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愤愤然质问他:“王爷自称是为人丈夫者,为何听凭家中晚辈肆意轻辱于我?这等秽乱内帷的极恶之事,也不见王爷责罚元凶!果真是好门风、好家教,让咱们中原子弟大开眼界!”
萧绰烈面色有异,仿佛忍不住想笑,又立刻端起正色靠近了杨翰,轻轻揽住他后背柔声安抚道:“王妃已经惩罚他闭门思过了,是我不曾先告诉你这些繁琐规矩,致使你意外受了惊吓……阿都刺对你先有救命之恩,后来又有思慕之情,可你是走马纵横的英雄儿郎,何必跟这心愿落空的可怜孩子计较?你只要狠下心不搭理他,便是对他最大最厉害的惩罚了。”
杨翰暗想:如此离间他们叔侄也不行,燕人私行败坏,从这件事入手搅乱局面是不行了。何况在这萧氏王府里,他们都是尊贵的主人,谁肯真心袒护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异族奴隶?倒要防备那小狼崽子怀恨在心,日后还会卷土重来找我的麻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对萧绰烈还怀着一份莫名的期待,见他并不为自己受人侮辱之事发怒,郁郁然十分失落。又想到,他昔日为我砍杀了宫中卫士,不吝为此得罪皇帝却又是什幺道理?心如乱麻之下,倒头卷住被子睡了,也是无心理会萧绰烈再三求欢的暗示。
受尽冷落的厉王讪讪摸着杨翰紧绷的后背吻了又吻,无奈挑逗良久没有回应。他知道杨翰犹在记恨今日那场闹剧,生怕一时逼迫太紧反而不好,也自认命地从身后抱住气鼓鼓的小羊羔安分守礼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