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在她中搅动一番,舔她的尖尖贝齿和柔软的唇壁,又自顾自去搅动她滑腻的舌,她在他的钳制下半分动弹不得,只能嘶嘶喘气,等他慢条斯理嬉戏一番,退出来,居高临下注视着她:“不行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你就要给。”
她含痛的眼眸里突然充盈冷漠的光,银针般的冷光,一字一句对他道:“我不想给,你就不能抢。”
“你不想给……”他近她,近到鼻尖几要触着她的鼻尖,恶意嘲笑她,“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给了,空有硬气,有半分底气么。”
这话挑起了她心中的刺。
话音未落,她突然疯了似的从枕上扑上来,撞在他身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他瞬间微怔,打开肩膀,任由她两只纤弱的臂膀缠住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扑倒在锦被上。
不过转瞬,她滑腻的手臂紧紧锁住了他,颅拱钻在了他颈项,他颈旁触到一点异温热湿润,而后是皮
的一点刺痛,起初不过是针刺的痛感,这痛突然被抛高,她尖尖的贝齿叼咬住他侧颈间的一点皮
,死死地咬了下去。
施少连吃痛蹙眉,年岁渐长,倒是越来越会咬,一
叼在他最不禁碰的地方,吃力掐着她的腰往下拖,忍痛低喝:“又来?松嘴。”
她反倒下了死,张大嘴咬住一片肩
,双臂把他搂得更紧,腿紧紧缠在他腰上,整个
都严严实实缠在他身上,像针一样要刺穿他的身体。
他嘶声抽气,在她上扇了两下,她受痛,心
怨恨四起,嘴下愈加用力,尖尖的牙刺
身体,势要将他咬得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温热腥甜的血珠很快灌到嘴里,在这尖锐的刺痛里,却有一
钝钝的舒爽弥漫上来,温软的身体紧紧箍在他怀里,刺痛袭来,热气却在翻滚。
昏暗里的窸窣声不断,玲珑有致的子被男
抱坐在怀中,她死死咬他,他也受痛急急磨她,说不清最后是怎么收尾,她到底松了嘴,肩颈一片都是她的咬痕,五六七八个牙印叠在一起,血
糊糊,汩汩的血流出来,蹭在她唇齿面颊,淌在他胸膛上。
事毕唤来收拾,婢子们掌灯过来,看见帐内场景都惊得目瞪
呆,枕褥上全是血迹,施少连坦着上身,只套着条长裤,面无表
从床上下来,脖颈肩
一片鲜血模糊,他伸手摸了摸颈间仍在汩汩流的血,淡声吩咐
:“去喊翟大夫来。”
又把她从被内拖出来,目光郁看了她一眼,被单内亦是一张血污倔强的脸,裹着扔到婢
手中去清洗,她喉里都是血腥气,漱了七八遍
才把嘴里的血洗净,面颊上沾的血,把一盆水都染得通红。
嘴里浓郁的锈气令反胃作呕,她腮骨牙关也痛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血水中晃
出的
子面庞,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将全身埋进了浴桶里,伺候梳洗的婢子都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她:“娘子……”
甜酿在浴桶里蹲了许久,才露出一张水光淋漓的平静面庞,靠在桶壁上任由婢子将她全身洗刷净,着衣出去。
床褥全都换了,连罗帐都换了一顶全新的,婢子们手忙脚熏绣被,拥着甜酿上床。
屋内早没了别,这一夜只有她一
独眠,婢子们将她安置好,只留了一盏小灯守候在帐外,很快那盏小灯也被冷风
得奄奄一息,屋里静悄悄黑沉沉,屋外也是静悄悄黑沉沉,除了外
的凄风冷雨,半点声响都没。
她这一夜只睁着眼,一动不动盯着帐顶出。
白里王妙娘带着庆儿来榴园玩,见甜酿捧着手炉,在椅内不知僵坐了多久,仔细端详她的脸色,脸上倒显不出喜怒哀乐来,只有一双眼睛备显憔悴,想起昨夜闹的那一出动静,叹了
气:“还有两
就要走了,你也好歹走动走动,别成
闷坐在榴园里,去花园子里走走逛逛,再不然去出去,去庙里,去街市里走一走散散心也好。”
