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睁大眼睛，仔细地盯着莫安安的脸，“上回见你整个
颓到不行，五官走向整体往下，现在不光看起来
，气色也好了。
”她挑眉道：“是不是跑去做医美项目了？老实
代。
”“我哪有功夫做医美。
”莫安安轻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心境不一样了吧。
先前总怕自己做错了，怕以后会后悔，吃不好也睡不着，每一天都很痛苦。
”她坐得很舒展优雅，腰背挺得直直的，垂着眼睛，“等真正放下，发现
子还是照旧过，甚至比以前过得更好。
”维希说不清是为她开心还是唏嘘：“所以你跟夏彻底断了？”“彻底断了。
”莫安安说，“年前我就搬了出来，这几天连面也没见过。
”“难怪呢，”维希舀了一勺甜品，“除夕那天夏衍仲跟我打了个电话，我还以为是来给我拜年，可听他
绪怪怪的，感觉又不像。
”说起除夕，莫安安就想起那出苦
计，嘴里杨枝甘露的汤汁竟也变得有些发苦，她拿纸巾擦擦嘴角：“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希望等过完冷静期能顺利办成手续。
”“嗯啊，”维希接着问，“那你现在住在哪？独居还是跟合租？”莫安安告诉了她租住房子的大致形，维希听完提议待会儿过去家里看看，“看看更加放心嘛。
”她说。
莫安安拒绝不来别的请求，更何况是好友的请求，还没细想就答应了。
吃了两
甜品，才想起似有不妥——出租屋里拖鞋牙刷都成双成对，挂在衣架上的还有敖衡新买的男式睡衣，维希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至于连这些也看不出来。
维希还在讲小南和花花的事：“小南后天旅行回来，年前大家工作都忙，咱们可以这几天聚聚，你周五有空吗？”“有……”莫安安顿了顿，犹豫着说，“……我家有点
，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怕什么，我帮你收拾，”维希豪爽地一拍莫安安肩膀，“看你小脸煞白，还以为是家里藏了男。
”她这句话是在开玩笑，但说完以后，莫安安的脸却真白了，跟4纸似的，孔维希看她脸色骤变也是一愣，哑然片刻，讪讪问：“有男友了？”莫安安“嗯”了一声，蚊子哼哼似的。
“还是那个医生？”“嗯。
”维希表凝固了数秒，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则寓言故事：有个磨坊主养了一
驴，那驴子以倔强著称，它要朝东谁也不能让它朝西。
因为这样，磨坊主每每赶着它去集市都要大费周折，耽误了不少生意。
长此以往，磨坊主便动了杀心，打算将这倔驴杀了吃，然而还没待屠宰的刀落到这驴子的上，它却因为在山路上非要往路边挣着走坠下了山崖。
这形容或许不太恰当，但在此时的维希看来，莫安安很像那拿定了主意，谁也劝脱不了的驴。
不等危险找来，自己就会跳
危险的境地。
“他不是也结婚了么？”维希小心翼翼问，“你们这样在一起没问题吗？”“所以他也在办离婚。
”莫安安说，“而且他和他妻子不是寻常的夫妻关系，他们分开住，没有什么感上的纠葛，是很纯粹的利益伙伴。
”“利益伙伴。
”维希颇具嘲弄意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哪对夫妻不是利益伙伴？要是把这世上的夫妻拆开细看，任何一对都是你有所求我有所取，大家全是利益伙伴。
况且话也是说出来的，他说分开不一定是真的分开，很多男左骗一个右骗一个，家比兔子
还多。
”“他不是这种，”莫安安立刻信誓旦旦地反驳，“我确信，他们没有住在一起，他不是骗我。
”“没住一起不代表不上床。
”“他们就是不上床。
”莫安安斩钉截铁地说。
维希有一会儿没说话，她一接一地吞着糯米甜，脸上却没有任何表，莫安安就坐在桌对面注视着她。
等一碗甜点只剩个底，维希才终于抬起来，看莫安安还是那样执着地望着她，无可奈何叹了气：“看得出来你现在跟这在一起很开心，作为朋友，当然也希望你过得开开心心的，希望你过得好——但是说心里话，对一个明知你有丈夫还和你搅合在一起的男，我没办法看好他。
”莫安安还想替敖衡辩解，但维希做了个“停”的手势：“你现在正喜欢他，我说一句你恨不得回上十句，搞不好还会在心里记恨我。
”“我不记恨你，”莫安安不住地摇，声音颤抖着，“什么时候都不会记恨你。
”维希笑笑：“其实如果换个，或者换个时间，我肯定不会说这些得罪的话，大家都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了，还不清楚该说什么让心里舒坦么？但是安安，你一直拿我当朋友，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也得有个朋友的样子，得把该说的都说明白，”她把杯碗朝前推了推，严肃，“如果在一起高兴，那就开开心心在一起，可是你得记住了，千万别把心拴在这身上，别那么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就跟你以前傻了吧唧信夏衍仲似的。
”莫安安鼻子泛酸，她重重点：“我知道了。
”孔维希抽了张纸，递过去给她擦眼泪：“男在
身上下功夫，图得要么是钱，要么是色。
色咱们就不说了，你自己别一点不挑就好，注意安全。
钱的话可务必得小心点，别一不留把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