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势依然未停,又……击到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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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夷看着地面,又摇摇
,地面只有两双脚印,那么与宋娴相争的大约是幻影,化身。
化身消去后,才击到了真正的对手身上。
谢夷看着地面露出了一个兴味的笑。
此地没有尸体。
那对手都被斩了魂,居然还活着?
不,应该不是。
某种保护对手的法器?还是某种承受攻击的血契?还是……那对手本来就不是
呢?
谢夷突然抬手在空中一抓,就抓到了一点万汇尊者化身的残念。
谢夷指尖一点,将那残念打上了自己的印记,这才放了那点残念。
随后谢夷便转身离去,走的方向正是宋娴跟随小鱼
离开的地方。
谢夷一开始走得不快,他像是对于宋娴行走时的状态颇感兴趣,看着脚印痕迹自顾自推测着,像是在玩一个趣味的游戏。
可当谢夷看到
丛中的一点朱红时,他的眉眼渐渐暗了下来。
“……尚未艺成。”
这一次,谢夷脚尖轻点,眨眼便失了踪迹。
一只被宋娴折出来寻找谢夷的千纸鹤呼哧呼哧地追着谢夷,可谢夷再次原地失踪,再也寻不到谢夷行踪的千纸鹤原地倒下,没办法再继续给主
寻
了。
太难了嗷!
“这种果子还可以吃!白的不行,剧毒!”
“咕咕鸟的
很香哦!”
“您做什么这样看我?我不能吃!”
“这汤就快好了,您再等等!”
……
宋娴是被一串鞭炮般的声音吵醒的,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顶宽阔的软轿内。
身下的垫子柔软,身上的锦被像是鲛
丝织成,十分轻薄保暖。
她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
发散了,衣裳也换了,嘴里还有一点药丸的气味。
宋娴胸腹与
颅处一阵清凉,驱散了昨夜出刀开始的沉郁剧痛。
她抬手掀开轿前重重叠叠的白纱,便看到自己正在一棵巨木之上。
一点白色轻烟自前方升起,金色的阳光照亮了此方天地,也照亮了站在前方宽阔树叶上那仙姿秀逸的男子。
谢夷正站在一旁,看着小鱼
围着炉火煲汤,他像是早知道宋娴醒了,
也不回道。
“别动,一会就好。”
谢夷说的“一会”果然是一会,下一刻小鱼
就吭哧吭哧地把汤倒到了谢夷准备好的琉璃碗里。
谢夷拿了碗就转身朝宋娴走去。
宋娴细细打量着谢夷,虽然谢夷总是嘴角含笑,像是心
一直很好的样子,但这时宋娴却微妙地察觉到谢夷像是有些不悦。
“趁热喝了,这一月莫动刀兵,便无事了。”
谢夷掀开纱幕,将汤递给宋娴。
宋娴轻声道谢,先喝了一
……甜的。
宋娴舔了舔唇,欢欢快快地喝了起来。
谢夷看着眼前的
子,宋娴本就皮肤白皙如玉,可因冒然拔刀伤了点魂,因此那肤色的血气一夜褪去,变得苍白起来。
那双含
目里盈着水光,许是被热气蒸腾的,又亦或身上还有哪里疼,羽睫微垂时,实是……我见犹怜。
“仙君如何寻到我的?”宋娴喝了汤后,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也好了。
“昨夜你拔了刀,我循着刀气而来,”谢夷将宋娴手里的碗接过,放到一旁,“追了一会,就看到你坐在树下,像是昏了过去。”
“我便将你安置,你的衣裳是那小鱼换的,它还未分化,没有
别。”
谢夷想了想,又补充道。
宋娴侧
看着那漂浮在半空中的小鱼
,难为那指
大的鱼鳍能
这么多事。
“现在该到我了,你昨夜遇到了什么?”谢夷问道。
宋娴想了想,这并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若是将来万汇尊者问罪……”宋娴缓缓说道,却见谢夷笑了起来。
这笑容宋娴有点熟悉,是每次谢夷想要
点什么的时候,才会这样一边嘴角扬起,眼里像是盛满了笑意。
“无事,他应会来找我。我也乐意他来找我。”
谢夷将他在残念上打上自己印记之事说了,也说了没看到重花尸体的事。
宋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宋娴才抬眸,着实惊着了。
“仙君这样厚待,实在让我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不过一件小事。”
谢夷将有可能被渡劫期尊者追杀一事,也看作是小事。他单手支着下颚,看着宋娴,像是有些可惜。
“若我昨夜也在便好了,可以看到阿云如何威风。”
宋娴笑起来,指着自己的
。
“不是晕倒了还被仙君捡起来了吗?”
谢夷摇摇
,像是不想多说。
“阿云,你可还要再睡一会?”
宋娴摇摇
,目光落在软轿之外,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昨夜做了梦,梦到祖母教我如何用刀。”
一开始,宋娴的刀并不是真的实物。
祖母让宋娴每
在魂中描画自己想要的刀型,等画成了,便依样打一把出来。
有一段时间,宋娴从小小一点点大便抱着自己的刀睡,让宋娴自己想挥刀的时候挥刀,等习惯了刀的形态触感,祖母又将宋娴手中的刀撤去。
祖母开始让宋娴在魂中用刀,挥刀,甚至对敌。
【魂中的刀,自然要伤魂,你要多练。】
那时候宋娴总是很困,她才刚开始修行,哪里有什么强大的魂,基本上都是稍微想象一下挥刀,就要抱着被被睡觉了。
等之后她再熟练了一点,可以一边
自己的事,一边在魂中挥刀。
她与那把刀的联系也越来越
,几如有了一个双生姐妹。
宋娴问祖母,她要怎么才能把那把刀取出来。
祖母懒洋洋地说,宋娴想用的时候,就会出来了。
可宋娴总是不习惯,她觉得兵器得有一个收发的过程,于是就在自己身上背了一个小布袋袋,每次都假装可以从里边抽刀出来。
祖母为这创意……笑得肚子疼。
可不管祖母怎么笑,宋娴就是这么决定了。
复一
,年复一年,宋娴于魂中练了十年刀后,终于可以试着唤出自己的刀。
那把凝结了自己魂与灵力的刀。
可是祖母却不许她拔刀。
【第一刀总是很重要的。】
宋娴知道出刀就要见血,她想……若是一直太平,她一辈子都不必出这第一刀就好了。
可她还是出了刀,并且之后也不该停下。
“我刀已出鞘,剩下的就是洗练,”宋娴淡淡道,“我也不知我何时才能艺成,也许很快,也许我蠢笨,要到死为止。”
谢夷笑了笑,安慰道:“我倒觉得你悟
甚好,应是很快。”
宋娴望着谢夷的笑,徒然想起重花的话来。
【谢夷带着你,没安好心。】
宋娴色不动,这一路走来,谢夷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