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三这个生意就相当于过了明路的,
子反过更加滋润了。甚至都有
私下底商量,要不要和陈三一样,也做点生意,挣点银子贴补家用。毕竟京城里有不少
家,特别是那种
众多的,住的地方都快要挤不下了,表面看着光辉,实际上也是捉襟见肘,内里
子也艰难着呢。
“你现在名该比我大了啊。”叶子反笑道。
“也不能这样说,我和你还不是共坐一条船的啊。”陈三说。
听到这里,柳玉琴终于忍不住说:“你俩够了啊。还逛不逛了?”
“逛啊,怎么不逛,难得出趟街,还有美相伴,怎么也得多花点啊。”陈三笑道。
叶子翻了个白眼,说:“哟,我倒是要看看了,你会替美花多少银子?”
“嘿嘿嘿,开个玩笑嘛。我才有几个银子啊,这会儿我还比不上柳兄弟呢。”陈三嬉皮笑脸的说着,还掏出了个钱袋,全部倒出来,果然就十来两碎银子,外加几张小额银票,粗粗一算,也不过五十来两而已。
柳玉琴惊叹道:“不会,你有这么穷吗?”
叶子更加不敢相信地说:“不会你回一趟陈家,出门时就被刮了个一二净吧?”
陈三嘿嘿苦笑了几声,说:“你还真猜对了。我每次回去,就得被家里弟弟妹妹,侄儿侄们狠狠打劫一顿。”
其实何止啊,弟弟妹妹们,侄儿侄们,是明着要,毕竟他们都算是小辈。当然了,他们的要求也不高,还比较容易满足。难对付的是长辈和兄长们,一开
就是几百上千两,好象他挣的银子全是自己拿在手上似的,更理所当然地觉得他挣的银子,就该分给大家花一样。
以前这些还只是找他要点零花的,要他捎点东西,他都尽量一一满足了大家。可是,得了好处,却没几个
感谢他,反倒觉得他打着陈家的名号在外面行商,陈家在丢脸,好处却全是他一个
在独占一样。
所以,每次回一趟家,陈三都要被刮了一层皮,几乎是逃着出门的。
叶子皱了皱眉,说:“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前太得意过
了,让大家以为你手中有大笔的银子。”
陈三苦着脸说,“得个什么意啊。你也知道陈家众多,就是那几个读书出去做了官的,能拿回来的银子又有几两?公中还得替他们养着一门老少,婚嫁
往来哪样要不银子。其实公中又有多少产业呢,
子自然过得紧
的。这几年要不是我挣了银子,陈家只怕早都
不出敷了呢。没几个
觉得我辛苦了,反倒觉得我挣了银子,肯定是先顾着我家这一房。好处都落着我家这一房,没有顾着大家。这不,各房的
见了我,哪次不要想方设法捞一把的。”
柳玉琴同地看着他,说:“你挣了银子拿回去,是谁在管理嘛,
嘛不分下去花用呢?”
陈三说:“家里权力最大的肯定是我祖父,大笔开销自然要通过他。我挣的银子,全是给他了,可是如何花销,就不由我说了算。再者,有了银子,自然分到各房
上的多了些。但是,总有
觉得我们这一房占的好处太多,总觉得我自己私存了不少银子啊。”
其实家里经济好了,矛盾也没减少,反倒还添了些新的。他懒得管,也懒得回家,在他眼里,陈家早就该分家了。不过总得等到他祖父过世了,才成分家。他现在都怀疑,到时候,只怕还有得闹呢。不过他祖父是个厉害,应当会早作打算的。再说了,他上
还有父母兄长们,他们这一房也
不到他说话。
“这就是子孙太多的麻烦了。家说十个指
都有长短。你祖父想让每个儿子,每个孙子都满意,怕是不可能的了。”叶子感叹道。
“是啊。要我说,还不如快点分家了算数呢。一大家子,天天挤在一起,说的好听点是热闹,说的难听点是吵闹。我就不回去,烦都烦死了。”陈三说。要不是他爹娘还在,祖父又格外宠着他,他是真不想回去的。
“幸好我们家只有姐弟三,
子过得清静,我
买什么就买什么。你这样的大家庭,我简直不敢想象。”柳玉琴连连摇
,说。
在现代,她这一辈基本都是独生子了,但是老一辈的基本都是多子
家庭。柳玉琴就见过不少家庭为了一点点儿财物,兄弟姐妹打架,老死不相往来的。比如,她的姑妈就不和娘家
来往,具体事由,她不清楚。但据大家所说,还是为了钱财。
当然了,也有些兄弟姐妹关系融洽的。但总的来说,多子家庭极难得一碗水端平,老
越是偏心,子
之间关系越差。兄弟姐妹间算计起来,比外
都还更狠呢。因为一起长大的互相之间了解啊,更能直击对方的痛处,特别是有些
还光只会窝里横,对付自己的亲
十八般武艺,样样
通,在外面却怂得不象个
样,蠢得要死。显然,陈家就有这种子弟。
叶子也很赞同柳玉琴的话,说:“幸好我现在独自一个过
子,想怎样就怎样,多清静啊。”
“算啦算啦,别说这些事了,没得影响大家的心
。走吧,走吧,我们再去逛。你还想再买些什么?”陈三摆了摆手,问道。陈家的事
,就是一团
麻,剪不断理还
,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随便瞧瞧吧,也不一定非得要买什么了。”柳玉琴答。
话是这样说,柳玉琴还是又买了些小玩意儿,零零碎碎的又花了十几两银子出去了。总之,她一路走一路买,最后每个手上都提了几包东西,全是柳玉琴买的。瞧她这势
,叶子和陈三都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她还要买多少东西。
趁着柳玉琴没注意,陈三对叶子说:“这回我总算见识了她买东西的热。”
叶子也点点,说:“难怪以前听我娘说,
都
逛街买买买的。以前还不觉得,敢
她是没机会啊。”
柳玉琴耳朵尖,他俩也没有完全避着她,对话自然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就笑说:“让你们感受一下,还不好吗?”
陈三不以为然地说:“他是可以感受一下,我就不必了。”
“为什么?”柳玉琴追问道。
叶子低笑,说:“那是因为他经常要陪他娘,他姐姐,他嫂子们出街去买买买啊。”
柳玉琴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经常当陪客的啊。怎么样,比你她们,我又如何?”
“你的战斗力完全比不上她们。”陈三一想到这种场景,就恨不得要打个寒战。陪一群买东西,与陪一个
买东西的感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何况他的这些亲
们,都是极
货比三家,有选择纠结症的
。
晚上,陈三还问:“明天还要不要再去买些东西。”
柳玉琴摇了摇,说:“不行了,我不能再买买买了。”
这一趟街逛下来,她前才得到手的三千两银子,就如流水般的花去了二百多两。
“你不是说出门玩,最要紧的就是买买买吗?难得出来一趟,不多买点吗?”陈三和叶子都忍不住打趣道。
“哎,买的时候是痛快,可花银子的时候,还是觉得痛啊。”柳玉琴叹道。一下子就花了这么多银子,按这样花下去,三千两都不够她花多久的呢。
“怕什么,你现在挣得也不少了。花个二、三百两也不算什么吧。”陈三又说。
“还不算什么啊,我们家一年的花销,加上柳吉柳祥念书的费用,也才不过百多两呢。我这次一下子就花了近两年的开销,简直太过分了。”柳玉琴越说越后悔。这真是她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