑出一个对我温柔的杨沉，只我一个，会温柔的吻我，我这样的也可以成为他心里的珍宝。可是我清醒的知道我和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其他没什么不同，我知道他的朋友甚至不屑于记我的名字。家世、脑、脸，我的每一样都远不如薛可茗，还是个世俗难容的男。怎么可能
得到我？
“在想什么？”
他的手搭上我肩膀，说话的时候夜风撩动他的额发，刘海微微垂下来。他嘴角噙着轻松的笑意，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初那个坏笑着的高中生。
我侧看他英俊的侧脸，廓净，眉眼薄又漂亮，笑起来采飞扬，无一不是我喜欢的模样。怎么会这么好看……好看到只是注视着他我都摇摇欲坠，快要跌进这个名为杨沉的渊。
“在想他们什么时候下课。”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学生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