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儿子坟,徐阿
只能一边哭一边在山脚下挖了个坑,把
埋了进去,而新社会开始后
四旧除四害,不许烧纸,徐阿
夜夜梦见满身污秽的儿子喊着冷、喊着疼。
砚哥儿不能出事,砚哥儿绝对不能出事!只要砚哥儿能活着,她这把老骨就是豁出去不要又如何?
下跪算什么,磕算什么?比起能让她的孙儿活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徐砚的膝盖弯曲下来,他先是单膝跪地,眼看另一条腿也要跪下,二麻子满脸得色,一道清脆娇的声音传来:“跪什么跪,你是什么东西,就能代表劳动
民了?”
徐砚心猛地一震,孟卫国亦是瞳孔骤缩,所有
有志一同地看向声音来源处,身着大红色布拉吉的宋早早像娇贵的牡丹,撑着她的小阳伞,满是轻蔑地看着二麻子。
“回答我呀,你是什么东西,能代表劳动民?”
小高跟哒哒哒走近,到了徐砚跟前,乡佬土包子低着
不敢看她,一点骨气都没有,宋早早撇了撇嘴,高跟鞋的脚尖踢踢徐砚的膝盖:“还不起来,你
跪就跪,别让
跟你一起跪。”
说完也不管徐砚听不听,啪的一声收起伞,用尖端狠戳二麻子的胸:“要我问你几遍?你是什么东西?能代表劳动
民?哑
了?不知道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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