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再也没有。
“啊啊啊啊啊!”
痛苦地抱蹲在地上,脑仁似要绞碎般疼痛!眼泪和着鼻涕四溢横流,所有压抑的
绪终于找到了突
,化作一声声悲嚎在空气中狠狠酝酿。眼前的一片花花绿绿,在泪水晕染下
作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顾萧……”
是夜,风雨加。窗户剧烈抖动,惊恐地发出刺耳响声,仿若有
在窗外以其尖锐指甲不断划拉。在此时外界的一切都不能打断我的思绪。
白拣端坐于实木桌前,左脚蹬在地上,腿腹略用力使转椅四处转动。愁绪带着几分烦躁在脑内心中辗转,欲将其连根拔起,却无从下手,欲将其彻底治疗,却药石无医。踟蹰半晌,手几番放在那抽屉把手之上,许是沐浴在昏黄灯光下的把手太过灼热,自己始终没有勇气长时间触碰,面对里面的物品。半瞌双眸,另一手放在太阳两侧揉按,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终是将那泛黄的本子拿出。在本子陈旧褪色的表面上,左上角的两个纯黑清晰的字格外突出——白樕。
执起钢笔,指节带上了几分灰白,紧随上一篇记,不理其时间已然断层,下笔:
“18,天气:雨。她的病
渐恶化。就如我的事业,已是低谷。我知道,那是她的原因。我没办法治好她,就像别
也做不到一样。我的
碑愈来愈差,再没有谁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我若如是告诉她,她也会对我说些什么。你在那边过得很好,事业蒸蒸
上之类的话吧……”
写到此处顿笔,手不住颤抖,随着腕处小幅度震动,本就未盖稳的笔盖坠地,耳畔缭绕着窗外大雨倾盆之声将金属与木质地面的碰撞声掩盖。思绪已一团糟。
烦躁,烦躁,烦躁。
待回时,墨痕覆盖了小块纸张。将食指覆在其上,任墨水带来的凉意传达到经末梢,以得清醒半分。收手,余光扫过被墨染黑的指尖,停下四处游离的目光,认真见证那污渍顺着指纹在指腹蔓延开来。毫不在意地再次执笔,下意识的使力使指尖泛白:
“但作为医生我不能留她一自生自灭。我不止一次对自己强调着医德,那是最后的底线。今天写下,也好告诫自己。嗯。她的病
加重了。她仍在重复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话。她的那些话甚至让我的
恍惚,仿若这些年习得的臆想症具体病
都是虚假信息。很明显,
治疗和药物治疗都无法改变她的任何
况。我无能为力,只能亲眼目睹她坠
自己幻想的地狱。”
停笔,指尖放在钢笔末梢欲将笔盖拔下,却见其停在脚边。台灯昏暗的亮光照在其上,与金属光滑的表面亲密拥抱,随即反进眼睛。涩感使眸子合上,弯腰使手在地面摸索,当指尖接触到冰凉而熟悉的质感时将物体拾起,终使利刃回鞘,却无所骄傲。
雨还在下,全身放松任自己颓在椅上,喃喃自语:“她的病渐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