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双胞胎,肯定很热闹。
夏子夕猛地想起凌一的话,她当时还傻乎乎的暗示她和江虞并非亲姐弟。
原来那时,凌一在提醒她。
双胞胎当然热闹啊,傻傻分不清楚嘛!
夏子夕惊恐的睁大眼睛,心里的秘密被掘出。
是的,她是姐姐。她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夏子时”。
记忆中的妹妹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屁颠屁颠的跟着她,甜甜的叫着她。
可是夏子时在五岁的时候死了。
母亲说她是贪玩一个人跑去马路,被车轱辘压过,当场去世。
夏子夕没有看到妹妹最后一面,因为当她说起子时的时候,慈爱的母亲便脸色冰冷。
母亲嘱咐夏子夕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她可怜的妹妹。为了不让她伤心,夏子夕乖巧的没再提起过夏子时。
这不提,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过去了,外人只知道夏家只有个独女夏子夕。再后来,父亲离世,母亲再婚,家里就多了个江虞。
算起来,好像也没有谁离开。
“夏子时”这个名字就更没有人再提起了,就连小时候的照片,也被母亲特意剪掉。
夏子夕摸摸右肩,右肩上的英文文身似乎有点发烫——“t''s?us.”
是我们。
夏子夕其实从很早开始,就开智了。
她不赞同母亲的狠心遗忘,至少,对一个逝去的生命应保持记忆。
她为自己胞妹的遭遇打抱不平,可惜那时候她还太小,没有选择权。
于是她开始努力,努力变得优秀……
夏子夕的眼微微红了,她按耐住激动的心,去档案室找到了夏时的档案求证。
果然,血型、生日一模一样,就连身份证号码,也仅第十七位不同!
一旁陪同的江虞也十分震惊,迟疑道:“要不来个dn鉴定?”
夏子夕呆愣着,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慢慢和夏时重合。
那种安全感,熟悉感——因为夏时是她血浓于水的妹妹。
那她是早就知道了吗?
夏子夕颤抖的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夏时,却发现夏时给她留的号码是空号。
对了,凌一不是夏时的男朋友吗?凌一肯定能联系到夏时!
急急忙忙的拨号,一阵忙音后,凌一温柔的声音传来:“嗯?子夕?”
“凌老师,小时在你身边吗?把电话给小时,我有话和她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小时在我这,不过不方便让你们通话,去看看你的母亲吧。”没等她回复便挂了电话。
黎玉?夏子夕皱眉,她现在在仁爱医院。最近市木棉花开了,花絮吹得到处都是,她原有很严重的哮喘,昨天因为从公司门口到车位那么一小段距离中急性发作住进了医院。
莫非,夏时去看望母亲了?
可是夏时又怎么知道她母亲是谁、去了哪里……
夏子夕心里的疑问逐渐有了答案。
看来鉴定是不用做了。
等夏子夕和江虞匆匆来到医院,只看到母亲的助理珍姐在削着苹果。
黎玉闭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床旁桌上放着一个果篮和一个保温盒。
“珍姐,你一直在这里吗?有没有人来过?”
“出去的话倒是出去过一阵子……大概十来分钟?然后就回来了,没有什么人啊怎么了?”
“那这个保温盒是谁的?”还是可可爱爱小熊形的。
“这个啊,这不是你拿过来的吗?果篮上写着你的名字啊?”珍姐疑惑的看了看。
夏子夕接过保温盒,果然盒盖子上黏着一个小小的手写便签:夏子夕。
看到清秀的字体,夏子夕的心一阵暖流涌出,湿了眼眶。
“妈,有件事我要问你。”
有些事,一定要弄清楚。
医院外,一辆黑色suv从地下停车场开出。
估摸着时间,夏子夕应该差不多到病房了。
凌一转头看了眼在副驾闭目养的夏时,叹了口气,她们还是错过了。
夏子夕不知道,其实保温盒不是给她的,保温盒里面装的是水煮菜心、咖喱蟹肉和椒盐虾丸,是特地做给黎玉吃的,水产品可以诱发或加重哮喘,还特地弄成肉泥让人分不清肉质。
若不是凌一趁夏时不注意时快速黏上便签,刚回来的小助理可能就直接喂给黎玉吃了,毕竟夏子夕有时也会给她带饭。
夏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报复夏子夕和黎玉的机会,即使可能不成功。
凌一并不同情黎玉,写便签只是为了不想夏时在法制社会里做得太过。
但是,夏时的鬼点子真是太多了,防不胜防。
至于夏子夕嘛,她的本质不坏,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倒霉的。
夏时回到家后给鱼骨加了点猫粮,便回房补觉去了,她最近累得很。
昏睡中有人在摇着她,夏时揉搓着双眼,看向罪归祸首。
“乖,吃了药再睡。”
夏时嘀咕一声,一把夺过凌一手上的黄色小药片,直接吞了下去。
凌一看着生闷气的夏时,无奈的摇头,含下一大口温开水,扒拉出把脸埋在枕头里的人儿,吻住她的唇。
“唔……”夏时抵抗不住,牙齿被撬开,委屈的将渡过来的水吞了下去,凌一得寸进尺,吮吸着夏时的舌头,来了个深深的湿吻。
“你下次再这样,那我也只能再这样喂你了。”凌一舔着唇道。“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疯子,你这个疯子。”夏时扔出个枕头,她对凌一吃里扒外的做法感到不满。“你到底向着谁的?”
夏时在果篮最底边放了个窃听器,通过对话,终究是发现了凌一的小动作。
明明他是她的人!
“对,我是疯子,我爱你爱得发疯。”凌一接住枕头,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低头落下一串串吻,等夏时冷静下来后,又开始了大汗淋漓的性爱。
夏时终是没有给夏子夕机会,电话轰炸不接,干脆连课也没上了,请了好几天假。
无可奈何,夏子夕唯有去找凌一。
运气还不算太差,在凌一往教务室交资料时堵到了他。
凌一收起文件,一如既往的温柔打招呼,只是那双美目,布满了血丝稍显憔悴。
“夏时在躲我吗?她在生我的气?”
夏子夕忍不住了,崩溃的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想跟她道歉。”
“是我害的!我拿走了她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凌一顿了顿,没有跟夏子夕坦白夏时要休学一段时间去白云那里做ct治疗。
夏时也意识到了,她的情绪需要稳定一点再返校学习。
“你能不能……让我和她说句话?”
来往的学生们都放慢脚步,竖起耳朵企图开始八卦。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凌一揉了揉太阳穴,无可奈何。
夏子夕哭了好久才停下,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哽咽说道:“母亲说,小时候有段时间家里经济不好,她迷信,听算命的就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