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夫听了许久,大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她缓缓道:“我也觉得,二郎不是糊涂的。且他信中所言,无论出生年月,信物,还有些琐碎的细节,都是对得上的。”
“再者,四郎媳说得对,此事还有殿下相助,想来二郎更不会马虎。”
“林郎若在,我们自是做不得那孩子的主,可他已不在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
“二郎提前修书,恐怕也是想做此提醒——太子殿下知道,圣也必会知道,江家门第清白,世代出忠良贤臣,若因对一个无辜孩子弃之不顾,冷漠至撕,恐会落
舌。”
江老夫一开
,大家便都懂了。
如今江家做主的是江戚,江钧这位叔父的儿子,早年离经叛道,是江家内外皆知,谁提到都要数落两句的。
现在他没了,只留下一个孩子,还是个在外游
多年的
孩儿,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即便回来了,也不过多腾个位置睡觉,多添双筷子吃饭,年岁到了,便直接嫁出去,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但若因他们对江家骨血弃之不顾,反而会招来话柄。
收留这个孩子,看似多了许多事,其实也省了许多事。
其实,但凡江古道的家书里多解释一句,江家此刻讨论的话题重心也就不是这个了。
比如——江玉桑是太子要的。
只不过,江古道看来,在玉桑的事上,太子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的家书中只说了要带孩子回去,江家讨论的自然也只有如何安置这个孩子。
就在江家内部拍板决定如何处理此事时,江古道这也踏上了回京之路。
一路同行的,还有太子和五皇子稷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