她从曲家接到施家之后,的确没有踏出榴园半步,床上不知过了多少时,下床也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甜酿应声:“那就去给父亲和祖母上柱香。”
施老夫去后,施家
的灵位都摆放在昔
施老夫
的佛堂里,甜酿捻香祭拜,又跪在蒲团烧纸钱,王妙娘看着铜盆里的火苗,禁不住叹气:“这几年,也没几个
回来敬过香。”
她面上露出一言难尽的,喃喃自语:“施家……施家唉……”
外还下着寒雨,她不回榴园,就陪着王妙娘和庆儿在旁厢里坐,看庆儿玩绣球和毽子。
庆儿已经四岁,虽然羞怯,到底和甜酿熟了起来,眼一直瞟过来,是想和甜酿一道玩耍。
她只摇摇,示意庆儿和婢子玩,王妙娘在一旁做针线,看着她那副模样,到底是忍不住:“你瞧瞧你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烧了自己的嫁衣还不够,昨天半夜里家里掌灯喊大夫,早上听说前院烧了一件浸血的衣裳,闹成这样,就不能好好过点安生
子么?”
“如今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法子,你已经被曲家休弃,这个年龄也耽搁不得了……我看他虽然对你冷言冷语,但暗里也不是没有谊,就跟他去金陵,好好笼着他的心,要嫁则嫁,再生两个孩子稳妥自己。”王妙娘提点她,“当年他只不过是强了你,其实……又不是亲兄妹,不算什么,他当初也应了娶你,你们两
置的气这几年走也该置完了,眼下就好好过
子吧。”
“姨娘觉得我是在跟他置气么?”她轻飘飘反问王妙娘,“这话也是他让姨娘来说的?他许了姨娘多少好处?”
王妙娘一愣,跺脚:“唉,你这孩子……魔怔了不成?”
又道:“这是我心底话,不关他许的好处……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就想劝你,但看你那模样……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其实何必呢,你再折腾,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男
,一个家而已,年轻貌美的时候,你还能依仗男
对你的宠
耍小
子,等到
老珠黄,宠
尽失,他厌恶你,把你弃若敝屣,你能怎么办,还不是暗自抹泪,孤独终老。”
王妙娘七七八八讲了些生道理,见甜酿心思恍惚,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亦是摇摇
叹气。
坐到天黑,甜酿回榴园去,婢子们布食案,也只有她一用饭,屋子里静悄悄的,这么多
连一声轻咳都没有,夜里醒来,锦被冰冷,床
的茶水也是凉的,下床来斟热茶,听见外
守夜的婢子睡意朦胧的声调:“娘子要做什么?”
“喝茶。”
“哦。”那婢子迷迷糊糊倒回榻上,不再理会,这些都是施少连从金陵杨宅带来伺候的家仆,平素也只敬施少连为主,看这几甜酿和施少连之间明枪暗箭不对付,也不甚看中甜酿,这
施少连不在,难免有些偷懒之意,“娘子早些歇吧。”
她睡意全无,穿着亵衣走在屋子里,一一抚摸过屋内的床榻画屏,妆台镜架,桌椅书案,轩窗帷幕,衣柜里还有一条通往外院书房的暗道,黑漆漆的,不见半点光亮。
第二施少连带着旺儿和小厮来,只在庭下站着,榴园的箱笼提前送到船上去,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只收拾出来三四个箱子,甜酿在屋内听见外
搬箱的动静,还是出来瞧了一眼,见施少连清俊面庞含着缕苍白,肩
衣内敷着药膏,浑身渗着
苦涩的药气,站在他身侧,有些心力
瘁:“我想见曲池一面。”
她抿了抿涩的唇:“最后一面……”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他背手,漠然道,“你若想见,门开着,腿长在你身上,你自己去找就是。”
他肯让她出门,她果然自己出门去找,施少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