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发布地址: 找到回家的路】2021年4月9
小毛觉得阿芳今天有点不对劲,上午
还好好的,下午去趟办公室领暑假作业,回来
就不一声不吭。
“哎,想什么呢?晚上来我家吃饭,咸
菜饭哦。
”见阿芳望着窗外出,小毛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道。
“啊,没,没什么。
”阿芳回过来慌慌张张。
“怎么啦?你怎么从‘地中海’哪里回来就不大对
。
”小毛盯着她的双眼,眼坚定,大有不让我知道就不吃咸
菜饭的架势。
“没怎么,我……我……”阿芳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小老公。
“你什么?不会是‘地中海’对你怎么了吧?这老色胚,我去揍他。
”说着站起来就要去的样子,其实让他去他才不敢呢。
“哎,你别,没有没有。
哎呀,走我们出去说。
”阿芳说着站起来拉着小毛的手走到二楼走廊的尽
。
“我……我去领暑假作业的时候看到……看到……”阿芳低着
捏搓着衣角,声音越来越轻。
“哎呀,太婆,你到底看到什么啦?”小毛是个急
子,阿芳的声若蚊呐从他耳朵钻到心里不停的挠痒痒。
“我看到‘地中海’要非礼张老师!”阿芳憋得脸通红,一句快速说完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啊?张老师?张
丽?”在得到阿芳点
肯定后小毛
大骂道:“这个老流氓,吴老师刚被抓走他就调戏别
老婆,我要去抓他现行。
”说着做个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就要去,夏天都是短袖又做给谁看。
“你别去!”小毛也就骗骗阿芳,另一个还真上当。
“不行,社会主义的阳光下怎么能容下这种害虫,我一定要去看看,争取把他
露在广大革命师生的面前!”说得好听,其实这小色鬼是要去‘看’,顺便要是能抓住‘地中海’把柄自己以后的
子就好过了。
“去了也没用,当时他要强亲张老师,我进去他就停了;还威胁我不让说出去,不然,不然我的学习委员就没了。
”阿芳不想小毛把事
搞大,她还是很在乎自己这点小荣誉和小权利的。
“切,可惜了。
不对,我今天就盯着‘地中海’,根据他上次的表现,我估计他早晚会落
老子的恢恢法网之中。
”一脸不甘心的小毛拍拍双手,边说边带着阿芳走回教室去上最后一堂李静老师的语文课了。
朱铁男这些
子很得意,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这比她结婚时压着身下那个没用的男
还舒服,带给她的愉悦完全能填充寂寞的内心。
天天看着名单,罗织着各种各样的罪名,看着以前那些趾高气扬的臭老九、资本家,还有所谓
民艺术家一个个被声讨,劳改,枪毙,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城市的
王,说谁是右派谁就是右派。
值,这个死在抗美援朝的老公死得值;要不是她最后打出这张同
牌,就算北京有老
子说话,自己一个
也不可能坐上“市整风工作组组长”的高位。
到底算是扶正了,现在她完全不再去工会上班,虽然还挂着“市工会副主席”的名
,但宁为
不做凤尾,何况现在这个
现在可比凤凰厉害的多。
“组长,您的电话。
”秘书小张敲门进来请她指示,要不要把电话接进整风工作组组长办公室。
“谁啊?”
如其名的朱铁男用她哪如男
般粗犷的声线问道。
运动开始,自己手握生杀大权,找她的
自然不少。
这几天要不是大楼门
有卫兵拿着冲锋枪站岗,估计这楼都让
踏没了。
“说是叫吴德,他说是您的亲戚。
”小张推了推眼镜斟酌用词。
“烦死了,昨天找我,今天又来……接过来吧。
”肥硕的腰身挤在椅子里,大手一挥,指点江山,连带着蘑菇
短发下鼓出的后颈
都颤了颤。
虽说有点麻烦,到底是自己‘亲戚’,而且自己小时候也住过他家,朱大组长网开一面。
“喂,我的朱大组长,我的亲妹妹,哥哥想你啦……”电话里的男
一张来就马
不断套近乎。
“你谁啊!”朱铁男当然知道是谁,却不耐烦再听他聒噪问道,语气严厉,毫不客气,连鼻音都透着轻蔑。
“啊,哎呀……我的大组长,是我呀,吴德,你表哥。
昨天还打过电话的……”电话那
‘地中海’点
哈腰也不知道她大组长表妹看不看得到,张
丽就在不远处,
紧张。
“哦……我当是谁,怎么?有事?说!”大组长烦了,你有
快放。
“我的好妹妹啊,我这边有个同事叫吴文俊啊。
这个,这个他就说了那个‘祖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有点问题,你看看是不是想想办法啊?”张
丽看着自己满是期盼,吴德不由得不发力。
“谁?哦,昨天说的那个叛国罪的地理老师啊。
哼,明目张胆的分裂祖国,他说的邮票不是我们共产党发行的么?党什么时候错过啊!我们早晚解放台湾,台湾老蒋
子蹦跶不了几天了,怎么啦!”朱组长义正言辞,开始给自己的亲戚上起
国主义教育起来。
“哎,是是是,朱组长教训的是。
这不,小伙子还年轻,还是个知识分子,平时
也算老实,您看是不是属于可改造对象?这个叛国嘛……”吴德小心翼翼,生怕羊
吃不成惹上一身骚,以后自己往上爬还离不开自己这个领导表妹的支持。
“吴德!我看这个整风组组长你来当算了!这种
就是隐藏在你们
民教师队伍里的蛀虫,是典型的大右派!我正要抓出来当典型。
哦,你一句话就成了‘可改造对象’?谁给你的权利啊!”以前她脾气就不好,当了领导更加铁面无私。
就算是亲戚,老娘都说了是叛国你敢说不?这不是对老娘权利的挑衅嘛。
“哎呦,不敢,不敢啊,我的朱组长,我的亲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代别
问问,那个要实在不行……管小毛!你再哪里偷偷摸摸的
嘛!老师打电话你还要听墙角啊!”吴德生了退缩之心,为了
得罪自己的靠山没必要。
但他又怕张
丽听到,不由地边说边望张
丽那边撇。
谁知道小毛的
从张
丽身后不远的转角探出来正好让他瞧见;忙正了威严,改了
才样,呵斥起来。
“喂!谁?吴德?你刚才喊谁?”这些年朱铁男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个
,即使平时显得再阳刚,再像个男
;作为
的那部分始终属于一个名字,一个自己一直暗恋的身影。
恰同学少年,往事依稀浑似梦,每次有意无意间听到那个名字,即使是那个名字里的一个字都会让她敏感无比。
如同在一潭死水里扔下一颗石子,
起的涟漪依旧长久难以平静。
“哦,我的一个学生,叫管小毛,皮的要死,恨不得踢到别的班去,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教的。
哎,妹妹,刚才的事你千万别介意……”吴德试图挽回,真是有心种花花不开。
“哦,那孩子父母叫什么名字啊?”努力克制,假装平静顺便不经意,不能让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