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爹娘对你的及笄礼不上心，你不高兴是吗？”
慕念瑾看他一眼，“我五岁那年，一个算命先生说我命格凶煞，会给身边
带来灾厄，那时我落水不久身子还未好转，爹娘就把我送去了苏州。这十年来，我亲手给你们做的香囊，你们怕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吧。每次我给你们的去信，都是厚厚的一沓，可你们呢？慕则绪，你给我回过几封信？”
“上个月我回京时，慕家没有派去接我，那么远的路程，是我一个乘船回来的。你见我第一面，便对我出言不逊，当时，娘有训你一句吗？慕念瑜两次三番给我使绊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爹和娘真的没有一点儿察觉吗？”
“你以为我只是因着及笄礼一事不高兴？”慕念瑾讥诮地笑了笑，“根本不是。”
慕念瑾连番的质问，让慕则绪说不出一个字来回答。
一次两次不会伤心，可十年来的每一次累积在一起，确实会让伤心和失望。
同是慕家，在慕念瑾被家忽视的时候，他和慕念瑜却在享受来自慕连山和张氏的关心。
慕则绪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按理说，他应该劝慕念瑾不要记恨慕家，他应该尽力修复慕念瑾和慕家的关系，只是，他哪里有这个资格呢？
慕则绪长叹一
气，把怀里的木匣塞到慕念瑾手里，“大姐姐，我这几天就要去书院读书了，这里面是一对瓷娃娃，是我给你准备的及笄礼，只是，昨天没来得及送你。大姐姐，祝你生辰快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若你想留在魏国公府，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回到玉珠院，慕念瑾想了想，把那木匣打开。
匣子里是一对憨态可掬的大
瓷娃娃，做工有些粗糙，算不上十分
致，仔细一看，倒是和年幼时的慕念瑾与慕则绪有些相似。
慕念瑾一怔，看来这对瓷娃娃是慕则绪亲手做的。
慕则绪做了他们姐弟俩的瓷娃娃，郁桃道：“小姐，则绪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您离开了慕家，他倒是主动来讨好您了。”
慕念瑾拿把大瓷娃娃拿在手里，不由得想起年幼时她和慕则绪在一块玩耍的场景。
那时，慕则绪还是个露着
的小孩，她去到哪里，慕则绪都要跟在她身后。她落水的时候，慕则绪扑在她床哇哇大哭，以为她要死了。
郁桃担忧地道：“小姐，为了让您回去慕家，慕家其他是不是也会来讨好您？小姐你可别上当啊！”
“怎么会！”慕念瑾轻轻摇，“把这东西放到书架那儿吧。”
慕家的讨好，她已经不稀罕了。
慕则绪一到家，张氏急忙迎上来，“怎么样，念念可说要回来？”
慕则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念瑾那番质问他的话是事实，可他一直以来享受着张氏的疼宠，他又张不开这个。
慕则绪支吾道：“大姐姐……大姐姐会在魏国公府待一段时间，娘，您以后还是多疼疼大姐姐吧！”
张氏脸沉了沉，“我怎么不疼她了？”
听到这话，慕念瑜直觉不对劲，“则绪，是不是大姐姐对你说什么了？大姐姐对咱们慕家有怨，她说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
夹在慕念瑾与慕家之间，慕则绪本就心
不大好，他当即反驳，“你为什么会觉得大姐姐对我说了什么？大姐姐不是两面三刀之，她不会在背地里搞什么把戏。”
又想起那
他偶然间窥到的慕念瑜的真面目，慕则绪皱着眉，“二姑娘，你真的关心大姐姐吗？可你说的每一句话，为什么总是在火上浇油？”
“我…我没有。”
慕念瑾一瞬间慌了，事的发展好像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
“够了，都给我少说些话。”坐在主座的慕连山一
掌拍在桌子上，桌面摆着的茶盏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心悸。
今个他去上值，平常和他没什么往来的官员也围到了他身边，那些自然不是来恭维他的，而是来嘲笑他的。
魏国公夫给慕念瑾举办及笄礼本是荣幸的事，然而，魏国公夫请了不少，偏偏把慕家拦在府门外，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这件事像
了翅膀一样，不出半天就传播了整个京城世家，这不，这些看他的笑话来了。
“慕大若是手拮据，和老夫说一声便是，老夫怎么也要拿出些银子让你给自己的
儿办及笄礼。”
“慕大虽然有两个儿，可亲生儿就那么一个，慕大可是嫌弃自己的儿太多了？”
“听说你那养在魏国公府门晕倒了，慕大，可得让你那养快点去看病，不然，外还以为魏国公府怎么欺负你们了呢！”
“最近京城都是好天气，没有下一滴雨，慕大又没有淋雨，又没有下河，只是那脑子，怎么不太灵光了？像是进了不少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