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颜开始纠结穿哪件衣服。
想着外面的冷风可不会怜惜她的小身板,却又不想在男面前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显得呆板无趣,最后还是选了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外加白色绒外套。
画了胭脂,梳好长发,她自信出门去。
离7时还有一刻钟,她本以为自己来得早,谁想男早已在门
等候。
他换了正装,披着风衣,颀长的身形在这寒冬里分外惹眼。
沉清颜上前和他打招呼。他瞧见她的打扮微愣,表不像之前那样放松,眉
稍稍皱起。
沉清颜顿时觉得自己的穿着不合他意。
却没想他只是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注意保暖。“留下四个字,他抬起手臂等她动作。
宽大厚实的衣服上还留着男的味道,迷
熏心。沉清颜身暖心更暖,靠近他身边挽起手臂,道了声谢。
管他合不合意,她今天的衣服是穿对了。
两进到春仙楼就被安排到了二楼中央的包间。
进来的时候有伙计看到沉清颜还愣了下,又瞧见傅思德在她身边,了然地点。
沉清颜还是第一次在这绝佳的位置看春仙楼的演出,不由得兴奋起来。
没想到是这样一番风景。
演出十分震撼,d国的戏剧一直是高雅艺术的代名词,普通老百姓很难欣赏的来。
沉清颜看着台上的戏子们身着d国服装,说着d国语言。又看了眼身边的男,看他十分享受这场演出,表
柔和放松,手指时不时随着旋律打拍子,倒是觉得有些可
。
怪不得要她来,要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分析官看到他如此,必然要私下嗤他。
演出结束,有伙计提前通知傅思德,请他在此稍等片刻,春仙楼的老板想来见见他。
他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沉清颜并不知,有些疑惑他为何不动身,随后便瞧见包间的门被打开。
程筠站在门,瞧着两
。
沉清颜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很想站起身离开。
她之前提醒过他首长府的事,他竟还敢当面过来,自动上钩。
程筠看了她一眼,眼里绪不明。而沉清颜知道他并不高兴。
径直走向傅思德,程筠伸出手道:“久闻傅首长大名,今得以相识是程筠的荣幸。希望傅首长还满意这次演出。”
傅思德站起身和他握手,两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演出很好,多谢程先生安排。”
之后放开他的手,程筠拿起沉清颜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
“今天能见到如此动的沉小姐也是程某的荣幸。”
吻手礼并不是真正吻在士的手上,还是采取虚吻或吻在自己大拇指的方式。程筠的动作明显不合礼数。
沉清颜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傅思德瞥见他的动作,并未多言,只是自然地坐到了沉清颜的身边。
程筠眯了眯眼,在他看来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
“傅首长如此照顾程某生意,程某十分感激,不知傅首长觉得上次的酒酿是否值那五千金?”程筠坐到他对面,毫不畏惧地看向他,又拿出了他那副天生的公子作风。
“酒再好也是酒,适为真,不论价值。”傅思德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
,接着道:“但有美
相陪,更似无价。”
沉清颜不知他有意无意,脸上热成一片。
程筠看着两暧昧地你来我往,心下烦闷,却还是一脸玩笑。
“傅首长说的是,美无价,这也是程某起初开春仙楼时,守下的规矩。”他拿起桌上的酒,倒了叁杯。“程某敬傅首长和沉小姐。”说完仰
一饮而尽。
傅思德饮下酒,看着沉清颜还是一脸苦大仇
,微微一笑。
“说起来,傅首长好像对程某手下的青烟偏有加。”他话说一半,意味
长。
“青烟小姐歌声醉,沉鱼落雁,是
都会生出些
慕来。”傅思德放下酒杯,手臂随意搭在沉清颜身后的沙发上。
“傅首长不怕与戏子来往过多落话柄?”程筠问得直接,也不管沉清颜在场。
戏子这个称呼本没什么,但在春仙楼这种地方总会让延伸出些其他想法。所以百姓们虽然会时常来听唱,私下里却对这里的歌姬嗤之以鼻。
觉得她们必定和许多达官显贵们关系颇,以色惑
。
因此这个称呼从程筠嘴里说出来,更多是轻蔑。