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见状,也去抓一只放上去。
众还没来得及从景徽帝放玉佩的震惊中回,看到公主这举动又惊呆了下
。
“这是你弟弟的抓周,你跟朕置什么气!”景徽帝怒斥。
楚攸宁一脸无辜,“我怎么跟你置气了?”
景徽帝指着桌上趴着不动的,“不是置气你把这玩意抓来做什么。”
“我这个可比你的玉佩好,这是,小四抓了代表一辈子都不缺
!对,还差一把米!风儿,快去取一把米来。”楚攸宁扭
吩咐风儿。
风儿不敢多看陛下一眼,转身去照办。她是公主的,只听公主的。
景徽帝见没阻止,就看向沈无咎,“你们也不拦一拦?”
“臣觉得公主说得对,丰衣足食挺好。”沈无咎无条件支持媳,既然公主认为粮食和
才是最踏实的,那就由着她吧,反正以公主如今的实力,也不需要靠积攒名声活。
景徽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闺这
子越发没谱,敢
就是沈无咎给惯出来的。
张嬷嬷见没阻止
上桌了,叹息一声,让
把
带下去擦
净再放上来。
很快,风儿还真找来了米,只不过不是一把,而是刚收上来的稻穗,是楚攸宁前些天去庄子上看庄户们收割庄稼带回来的,上面挂满沉甸甸的稻谷,正好用来给四皇子抓周。
东西能摆的都摆上桌了,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楚攸宁再度把抓着她站在桌上跳踢踏舞的团子放回桌上。
团子坐在桌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张望四周,半响没见伸出手,在大家的鼓动下才慢吞吞朝桌上的东西爬去。
他路过笔墨纸砚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姜尘这个做老师的那个心啊,如同被泼了冷水,冰凉冰凉的。他学生怎么能不抓笔墨纸砚呢。
团子爬到一半,又一
坐下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围观的大
们,认出他姐姐,咯咯一笑,小胖爪扫开周边的东西,而他能够得着的东西正好就有景徽帝放下的玉佩。
大家都在屏息以待,大概就是除了楚攸宁外,所有都暗暗期待
团子抓起景徽帝的玉佩了,那象征着帝王的宠
和看重,也象征着权势。
团子扒开妨碍他的东西,不负众望拿起龙形玉佩。
“哈哈!不愧是朕的儿子,有眼……”景徽帝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团子拿起玉佩后就朝楚攸宁爬去,抓着楚攸宁伸出的手站起来把玉佩给她。更气
的是,得到玉佩的
还一脸嫌弃。
“小四,你要记住,真到缺水断粮的时候,玉是最没用的东西。”楚攸宁随意瞥了眼玉佩,一本正经劝告团子。
“怎么没用了?”景徽帝脸色不悦。
“世界末了,你这玉谁还买账,它是能打还是能换吃的?”楚攸宁挺胸跟他争辩。
“你是说世?即便庆国被越国欺压良久,也远不到
世的地步,少整
胡思
想。”
看父俩一言不合又吵起来,大家都习惯了,还能暗戳戳看得津津有味。原来陛下碰上公主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陛下,四皇子算不算已经抓好了?”刘正适时地出声。他得给他家陛下找台阶下,不然当着那么多的面被公主怼得下不来台太丢君威。
“算!”
“不算!”
景徽帝和楚攸宁异同声,父
俩又是谁也不服谁,相互瞪眼。
“不如把玉佩放回去让四皇子再重新抓一?”刘正提议。
父俩点
同意。
楚攸宁随意地把玉佩扔回桌上,看得大家又是心惊跳,那可是陛下的贴身玉佩啊,必要时也是能当“见玉佩如见朕”来用的。
这次不需要团子费劲爬了,东西都摆到他四周,让他伸手够得着。
团子看到前面趴在
垫子上的
,小胖脸一乐,嗝嗝哒就直接朝大红公
扑去,那表
凶
凶的,十分有气势。
楚攸宁得意地看向景徽帝,“看吧,还是吃的实在。”
景徽帝不愿承认自己的玉佩比不上一只,呵的一声笑,“
会动,小孩子都
玩。”
“不管怎样,小四抓了,一辈子不缺
吃。”
“那这样还不如抓钱,钱不光能买到。”
“没钱的时候,天上会掉钱吗?小四没吃了,天上会掉
!”
“凭什么天上会掉就不会掉钱?你这说法不对。”
“天上有鸟,掉下来就是,你天上有钱吗?”
景徽帝一噎,“歪理一套套的,跟谁学的,朕懒得跟你扯。”扯不过。
大家强忍住笑,公主厉害了,连陛下都敢怼,还怼得陛下没话说。
“陛下,雄一唱天下白,四皇子抓了公
就意味着将来能做个明辨是非,
平天下的英雄。”为这一句吉祥话,刘正可谓是绞尽脑汁。
“对对对,四殿下一看就随公主刚正不阿,尽天下不平事。”张嬷嬷上前抱起想要扑到公
身上的四皇子,也赶紧附和。
可怜的四殿下,谁抓周的东西里会有。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前途了。
这吉祥话楚攸宁还是听得明白的,她看了看圆滚滚的团子,就他还能扫
天下?她还差不多。
自认为很了解自家媳的沈无咎怕她又往吃的方面上拐,赶紧拉住媳
的手,“公主,抓完周该做下一步准备了。”
一提到下一步准备,楚攸宁立即抛下景徽帝和团子,“对!赶紧准备,我饿了。”
景徽帝本来还好沈无咎说的下一步准备是什么,听她后面一句,就知道是弄吃的,顿时不抱希望了。
他早该想到的,对于他闺来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视粮食如命,哪怕是喜欢钱也是奔着能买粮去的。
没多久,景徽帝就看到他闺让
抬出一个长条形铁架,上面有个铁槽,里面放上烧红的炭火,再把黑炭均匀填进去。
景徽帝望望天,虽是秋天凉了,也不至于要到烤火取暖的地步。
接下来,景徽帝就更看不明白了。
只见一婢取来一个铁网罩在上面,铁网有些黑糊糊的,一看就是用过的,好似上面放过什么东西被烧黏糊了。
景徽帝看得直皱眉,他都开始有点怀疑他闺真的是宫里锦衣玉食长大的公主吗?怎么活得这么糙!
定是沈无咎教坏的,都说从军者都比较糙,这也太糙了。
景徽帝眼跟刀子似的甩过来,沈无咎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陛下,那是公主在准备做烧烤用。”
公主给他打好剑后,闲着没事,就又跑了几次军器局,弄了个烧烤架,他们已经烤过好几次了。
“烧烤?不就是烤,用得着这般麻烦?”在景徽帝看来,烤
那都是野外生存才用得到的,无非就是生一堆火,把猎来的野物放上面烤,往年每逢秋狝,夜里举行宴会也都是烤猎物庆祝。
“陛下往下看就知道了。”沈无咎也没细说。
很快,原本抓周的东西被撤下,一盘盘串好的被端上来,摆在条案上,以及烧烤用的调料,用来刷油的刷子。
刷子是去特地做毛笔的地方让订做的,楚攸宁第一次冒出想吃烧烤的想法时,烤的时候用的就是大号的毛笔。
这其中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