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随后身体借势向前冲,以两只手去紧抓住对方的手臂,在足够近身下狠狠地屈膝撞向对方的小腹。
他可以用闪躲来给主人家面子,可要这样做,摆明了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口一个亲的叫着哥,可下起手来却是毫不容情。
「想为牡丹花下死,做个典型代表也是佳话。然而轻一点的伤害,让人抓起来暴打也是应有的。简单来说,就是活该。动手也要看实力。」
高进来受了沉重的一击,手忙脚乱地应付着比他年轻情敌的攻势,一手刚刚要护住小腹捂着那痛的要命的一记膝撞,却冷不防眼前一黑,鼻梁处又猛遭重击,顿觉眼前繁星满天,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情不自禁地捂头痛呼。
“叩叩!”这时门外轻响起敲门声。
「没事,我应付的来,站好自己的位置。」陆归朝门外喊着。
保镳全套都推演过,老板已如此交代,即应着计划走下去,陆归在领导统御方面果然有一套,不怪短短几年能混的风生水起。
陆归他的身材欣硕,看上去有些瘦弱,似书生外型却不赢弱。不疾不徐的走近他身边,抬起手拍了拍高进来的脸,以一副轻蔑的表情对他说。
「就算,我从一开始就干不过你,但你也不想想你就只有一人,况且在这门外面我还带有保镳,若想仗着这身皮粗肉厚就想与人干架,也请动动脑子好吗?就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依仗苏家吗?你不敢。要想撕破脸,在几小时前就会在电话中直接摊牌了,还会背着雪儿约我来此谈判?」
这话把问题的分析说的有条有理,而且作为一个投资理财大商人,本身说起话来就头头是道,说的高进来一时语塞。
「我说哥呦,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后台够硬吗?聪明的人根本就不去招惹那些不能惹的势力,这道理不懂?瞧你一直以来过的那小日子,生活是有滋有味,我还以为你是懂得呢。」
「有钱了不起吗?呲~」鼻梁的剧痛让他一说话都觉得开口的艰难。
饱受挫折感和羞辱折磨的心跌到谷底,自己一向自信的本事居然在别人眼里不堪一击。
他维持跌坐地上的狼狈,脸蛋涨得血红,瞪大着眼睛仇视地望着陆大公子,眼直透着“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狠意,咬牙切齿地模样似乎如对待杀父仇人,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把牙齿咬断了。
「小说看多了,那什么莫欺少年穷的话听听就好,你都三十好几年了,这河东河西也走了个遍,让你成长了?说你没机会了,这也就是在给你机会。苏雪的人我要定了,开个价吧!」陆归嘲讽的话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短兵相接,立即便分出胜负,因为轻松压制对方,使得整个人气势都显得越发凌厉。
讲完,却发现面前的人已被激的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甚至有些扭曲。果然如两年多前,初次见面时一样,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完这话,虽在他的脑子里,现在还不曾有过此种的选项,但在不自觉的思量着这其中的利与弊,听听也不会有损失吧。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他疼的坐落在玄关上,不屑的用着沙哑嗓子回应陆归。
「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若离开苏雪,我会劝苏雪给你一定的探视小孩的机会。……说实话,你那小孩,我还真不想投入太多感情,不过我可应允你,照顾会比现在还好。……但有一点,苏氏的未来是听我和苏雪的,你那儿子是没机会了,不过这总比跟着你回乡下饿着还好吧!」
他现在身体与四肢都像塞满了铅块,沉重的令他窒息。不想就此失去老婆,然而现在又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也就不淡定了。自己只有三十五六,他还舍不得这美好的人生。
被击倒的人早没了尊严,索性摊坐在地上靠着鞋柜。
陆归再次上前,来到他身旁,这次为了让高进来听清楚点,屈就的蹲低下来,标准的亚洲蹲。还以为又要来拍自己的脸时,那微流着鼻血的头,赶忙撇开到另一边去。
这时陆归却是目光平静:「怕什么?我又不是黑道,讲究文明的,你若同意的话,苏雪归我,倘若不同意?!除了被我打成残废,苏雪还是归我,你,怎么选择?」
口说的文明是这样吗?世界就没个定义吗?
不过相比自己刚这一举动也算野蛮了。有仇当即立报,会让旁人感受到这作法是野蛮了;然而一个文明的人有仇都是过后再报,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讲文明的。
现在他的作法与结果都如此拙下与惨烈,败的如此彻底让他有些怕了。
毕竟对方有钱,而自己从一个没背景的穷小子,变成“富贵家的女婿”,长期以来过的都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真正面临到威胁的时候,没个班底,没人支持,自然会畏惧。
难道要像前阵子网上,东企的绯闻那样干吗?自己能有多少底气。
不管赖坐在玄关前的男人,陆大少也懒得搭理这货,径自走进客厅,这房型太小,整厅也不过十平米左右,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
除一条沙发,客厅主要就剩一张茶几,这刻苦的人,还带摆设个运动区域,但地上放着跳绳,哑铃及瑜珈垫是主要配备,一组仰卧起坐辅助器未拆封都是廉价运动器材。
「这房太小,哥,这一个小地方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省钱也不要这么虐待自己,几年后还要多塞个小子同住,带女人回家多尴尬呀!」
说出这经典八个字时,他嘴角浮起一抹讥诮,意指他一个人还不是过得来?!而你老婆呢,就让他专门带出门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这顺口溜竟变成了一个火热的段子。这个段子听着好像对,想着让人心酸。酸的不是自己而已,更多的是身为男性,替广大华国男同胞心酸。在一些网络大眼里都是什么歪理,一旦押韵起来就变得有道理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
「咦,还真有雅致,大晚上一个人喝酒啊?都说请你去高档会所了,你又不去,不寂寞吗?」
没干净酒杯?他可不跟男人共杯,至于共享别人老婆,他没洁癖倒不挑剔,就自己的不共享而已。
抬头看眼所处空间,便起身在屋子里开始溜达。
最后在厨房拿了个白色陶瓷杯,一脸嫌弃的像是指控连个象样杯子都没有,从酒瓶中独自斟了三分满的酒,金黄的酒液倒入白瓷碗中,啧啧道:「操!这是什么鬼,还是酒嘛?到底掺了多少水呢…难喝死了,哥你倒是过来坐呀,主人家坐地下像什么啊。」
吐出“烈(劣)酒”,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会所提供的一次性牙刷,目中无人的刷起牙,因为刷牙有助回复精。传说勇者三天三夜斗完恶龙,抱回公主,这类浪漫其实是假象,有种大胆去吻吻公主试一下?!
他再次从口袋掏出一次性湿手巾,擦擦手脸。直到漱洗完成,喷上止汗剂、用上润唇膏。
这口袋是大头蓝色狸猫哪个吗?
他又径直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下,熬夜缺水嘛,不然也不会急着见桌上有酒就喝,一番操作加上充足的白开水让脑子也逐渐清醒起来,没看人家长途航班空姐拼命让你喝水。
这时,见高进来蹒跚的走回客厅,现在这样子倒像陆归才是屋主人。
「坐啊!这是你的屋子,就不用我来招待你了。」
自是由着对方要不要张罗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