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看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像在触碰空气里的什么。
“
卿费心教授，应当赏赐。”
龚学躬身谢礼，直说这是自身应做的本分。
然后，穆湛一挥，很顺手随意地把
请走了。龚学被赵德全领着走出殿门时，还有点懵，今天的课……好像没上完啊？
赵德全笑眯眯地说：“辛苦龚博士了。”
龚学被打断思路，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提前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屋内只剩下闻鸣玉和穆湛两个。
穆湛走过去，拿起了闻鸣玉这些
练字的宣纸，从一开始软趴趴一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东西，到慢慢适应用羊毫笔，字有了骨
，能站立起来，有几分模样了。
虽然算不上多好看，但作为初学者来说，可以说是做得极好，颇具天赋。假以时，他定可以在书法方面有所造诣。
穆湛在看，闻鸣玉不自觉就也跟了过去，像条小尾
一般，缀在后面。
穆湛一回，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闻鸣玉也不说什么，就眼地看着，眼里闪烁着光芒，就差明晃晃地写上——快夸我！
这让原本想指出其中有问题的地方的穆湛，陷
了沉默，过了一会，他动了动嘴唇，沉声说：“尚可。”
闻鸣玉一听，心
更好了。穆湛可是
君，平时也面无表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并没有指望穆湛夸他。只是听龚先生提了好几次圣上书法一绝，就有些想知道穆湛对他的字有什么看法。结果有点出意料，穆湛这样脾气的竟然说尚可，四舍五就是说很
了吧。
闻鸣玉不禁有点美滋滋。
作者有话要说：
玉崽：快夸我快夸我！ovo
君皱眉，这么撒娇，那就勉为其难地ru小兔子好几遍吧。
玉崽（被摸到炸毛成一团兔子球）：……？
第9章 醉酒兔
穆湛看了一下他的学习进展后，就又把带去自己那边。
正好，也快要到晚膳时间了，搞得闻鸣玉有种错觉，君特意跑来一趟，就是为了叫他一起吃饭。
大概是因为他看着就很下饭吧。以前就有说过，看他埋
饭吃得那么香，忍不住就觉得那饭菜很好吃，有胃
了。
走出殿门的时候，闻鸣玉看着前面穆湛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有种家长接放学的小孩回家吃饭的感觉，他下意识就问了一句：“陛下，我们今天吃什么？有水晶肴
吗？”
穆湛脚步顿了一下，看向后面跟着的赵德全。赵德全愣了一下，很快会意，回答没有，但提到了今晚会有的几个宫廷佳肴，和水晶肴一样好吃。
闻鸣玉点说：“这几个菜我也喜欢。”
但语气还是有点失落。
仿佛顶有无形的耳朵耷拉下来，连发丝都没什么
，非常耿直地表达着绪。
赵德全看着都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心想，什么水晶肴，给你给你都给你，想吃什么就说，全都满足。但很可惜，他不是圣上，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穆湛看了一眼，说：“如此贪恋舌之欲。”
闻鸣玉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但等到了用晚膳时，闻鸣玉发现桌上有水晶肴，很惊喜，脆声谢过陛下之后，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眯着眼品尝。
穆湛也夹了一片，漫不经心地嚼了吞下，并没有多少反应。
吃着吃着，闻鸣玉抬，看见赵德全拿着酒壶，往穆湛面前的杯子倒，酒
流下，飘散开诱的香气。
闻鸣玉看着不禁咽了下水，想喝。
穆湛感觉到视线，抬眼朝他看了过去。赵德全恭敬说：“闻公子，这是果酒，您尚未及冠，不宜喝。”
在蓝星古代，喝酒也有年龄限制，男子及冠，
子及笄。
按照年龄来说，穆湛其实也还没到，但因为登基为帝，需要处理朝政，及冠仪式也提早了。
闻鸣玉闻言，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