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这个发展速度,我觉得顶多也就是一个小组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于是干脆把它放在一边,随他们自娱自乐。
在我心里更重要的另有其事。
自从上次跟沈春连见了面,提到那封匿名信的时候,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件事让我翻来覆去了好几天,为了消除我心里的疑惑,我决定自己去看看,探个究竟。
丰和大厦门口,我计算了下时间等mq杂志社的人都下班了,于是摸黑溜了进去。mq杂志社的大门安的是密码锁,一般人不是很好解,但我不一样,毕竟是mq杂志社的老员工了,我左右观察了下,输入了密码。幸运的是,密码没换,简直天助我也。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没有开灯,拿着手机开了手电筒就往目标处苏乐的办公桌走。新闻是苏乐写的,那么匿名信在苏乐那里的可能性就大一点。
苏乐的办公桌很乱,几乎什么东西都堆在桌面上。
我小心翼翼地翻着,翻了好半天都没有发现信封一样的东西。
到底在哪儿呢?我有些着急了。
夜很静,加上没有人,一些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在我焦急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并且越来越清晰。
慌张的我立刻选择藏到最近的办公桌底下,大气都不敢喘。
这深更半夜,谁会来公司啊?
这时,杂志社的大门“嘀”的一声开了,而脚步声正在逐渐靠近我,紧接着,一双熟悉的nke鞋映入眼帘。
好眼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
就当我即将得出结论的时候,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朝我笑了笑。漆黑一片里,他拿着手机照明,光映在他脸上。
一时间我吓得差点当场昏厥,并且没忍住发出了尖叫,但是下一秒他便捂住了我的嘴,冲我小声地说:“嘘,你想被发现啊。”
我眼睛眨了眨,示意我了解了,他才慢慢松开了手。
“江泽野,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捂住自己的心口,问他。
“你来干吗?”他反问。
“我当然是……不对,我不是在问你吗?”
江泽野淡淡地笑了笑:“你来干吗,我就来干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干吗的?”
“你猜?”江泽野淡淡一笑,之后像是不想让我陷入死循环的反问,他站起来,向我伸出手,“你不出来吗?不干正事?”
“哦,对!”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来办正事的。
于是我伸手抓住他,从办公桌底下挪了出来,站起来的时候没站稳,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身上。
等站稳后,我朝他说“谢谢”,视线挪到那只手上……摸的位置不太对啊。
顿时,我感觉那只手像是被火烧一样,条件反射性地缩回藏在身后,也不敢看他的表情。还好没开灯,黑漆漆的,他也注意不到我的异常。
我和江泽野兵分两路找信,在大厅搜索无果后,我的目光扫向主编办公室。
江泽野看着我的视线,了然,走过去推门,发现门锁了。
“看来我们进不去。”他转头对我说。
我有些小嘚瑟,走过去蹲下掀起地毯的一角,一把银色的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拿起钥匙打开门,江泽野好地凑到我耳边:“厉害啊,陆耳耳。”
我将身体歪了歪,无视他在我耳畔说话时呼吸的温度,说:“我可是头牌记者。”
事实是,以前上班老加班,临时任务又重,再加上孟主编又是一个马大哈,锁了门经常忘记带钥匙,于是就有了这把备用钥匙的存在。
主编办公室的凌乱程度和苏乐的办公桌差不多。
以我对孟主编的了解,知道他一般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于是不一会儿,我便找到了那封信。
然而打开那封信后,我愣住了……
“江泽野。”
正在找东西的江泽野回头,走向我。
我把信给他:“你看这个字迹熟不熟悉?”
江泽野看了,也微微愣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信,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没错,这个字迹竟然是沈春连的。
我立刻摆手:“不是我哦!”摆完才想起来江泽野本来就知道我不是沈春连,这样反而有一种贼喊捉贼的即视感,于是我迅速噤声,装乖孩子。
一束光突然洒了进来,并且在黑夜中扫了一圈。
我心道不妙,立刻抓住江泽野的手腕带着他蹲了下来。果然外面的脚步声多了起来,紧接着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兵分两路!躲起来!”我冲着江泽野说完,便蹑手蹑脚地溜到办公桌底下去了。
过了几秒,江泽野也过来了,冲我说:“过去点。”
“哥,你怕不是误会啥了吧,我们两个躲在这里不现实!”我用手抵着他,并且将他往外推。
江泽野不管不顾,抓住我的手,便往里挤,于是我俩以一种怪的姿势躲在了办公桌底下。因为不能被发现,我们两个还贴得特别近。
“把帽子戴上。”他轻声道,用眼示意我。
我意会,迅速戴上。
“那封信拿上了吗?”
我朝他轻轻拍了拍衣兜。
他点头道:“出去查清楚照片到底是谁拍的,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怎么办,我感觉有雷往我身上劈。
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推开,接着,手电筒的光扫了一圈,门又关上了。
我想了想,闭着眼一鼓作气:“其实照片是我拍的……”
江泽野有点没想到:“你拍的?你为什么拍这个?”
“我是陆耳耳又不是沈春连,误会不是很正常嘛。但是我保证,这次绝对不是我爆料的,我发誓!”
我旁边的江泽野不说话,我也不敢吭声。
过了半晌,江泽野才淡淡开口:“我信。”
仅仅是是两个字而已,却给了我很浓厚的安全感。明明我还骗过他,他却这么容易信任我吗?
我歪过头,看身后的他,不巧正撞上他的目光,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了几秒。
明明周围一片漆黑,我却偏偏能看见他眼里的光。
江泽野:“你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响吗?”
嗯?难不成是听到了我的心跳?我摁住胸口,小声吐槽:“喂,你不要这么没志气好不好,淡定一点。”
江泽野笑出了声。
我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嘟囔声好像也被听见了。有地洞就好了,我好把现在这个尴尬的自己藏起来,以免丢人现眼。
江泽野:“我刚刚听到了老鼠钻洞的声音,估计这里有老鼠。”
???
“什么!我最怕老鼠了!”我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忘记了现在还在桌底,头没稳住,磕出了很大的响声。
江泽野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摁住我的头。
刚想要说些什么,门又被打开,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我就说了吧,办公室里绝对有人。
“哎!桌底的人赶紧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们的脚了!
“还捉迷藏呢?再不出来我揪你出来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