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想不通,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么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更想不通,如果不是她,来惜暮家的究竟是谁?”林宥
疼欲裂,紧闭着双眼,靠在椅背上,“难道……真的会是……”他的脑海里竟然呈现出李诚铭教授的那张脸,并且越来越清晰。
“执念啊!这就是你的执念!”姚风阑把那张纸扔在了桌子上,“有没有想过,或者那就是一个巧合呢?又或者,林语的事件,和惜暮的事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为什么非要把两件事牵扯在一起?又……”他斟酌了一下,强调道,“我给你一个假设,如果惜暮背后的是林语,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缺乏目的
,对吧?如果惜暮背后的这个
不是林语,是另外一个
,有另外的目的,你只是不清楚他的目的,却可以看到他的动机,这样的话,会不会更明确?”
“戏命师。”林宥直接说了出来,“我在怀疑,一直都是戏命师,甚至我都在怀疑,林语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戏命师的控下进行的,可……我没有证据。”最后的这句话,把林宥打败了。
自始自终,林宥都没有碰到过像戏命师这样的对手,他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姚风阑邃的眼眸看着林宥无助的表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轻声说道:“怎么,刚开始就准备要放弃了?我从不认为,你是一个轻言放弃的
。”
林宥正了正身子,和姚风阑目光相对,他从姚风阑的脸上看到了自己都没有看到过的坚定。
“不,这不是放弃,是尊重我的对手,一个很强大的对手!”林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就好像当初在学校里,我同样那么尊重是我对手的你一样。”
对手?姚风阑不经意地笑了,他从来都没想过,林宥竟有一天如此坦白。
不过对手也好,至也好,都是彼此生命中不能或缺的
,不是么?
第100章 经病报案
刚刚冬,一连几场大雪,把慈山市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像个瓷娃娃,到处都亮晶晶的。
在寒冷的东风中,似乎可以嗅到一带有腥涩的泥土气息,那本应当藏于地下,待到春天才能让
悉的味道,竟然令
有一丝窒息感,就好似在这冬天寒冷的夜里,真切地感受到危机到来的味道。
在路灯清冽的光下,雪色显得更加惨白,午夜看不到寂静的路上,这一切似乎像是定格了般,平静的像大案来临的前夜。
突然,一个色凝重的中年男,瑟缩着脖子从空巷蹒跚地跑了出来,脚步凌
趔趄,几乎是用他能最快的速度移动着。
男的嘴里喊叫着——“杀
了——杀
了——”
声音很快就被湮灭在了空的街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空巷跑出来后,他直奔大街,似乎是想要拦一辆车,却发现空的街道上连车都没有。
“救救我!救救我——”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身边连一个帮助的都没有。
很快,他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靠在一棵大树上,缓慢地向下滑动,最终坐在了雪地上。
洁白的雪地上,被殷红的血沾满,从这男的
中
洒出来一团团的热气,逐渐凝成了一层层霜花,消散在冰冷的寒冬里,他用沾满了血的手按住腰间的伤
,靠在树上,大
大
地喘着气……
另外一个身影从空巷里钻出来,站在路边定定地看着他,知道他坐在那里不动了,身体歪斜着,垂了下去。
冬夜里的寒冷完全包裹了他,即便他没有死,经过这这一夜,恐怕也活不成了。
冬夜过去,即便是太阳的光也是微弱的,穿不透云层,不能直达心。
随着街上车和越来越多,几乎没有
注意过,在城市的这个角落里的树下,有一滩殷红的血迹,逐渐被雪色掩埋,而靠在树下的那个
,竟然不见了。
雪后的天格外爽朗,空气里透着无限的可能,林宥从家出来,没开车,打算走走。
随便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早餐,就着从树上飘下来的雪,混囵吞进肚子里,林宥从来不计较这些。
林宥紧绷的经,好不容易能在这样的子里放空一下,还没等把早餐吃完,电话就响了。
“林队,接到了一个怪的报案,你快回来。”齐凯声音里带着几许的无奈,“我怕是个经病!被推到咱们这儿来的……”
一听这话,林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活儿,索也没着急,不紧不慢地继续散步,可专案组已经都炸了锅。
“这样,要不然您先把这个证物放在这里,我们调查清楚了上门问您怎么样?”齐凯极力安抚着报案者,“我们先核实一下况,行吧?”
报案是一个中年
,身穿一个
旧的军大衣,
发凌
,脸上脏兮兮的,好像是很久没有洗过脸一样。
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上的那个菜刀,蹲在办公室中间,嚎啕大哭地喊着:“你们怎么就听不懂呢!我都和你们说了,我男被
弄死了,他失踪了,你们快帮我找找啊!”
“我们没说不帮您嘛,您先起来,不要这么激动!”乔楠走上前来,试图安抚着,“要不然,您先把刀放下再说话行吗?”
“不行!这就是证据!是证据!”那继续哭喊着,“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嘛,我看着你们也没用!你们啊,根本就是和杀
凶手一样!都一样!”
办公室被闹得仰马翻,云硕躲在办公室里,用棉球把耳朵塞上了。从
行以来,他就没在基层做过,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心都承受不了。
张若一更是手无足措,面对这样无理取闹的大妈,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在菜市场。
“大姐,那您总应该和我们提供点具体的证据吧?就一把刀,您凭什么说您丈夫被砍死了?”齐凯已经被闹得脑仁疼,“要不然……您先把这把刀给我,我们去化验一下,行吗?”
“不行!”她继续哭嚎着,“给你们了,我用啥找我男?他岂不是死了也没有
知道?”
“阿姨啊,那个您丈夫失踪多久了?”乔楠站的远远的。
“叫谁阿姨呢?你叫谁阿姨呢?”那一下子就火了,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拿着刀奔着乔楠而来,“告诉你,我才三十多岁,你凭什么叫我阿姨?你眼睛有问题吗?”
乔楠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赶快缩了脖子躲在孙德胜身后。
“那个……别误伤了啊!”孙德胜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我是法医,把证物
给我,我帮您找,行么?”
“不行!”她依旧不依不饶,“我要见你们队长!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样子,像什么话!今天要是找不到我丈夫,我就不走了!”
费尽全部心思,说遍了所有好话,这大姐就是油盐不进,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还真是像个经病一样,就是在专案组里无理取闹。
从齐凯给林宥打完电话,半小时过去了,他们几个还没有把那手里的刀骗下来,只能任凭她在这里撒泼。
“怎么回事?!”林宥推开办公室的门,呵斥了一嗓子,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疯婆子,“你什么况?
嘛来的?这里是公安局!闲杂
等出去!”
林宥一句话,顿时把那震慑了,她上下打量着林宥,用油花花的袖
擦了擦脸上脏兮兮的污渍,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